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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蘇洛陵了?
她低下頭看他,他只是靜靜闔著眸子,眼角似乎落下幾滴眼淚。
蘇綰伸手用指腹替他抹去,取笑他:“不用害怕成這樣吧?”
蘇洛陵張開眼,伸手道:“過來,到我身邊來。”
蘇綰愣了愣,就乖乖走了過去:“怎麼了?”
蘇洛陵起身擁住她,在她耳邊嘆氣:“綰綰,很快便要離開蘇園了。你捨得嗎?”
“離開蘇園?”
“嗯……”
“我不明白,為什麼?”
“你不需要明白。我只問你,舍不捨得?”
“我……”蘇綰咬唇,“若我舍不捨得都要離開,那說出來又具什麼意義?”
蘇洛陵呵呵笑了幾聲:“你果然一眼就看透了,我真當糊塗。若註定要離開,又能說什麼捨不得呢?但是綰綰,有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是嗎?”蘇綰澀澀地問,心裡卻悲哀地想著,是啊,是不是有她在,重振蘇園旗鼓就指日可待呢?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蘇洛陵兩兄弟未免也太悲觀了些,誰說臨王被宣入宮就必定凶多吉少呢?這麼做了壞打算,是不是顯得過於心虛了?難道臨王真的有謀反之意不成?
整夜,蘇綰的心都沒辦法靜下來。
這或許是蘇園註定的劫,於是她穿越了,只為了化解這一次劫。但自己又該如何做,才能保得住蘇園?保得住蘇洛陵呢?
那該死的龍門星象,是否早已主宰了,她身為蘇綰的這一世,必只能如此?
蘇綰目光開始發虛,四肢冰涼,自問,自己有什麼能力挽救蘇園?
仰望著空空洞洞的屋頂,房梁四矩,高吊死硬的氣息頓然像棺材板似地壓地她胸中發悶。任何的雕花美景亦或者精巧考究的器具都失去了原本的色澤,似乎早成了那些陪葬的冥器一般。
我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我有存在的意義。可是她的意義在哪裡呢?
蘇洛陵亦輾轉了****,似乎並未成眠,第二天遲了些起來,兩眼烏黑,青影疊生,似乎只****,人便消殘了許多。
婢子來喚:“臨王及瓔舍人即刻便起駕了,請二公子同綰姑娘一道跪送。”
蘇綰正給蘇洛陵更衣,陡聞竟這麼快要出發了,看來那瓔舍人的心果然急,忙著回去向太后稟報。可想想也是,若耽擱久了,說不定還生出什麼變故來,早早將人送往宮中去,早了卻一些後顧之憂。那太后的手段固然厲害,但也少不得這些鷹爪的忠心。
匆匆穿了衣服便直往大門口去,看到鑾駕華蓋飄浮,隨行伺候的婢子及侍衛比來的那一天遠遠地浩大。
臨王夫婦早進了馬車裡,這會兒已見不到人。瓔舍人獨自坐在一匹棕色高頭大馬上,昂首挺胸,甚像是狐假虎威的角色。
蘇泊生與蘇洛陵兩方人各自從兩邊到了,還想見見臨王一面,卻遭了人架刀阻攔:“王爺下令起行,你等還是跪送了就完。”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一百章 復雲泥
第一百章 復雲泥
蘇泊生是怕臨王這會兒已是身不由己。故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連著咳嗽聲亦越催急了幾分。
一旁的寒翠微忙扶著些:“泊生仔細身子。”
這時,玄黃華蓋的馬車內,臨王出了聲:“你們不必送了,本王若到了京都,自會派人來報平安的。”
兄弟兩互望了一眼,雙雙跪下:“恭送王爺。”
後頭自有一干人隨著齊齊而跪,聲響昊天裡呼著“恭送王爺”的回聲。
蘇綰心道,那太后的心真是狠絕,竟然連面都再不教人見一見。再看那瓔舍人手臂一揮,鑾駕起行,一路上鑼鼓嘯天而去,卻生出了團團悲涼之氣。
夾道的百姓卻不知如何事情,待臨王走了之後,便在街頭開始津津樂道於蘇園的後臺怎生地硬,又怎生地厲害云云。
蘇綰想嘆氣,誰都知侯門似海,侯門裡的悲哀非一日之寒。也知向來女子身居牢籠是樁怨念,卻不知,男人亦有男人的無奈,並不是如常人想象的。那樣能隻手遮天,又或者叱吒風雲。
被人掣肘牽制壓迫的感覺,太教人憤怒,而這憤怒卻還不能爆發出來。
魯迅先生這話卻是說穿了迴圈:“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在她看來,那些王侯們豈會甘心在沉默中死亡?可想而知,永興王朝的動盪,就被她趕上了!
不過這口氣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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