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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愣了愣，看著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凌敘，說道：“很好。”

羅小的聲音很低，但是沒有絲毫猶豫。

凌敘並不太相信，況且，上次羅小雖然有白金卡，但是原昔不在，他自己卻還要在三用餐，可見境況沒有看起來那麼好。他打量著羅小，比以前白了，但是卻又好像比記憶中還要瘦，不由說道：“如果你有困難，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

看到羅小震驚的表情，凌敘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天，你在門外聽到的確實是真的。是羅少君拜託我接近你，讓你勸阻你母親不要進入羅家。但是，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可以不用一直放在心上。”

羅小眨了眨眼，這才全部對上，這就是以前的羅小覺得萬念俱灰的原因，他的親情，友情或者可以稱之為愛情在一天之內全部都幻滅了，沒有一件是真實的，所以他才經受不了打擊和壓力而自殺。

羅小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眼睛裡卻沒有一點笑意，說道：“原來是這樣。”

凌敘似乎很煩躁，他皺了皺眉，說道：“不過，第一次遇到你，你幫了我一個小忙，那確實是真的。羅少君知道我們兩個有交集之後，才來拜託我的，我——我並不有意想玩弄你的感情。”

“那時候，我一直跟你強調，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即便你不進入羅家，我也會幫你。但是你執意不聽，所以你和你母親進入羅家的當天，羅少君才會過來找我。”事實上，如果不是羅少君的拜託，他可能肯本不會理會羅小這樣的小人物，因為，那天他根本不需要羅小幫忙，他的隨從馬上就要到了。

但是，經常一段時間的相處，對於這個在最底層長大的人，他雖然有時候會暗暗嘲笑那雙眼睛裡的戀慕和單純，卻並不討厭。就算是貓貓狗狗，養習慣也會有些感情的。

所以那一段時間，就算真正爬上他床的寵物，也因為他的吩咐，沒有出現在羅小面前。

不過，既然羅小和他母親不識相，非要進入羅家，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沒有必要再和羅小演戲。所以，那天，他在羅少君面前接了羅小的通訊聯絡，並且拒絕了羅小需要幫助的請求。

那之後，羅小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直到在凱恩遇到他。

現在的羅小，已經再也沒有以前的卑微和傾慕，甚至再也不會因為自卑而和上流社會顯得格格不入，再也不會讓他覺得失望和粘人。

凌敘靠在對面看著羅小，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羅小羞澀的笑容，那時候，他單純的眼神總是圍著他轉，愚蠢到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凌敘回憶著，指著桌上的菜對羅小說道：“你先吃飯。”

凌敘在那邊感慨，羅小心裡更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雖然那個被耍的人不是他，也覺得心裡氣憤難言。羅小沉默了一會兒，開始動筷子。

凌敘看到羅小低頭吃飯，才繼續說道：“那天，在通訊裡我沒有答應你，後來你親自跑了過來，聽到我和羅少君的話，就離開了。你走之後，我想了很久，覺得我……我想補償你。你可以說說，有什麼難處，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幫你。”

自從上次羅小露出那種哀傷和震驚的眼神之後走掉，他心裡一直不是滋味，或者，羅小在他心裡，不像他想的那樣無足輕重。

羅小目光復雜地看著凌敘，簡直不知道該為以前的羅小悲傷，還是該鬆一口氣。凌敘什麼都不知道，大概以前的羅小被拒絕後，實在沒有辦法可想，想當面求凌敘幫忙，卻在門外聽到凌敘和羅少君的對話，當時萬念俱灰，直接回去自殺了。

羅小放了筷子，然後看向凌敘。

凌敘很認真地看著他，看來真是想補償，但是，已經晚了。

羅小笑了起來，對凌敘說道：“凌敘，就像你說的，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既然說不用放在心上，那也沒有必要再提。”

凌敘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最後忍住沒有發火，“你還在怨我？”

“我不知道怨不怨，我也沒有資格決定。只是，現在我已經忘了當時找你幫我做什麼，真忘了，所以就不用費心了。”羅小起身往外走，到門邊的時候，回過頭微笑著說道：“而且，現在已經有人願意幫我了。”

凌敘面色黑沉地看著被關上的房門，一直放在心裡覺得永遠都不會丟的東西消失了，忽然覺得空落落的，竟然異樣的難以忍受。

羅小走出門，摸了摸臉，低聲說道：“說起來，你還真是沒眼光，你看我選的人絕對比你好多了。”自言自語完，羅小決定將剛剛那些事當垃圾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