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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接過妾奉的茶喝乾,親手將一支玉簪插到了新妾頭上,說了些好好過日子的樸實的話。新妾低著頭不曾見人,但恭謹微弱的聲音中此時卻能聽出一絲感情來,讓人倍覺婉轉動人。
這邊奉茶完畢,新妾被送到房中等候。前院設下筵席請了幾家相熟的人家來吃酒,李元熙也沒吃多少東西,只能一味敬酒陪酒,一時間觥籌交錯,滿眼的五光十色搖曳、催人迷亂。
鳳臨淵替李元熙擋了幾回酒,見她粉頰微紅,眼底憂色盡散只餘微醺的波光瀲灩,心中一動,摟住她肩膀笑道:“你和你那嬌妾實在是相映成趣,身高正好等同,那份英氣勃發,恰好與你的亭亭玉立相當……這叫什麼?嗯~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嗎?”這話端的擠兌人,聽者鬨然大笑。
李元熙柳眉一抖,正在醉意迷離之間的她想也不想揮拳就要打他的臉。忽而從後有人將她拉開,她一個趔趄跌入那人懷裡,她的拳頭失去了打擊物件,醉得迷迷糊糊的她傻傻地挨靠在那人臂彎之中,有點不願意挪動。鳳臨淵一看便不悅地道:“你又來多管什麼閒事?”
來者正是王行,他扶住李元熙,不以為意地道:“你看她都醉成這樣了,你就不要來鬧她了吧。”他看了看鳳臨淵右手,“我也是為了你好,聽說你的手就是她喝醉之後被她給咬傷的,你怎麼還沒得到教訓呢?”
鳳臨淵拍手笑道:“喝醉了好哇,喝醉了看她今晚如何洞房,大家說是吧?”他曖昧地朝眾人擠弄眉眼,眾人鬨堂大笑、紛紛應和。鳳臨淵又道:“那行啊,既然你不想鬧洞房,那咱們這就將人送至新房吧。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旁人聽罷也跟著起鬨,走過來要奪王行懷裡醉得木訥呆滯的李元熙。
自從聽聞她被迫納妾起,王行便有些可憐這個女子,再加之先前為了躲避鳳臨淵而失諾,對她心存虧欠,本想著稍加維護以略盡一點綿力,然而在鳳臨淵眼皮子底下,他是愛莫能助了。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王行要再想護著李元熙,有這麼多酒醉方酣的漢子加起來就不是那麼輕易之事了。他眼看著李元熙被人架走,雖說他知道鳳臨淵不會輕易使她暴露女子的身份,但想到對方納了一名女子為妾,現下要去“洞房”,他就覺得彆扭,不知不覺地,便跟在了那班起鬨的人身後朝新房走去。
鳳臨淵帶頭將人丟進新房裡,新妾坐在床上娥眉低垂,氣質柔順到了極致。眾人本想打趣新人一番,見狀有些無趣,便紛紛退出房間回到席上吃酒,不再打擾了。鳳臨淵臨走前對這妾嘿嘿笑了兩聲,那妾總算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輕輕頷首示意。鳳臨淵於是轉身往回走,卻在道上撞見王行。
“沒想到啊,原來你想過來聽人家牆腳麼?”鳳臨淵拉住見到他轉身要走的王行挖苦道。王行掙開他的手,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們想對她幹些什麼罷了。”
“能幹什麼?不就是將她送進新房麼。別人都回席上吃酒了。你若不走,那咱們回頭去聽聽他們在房裡說些什麼吧。”說罷,不等王行反對,徑自扯住他就朝新房走去。
王行有些尷尬,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點兒在意李元熙。見鳳臨淵過來拉自己走,便默不作聲地跟著,也是順勢而為之。鳳臨淵心裡冷笑一聲,也並不說話,他倒想看看王行還能做到何種程度。
等他們來到新房門前,一挨近便聽見一把軟糯婉轉的女聲說:“你醒了沒有?”女聲雖婉轉如雛鶯,卻略帶了一些些冷淡。王行為之一怔。
“嗯……”李元熙呻吟了一聲,顯得有些痛苦,後面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隱約聽見她道:“你……你是何人……”
“夫君問妾身麼?妾身是您新納的妾啊,您不記得了麼?”
“可是,可是你……你……”
“妾身怎的?”
“可是,你是……”後面的聲音極模糊,王行聽得納罕,卻沒有了下文。身旁猶帶笑容的鳳臨淵見狀,湊到他耳邊來輕聲說了一句話,這一句話讓他極度震驚,以至於當那種不能名狀的感覺纏擾在心頭的時候,他並未及時察覺。
第三十八章、妾是何人 醉躺在床上的李元熙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呻吟了一聲,睜開眼睛,酒也醒了大半。一看之下,只見眼前一張妝容秀致的臉湊到近前來,不由得叫道:“你……你是何人?”撐起身要往床內退,虎口穴上傳來劇痛,又跌回了床上。這時她才記起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她現在要和眼前這個人“洞房”。
李元熙正想細看那張臉,卻見她那位素未謀面的妾與她拉開了距離站到床腳邊,交手如同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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