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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出了一個惡魔一般的顏亦庭實在出乎飄渺尊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可是有著孤寒尊者顏袖在背後支援著的顏亦庭不僅有著一身詭異驚人的武功,更是有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極端思想與常人不可及的腹謀算計。
雪寒峰上從千年餘前便已存在的孤寒亭中總會有一位孤離於飄渺尊,但是卻會一直守護飄渺尊的孤寒尊者存在,所以對於孤寒亭中的孤寒尊者顏袖來說,幫助身為尊主的顏亦庭對於他來說,一如他每日食用的餐食一般的正常,可是當此時他感覺到歸夢迴就要離去的時候,他卻發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如果錯過,他將深埋孤寒亭再無天日可見。
站在遠處的顏亦庭看著顏袖與歸夢迴那相交在一起的雙手以及那讓自己忍不住心頭髮冷的過魂,不由得閉上了眼,不知為什麼,這一刻,他卻突然覺得,這個自己從未看清容顏的男孩竟然是那般的遙不可及,當下不由思索的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顏袖,你要做什麼……”
微微轉頭,泛著七彩琉璃色的雙眸輕柔的落到了顏亦庭的身上,“也許我將沉眠於世,此生相見遙遙無期,飄渺尊自此歸隱江湖吧。”
歸夢迴伸手一把抱起虛弱至極的顏袖,遮著面具的臉上讓人看不出情緒,可是卻輕輕的拍了拍顏亦庭的肩,然後緩緩的繞過竹樓消失在一片翠林深處,在翠林中輕輕的飄著歸夢迴那溫和中帶著暖意的聲音,“……君笑天下我為狂,歸來夢迴,忘卻天下,自至天下再無歸夢迴……”
016——情到深處
煙雲閣內花香漫漫,翠竹依依,雪寒峰上飛洩而來的寒潭更是為這個暑意甚濃的夏日裡面遮上了一層涼爽至極的薄紗,輕霧。
當鷹飛從寒潭中衝了一個時辰之後,這才睜開眼睛,雖說上次偶然的功行叉處沒有讓他功虧以潰,那是因為夜獨舞發現得及時,否則他就算不會因此去了一條小命,也會變成一個廢人。
可是今日當他從寒潭中醒轉過來看著那揹著手就站在寒潭前一塊方石上面望向自己的夜獨舞的時候,不由得心神又是一凜。
雖然夜獨舞給人以極其溫暖和善的親切感覺,可是他就是覺得自己與他真有一種天與地之距,雲與泥之遠,即便夜獨舞親自動手教他習武的時候,他也會有這種打從心底浮上來的孤寒感覺。
“你亂了。”夜獨舞微微彎起的眼眉中浮上一抹沁人心脾的輕柔淺笑。
就在心頭浮起一些慌亂的同時也浮起一抹從未有過的羞意,鷹飛在寒潭飛流下浸著發白的臉卻淺淺的暈上一抹純真稚子的心性,長這麼大,雖說他遇到過不少關心過他的人,可是此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夜獨舞,卻獨獨的讓他產生了一種想要親切的儒慕感覺。
他分不清是因為夜獨舞那優雅出塵的風姿傲骨,還是莫測高深的武功,也或許是來自心底深處甚至連自己都不清楚的那絲吸引。
夜獨舞前袖輕揚,晚塵早已為鷹飛備好的衣衫被他伸手拋了過來,站在寒潭水流下圓石上面的鷹飛連忙輕身一躍,身子在落到夜獨舞身前的時候把衣衫抓在手中。
“公子……我……”聽著夜獨舞的責備,可是鷹飛卻不知如何解釋,頓時一張青白泛紅的臉上更是深染了一層暈紅。
看著有些緊張,甚至連衣衫都無法穿好的鷹飛,夜獨舞一直笑彎得眉中不由得浮上一抹真實的笑意,雖然鷹飛也同樣怕他,但是鷹飛卻沒有其他人對自己的那種畏懼膽怯,有得只是一種初識他人的生澀與這個年紀該有的純真與樸直,所以夜獨舞在面對鷹飛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伸出手來為鷹飛把那件怎麼穿也穿不利落的青衣給重新理了理,然後又在鷹飛滿臉不知所措的羞紅下幫他把那條怎麼扎也扎不上的腰帶給束了起來,最後看著穿戴利落的鷹飛,伸手點在他的心尖處。
“鷹飛啊,這裡亂了,可是練功之人的大忌,練武之人若是心神無寧,即便你學得是絕世的武學,也是不成的,就像你昨日那般的功行叉處,沒有留下禍根,實乃是因你運氣之好乃我生平所見,如若換了旁人以至走火入魔,功虧以潰也不無奇怪。”
看著站在身前的鷹飛,夜獨舞好似看到了那個總是周身上下微微浮著一層掩之不去的倦意,卻在那滿身倦意中深藏著無人可察著的那麼一絲倔強而顯得悠然引人的風姿,不聽自己的規勸,終於嘗過苦果的秦渺煙。
看著微微失神的夜獨舞,鷹飛被他點指著的心頭卻越來越是跳得激烈了起來,雖然夜獨舞的語氣很是柔和,可是那柔和語氣中所深含著的一絲惱意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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