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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棋正笑著,對著銅鏡仔細瞅鏡中的人影,那朵色調鮮明,流光四射的珠花一下子將她裝點成了一名含而不嬌的名門閨秀。陡見鏡中有兩個人的倒影,臉色一變,飛快站了起來,轉過身兒嚇了一跳:“公子……”
蘇綰眉宇微蹙,正在妝盒裡挑華勝的手頓住,指尖被一枚用來嵌住寶石的銀鉤颳了一下,澀疼彷彿落在心間。
她慢慢轉身,漆黑的眸子像黑曜石一般。看見剡洛,心裡波動不已,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稱呼剡洛,一下子就呆住了,像具木偶一般有些面目僵硬。
剡洛低眉,輕輕對身後的黃葉咳嗽了一聲兒:“你帶蘇棋去園子裡走走吧!”
黃葉點點頭,看了眼蘇棋,兩人便心有惶惶兮地離開,不明白這二人好端端的,究竟是怎麼了。
蘇棋細心地將門闔上,屋子頓時暗下幾分。無數點點的陽光從菱花格當中漏出來,像奔騰的金溪。
“綰綰……”剡洛上前兩步,輕輕笑了笑。
蘇綰心裡一怔,亦扯開笑,迎過去:“怎麼樣?”
剡洛還想著瞞蘇綰關於臨王的事情,自然笑道:“成了。”
蘇綰的臉色有些動盪不安,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心裡竟然被這兩種矛盾的心思左右撕扯著,宛如一場沒有勝負的拉鋸比賽。
“怎麼了?”剡洛握起她的手,輕柔問道。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壓倒
第三百五十四章 壓倒
蘇綰有絲走神,半晌才反應過來:“沒什麼……我在想。我現在是該叫你一聲兒——皇上?”將來,也許就是下一刻開始,他們彼此相見,便多了無數宮廷的繁文縟節,跪叩與請安,那些陌生的東西硬生生插進他們的生活裡,這是什麼樣的滋味兒?
他們不是一開始便生在王侯之家,反之他們之前的行為種種都沒有任何禮儀約束。蘇綰怕,那些封建的禮數,會讓他們彼此越來越陌生。想這種肆意相擁的時間,還剩下多少呢?他一口一個綰綰的日子,以後將被一句句硬生生的“皇后”所代替。好像,要將什麼最為珍貴的東西壓入箱底,永遠塵封起來似地。
他們最終,都會拋開原有的一切。他們必須去習慣必須去接受這種新來的生活模式。她想,這種牢籠一樣的生活,她會堅持多久?亦或者,自己有否有能力去改變她?
眼見蘇綰眉間陰雲纏繞,剡洛亦不輕鬆。他的綰綰而今貴為皇后,卻在那雙柔韌消瘦的肩膀上承擔了更為重大的責任。自打他倆從一開始見面相識,便註定將這個包袱扛到了身上。除非死。否則絕不能擺脫。
那下巴上,雙肩的豐腴,他沒想到,他再沒能力將它們復原。
心疼了,他勾起手抬起蘇綰的下巴,想吻,蘇綰卻悄悄躲了一下,那個吻便落到了唇畔。心中震了一下:“怎麼了?”難道皇帝老子連親自己老婆都不行了?
蘇綰故作輕鬆地嗔笑,將他的金袍捋順,衣襟撫平整:“都這個時候,怎麼還同在軍營裡一樣。外頭的人都已到的差不多了,我得去照應照應,不該冷落了。”
剡洛拉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嗯?”蘇綰微愕。
“你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我豈有讓你一人去周旋的道理。再說,我還想讓那些個夫人在宮中多住些日子。”
“為何?”蘇綰訝異。
剡洛心中忖著,臨王今兒失利,難保不會去遊說那幫老傢伙倒戈向他,他還需將人質握在手裡才成。這番話自然不會說,他轉而舒眉,笑道:“方才聽到你說在宮裡已經感覺到寂寞了,不趁著這個時候與這些人熟悉熟悉,你將來可有的悶了。不是嗎?”
“呵……”蘇綰笑了一聲兒,也不知剡洛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覺得有些暖心,便也不再僵持什麼。
蘇綰立刻換了身兒正裝,與剡洛一齊御臨園內。這日宴客,豔歌笙曲兒直至日落方休。蘇綰便逮了時機,說天色不覺已晚,邀眾人宮中宿上一宿,在道理上自然順理成章。
安排了各人的住處,好不容易有了個喘息的時間,蘇綰還得苦思愁想明兒弄個什麼節目留住這些人。剡洛正欲與之好好溫存一番,自受傷之後已經禁慾許久了,雖然現在傷口還不十分好全,但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如何能在摯愛面前坐懷不亂呢?尤其是燈下看著蘇綰略有些疲憊的神情,燈影跳動著,將她印地如同一場開在他生命之中,異常豔麗絢爛的煙花。
白日的朱釵除盡,還她本來清雅的容顏,竟然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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