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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也只是……只是代為轉告而已……”
“他沒說今兒不下來的了吧?”蘇綰冷笑。
“這倒沒有。”
“哼……”她繼續提起裙襬,登上第一階木梯,鄭重道,“聽著,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本宮既然甚為東道主,自然是客隨主便。本宮說什麼時候履行協約,就是什麼時候開始履行協約!還有……皇上只是讓你們對他不加阻攔而已,有說過要聽命於他嗎?守在這兒是你們的本分,除了這個,旁的事兒再管,那就是閒事兒了!”
聲音伴著腳步聲,一字一句地盤桓上塔。她的聲音洪亮,在塔壁上回繞著,久久不散。
小太監們慌忙應道:“是,奴才知錯了。”隨即抬眼去看,蘇綰已經消失在了第一層塔的樓臺之上。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三百八十二章 洩密
第三百八十二章 洩密
可是蘇綰也料不到。這樓梯一走,便會整整走上一個多時辰,爬到頂層的時候,她已經腰膝痠軟,可以直接從塔樓上摔下去了。
宇文南晉一瞧蘇綰上來,愣了一會兒,隨即看到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便緊刻過來接住她:“不是讓你不要上來了嗎?你們永興的奴才可真是不懂傳話。”
蘇綰喘著粗氣,喉嚨裡乾澀地發不出聲兒,用餘勁兒推開宇文南晉,只能乾乾瞪著他,無法開口。
高和塔平常極少有人過來,尤其是這頂層,除了日常的小太監來打掃之外,真的可謂人跡罕至,所以不曾設下茶水什麼的。況且宇文南晉事先都沒同內務府打聲兒招呼就過來的,要準備的話,也來不及啊。小太監們也是時常偏安這觀星臺一方,懶慣了,誰高興去爬那樓梯去侍奉茶水去呢?
所以,蘇綰愣是喘了半天兒的氣。才緩和過來。但是喉嚨卻嘶啞了許多,有抹裂開來般的痛。
宇文南晉厚著臉皮笑道:“怎麼,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見我?”
蘇綰直起身子冷笑,慢慢走向塔外吊臺的欄杆前,眺望出去,整個皇宮乃至京都城都濃縮成了匣子一般,盡收眼內。
見她不說話,宇文南晉訕訕發笑:“蘇綰,你倒是說句話兒,上來幹什麼?”
蘇綰喘過氣兒來,平穩住氣息,回眸冷冷瞧了他一眼:“這話該是本宮問殿下才是吧?”她又拿出了那會兒在軍營裡的疏遠態度,彷彿陌生地,生來就只是為著在他耳旁吹幾句風涼話的。
她眉峰高揚,活脫脫一副壓制的氣勢,又繼續說道:“是殿下有意相約,今日的約定早完成,也不誤了殿下的回程。永興京都畢竟不是西狄戎的京都,殿下難道不擔心自己國內君不面朝,生出異變嗎?大家都是金戈鐵馬打的天下,若是這麼平白無故地失去了,本宮也會替殿下惋惜的。”
宇文南晉眉宇陡然一蹙,顯然蘇綰的話觸到了他心底的恐慌。但隨即,他又朗笑了幾聲:“現在,我只是四殿下而已。我誠心相邀,你就不問問我,究竟為何要約你?讓你給我這十二個時辰?”
“本宮不想知道。”蘇綰淡漠地道。
“此刻只有你我二人。沒人能夠打攪到我們,你為何還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宇文南晉痛心,那個會因為想救下別人一命不惜與他做交換的蘇綰,似乎不見了。他倍加懷念起那個夜晚,他們在留香書屋破敗的明堂裡,殘木被劈成柴火熊熊燒著,他們卻在愉快地坐著交換的承諾。
“若你邀我上來,只是想說十二個時辰這種話的話,那麼本宮恕不相陪了。”蘇綰別過頭,心中有股刺痛。他知不知道此刻站在永興的土地上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一旦被人發現身份,必然招致殺身之禍。他如此冒險前來會她,究竟有沒有想過西狄戎的子民?
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就該結束在北疆的那些叢山峻嶺中了,而今在深宮裡,又掀起舊的傷疤,何苦自取其辱呢!
蘇綰苦笑:“你走吧……這兒真不該是你來的地方。”
“不,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曾為你付出的那些。你過來!”宇文南晉猝然抓起她的手,把她拽向外側,指著腳下的恢宏說道,“你瞧瞧永興,你瞧瞧你們的江山。這一切,你們是怎麼得到的?為何我國不趁你們內亂就此進攻西疆?為何你們能一帆風順直達京都?我告訴你,你們廟堂之上早已有人來拉攏過我,只要我點一點頭,西狄戎百萬精騎傾巢出動,連同他一起,你信不信我半年之內就能將你們趕出京都甚至是永興?”
蘇綰的手腕被抓得血管都有些爆裂開來的跡象,但那股痛卻不及宇文南晉這席話帶給她的錯愕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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