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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守著。希望你也是……我先將它給你,請你替我儲存,然後……然後——他日再親手為我戴上。”
蘇洛陵心魂一動,握緊手掌,將那枚玉簪深深嵌入手掌的紋理之中,然後舒了口長氣,終於明白了蘇綰的箇中意思。
她並未放棄,她從來就是個不願意服輸的女人。他在心裡輕笑,此刻有些雖是窮途末路,但仍然知足而樂的感覺。
沐兒與冬兒服侍兩人吃飯,外頭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火燒雲來去皆快,燒地熱烈,去地卻極為慘淡。不過才一炷香的功夫,天地已攏為一罈黑水。夜間的蛙叫蟲鳴更甚白日,鼓譟地曲徑別居里頭更為幽靜。
景三爺命人開了別居的院門,無盡嘆息著進到大堂,見到二人正在吃飯,便彎腰行了個禮:“小萬姑娘,王爺有請。”
“叮啷”——湯匙劃到了碗內,蘇綰怔然地抬起頭:“這麼,這麼快?”那靖南王也太耐不住性子了吧?
“小萬姑娘,王爺他……”說道一半,這種話實在是難以啟齒。景三爺的老臉都臭地似乎掉進糞坑裡了一樣。
她失神般地起身,對景三爺點頭:“我明白,三爺……帶路吧!”
景三爺猶豫再三,忽然衝口而出說道:“小萬姑娘,你還是同神醫一起趕緊逃吧!老朽這輩子縱容了王爺這種脾性,如今再不能害了任何一個清白的姑娘。”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對峙
第一百八十八章 對峙
在場的人都怔了一下,尤其是靖南王府的人,顯然都被這個素日來都極其有分寸原則的景三爺給嚇住了。
冬兒忙上前:“三爺可不是說的混話?若小萬姑娘走了,王爺可不得剝了咱們的皮嗎?”
蘇綰的心口似乎被針尖兒刺了一下。王府裡的人果然都是明白人,懂得辨清識濁,當然也懂厲害危險。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她並不計較,關於這一點兒她似乎已被蘇洛陵歷練地相當看得透了。
她微微一笑:“三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先時如妃娘娘的話卻也在理,既然人都是有需要的,捨棄一些換來更多,豈不也公平的嗎?”
景三爺被卡了一下,愣愣發呆,最後還是搖頭嘆息:“小萬姑娘請吧!”
這一步始終得邁,自己淹死總好過拖人下水。她這麼想著也便釋然了,就當是向戰場上那些英魂贖罪。
她依舊平和著心態,高昂著頭不教屈服。曾經有人說過,人的雙膝可以跪下,但是心,卻不能。但是如果她的身體可以被另一個男人所擁有,那麼心中藏匿的那份愛,是否能依舊屬於蘇洛陵的呢?
有些自我戲謔的想法,女人是經不起****的動物,有些****是金錢,有些****卻是溫柔。她不得不承認,蘇洛陵在地牢裡的那些話讓她有一刻信以為真了,但是出牢之後又恍惚間覺得,那幾日只不過是一些人窮途末路,絕境時候的想法。正如張五俠與殷素素,荒島裡才摒棄了恩仇,正與邪才在心中退去。如果那個時侯立刻有一艘船將他們重新接到人世間,或許就沒有張無忌了。
眼角有些溼意,蘇綰提袖相拭,手臂驀地被人抓住,還沒回神,柔軟的腰部就有一條健而有力的胳膊圈上來,將她整個身子都凌空鎖在了臂彎之下,一陣風似地卷出了門外。
耳旁只有冬兒沐兒驚呼:“啊呀神醫……”
蘇綰定睛一看,視線漸漸回籠,看到蘇洛陵如冰雕一般的側臉在夜中滑行。她頓時圈起手環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喊道:“蘇洛陵,你放下我。”
蘇洛陵堅毅的臉龐有一絲邪笑,那冰封的線條頓時如驟融的冰峰雪線一樣“嘩啦啦啦”成卻無盡的春水:“不,你得抱緊我。”
蘇綰愣了一會兒,連自己都沒有覺察聽到這句話後,她此刻唇線微微浮動輕笑。她將手環地更緊,但隨即也看到身後立刻追來了無數火把。變了變臉色:“我們逃得出去嗎?”
“不一定,王府守衛森嚴。”蘇洛陵在危機時刻說話總是言簡意賅,從不在語言上累贅。
蘇綰深諳蘇洛陵的規則,心頓時往下一沉:“你還是放我下來吧!這樣,連你都會走不掉。”
感覺到自己的頭頂正有火辣辣的目光刺下來,她連頭亦沒有勇氣抬一下。果不其然,蘇洛陵冷冷地道:“我們的白首之約呢?”
“有……有嗎?”她乾笑地問。
“綰綰,你的心你的眼睛或許騙得了我,但是你的身體不會……你看,你現在不是緊緊抱著我嗎?你可以再抱地緊一點兒,只要你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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