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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艉樓射出,貼著一個海盜的頭皮插在海盜船的甲板上,艉樓上,毛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海風太大了,把箭吹偏了。”他的話迎來一雙雙鄙視的白眼。
任思齊端起火槍,瞄了瞄對面船上的海盜,實在是沒把握打中,便放下了槍,裝填一次彈藥實在是不容易。
福春號的船舷比海盜船高出五六尺,十幾個海盜用力拉動手中的繩索,兩隻船緩緩貼近。福春號甲板上的船員手握兵器,神色緊張,不過沒人害怕,他們都是在浪尖上搏命的人,大風大浪不知道經過多少次,早已鍛造出強悍的心臟。
任思齊緊緊握著手中的火槍,緊張的看向海盜們,他喉頭湧動著,不停的吞嚥著從喉嚨深處生出的唾液。可是在他內心深處,竟然還有一絲隱隱的興奮,那是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期待。
船上唯一真正害怕的人就是熊二了。此時的熊二正在瑟瑟發抖,勉力拄著一隻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碩大的木槳,才使身子不滑倒甲板上。他是一個天生怯懦的人,雖然長得高大魁梧,卻從來不敢和人爭鬥,生活的艱苦也使他慣於逆來順受。此時,看著對面船上兇惡的海盜,熊二忽然後悔跟隨秀才來船上了,要是不來,也許他現在還在牢中吃著安穩飯,雖然吃不飽,雖然到了秋後會被砍頭,可畢竟多活些日子。。。
兩隻船終於捱到一起,戰鬥即將發生!
忽然,十幾包白乎乎的東西忽然從下面海盜船上扔了上來,砸到了福春號的甲板上,桅杆上,崩裂開來,一團團白色的煙霧開始在甲板上瀰漫。
劇烈的咳嗽聲此起彼伏,甲板上的船員揮動著手,拍打著往自己臉上飛來的煙塵。
一包東西正好砸在一個船員臉上,白乎乎麵粉一樣的東西立刻糊了他一臉,這個船員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扔掉手中鋼刀,拼命去揉眼睛。
“石灰粉!不要用手揉眼,去找菜油洗乾淨。”艉樓上茅十八大聲叫著,提起手中武士刀順著木梯往甲板上衝去,甲板上石灰瀰漫,船員們睜不開眼,此時要是海盜爬上來,形式將不堪設想。
任思齊拿著手中火槍,跟著向甲板跑去,下艉樓前順腳踢了在一邊瑟瑟發抖的熊二一腳:“跟我下去!”
熊二握著手中碩大的木槳,猶豫著,終於一咬牙跟在了任思齊後面,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跟在任思齊的身後。
“都去甲板!”舶主傅春揮舞著手中的一把短刀,大聲喝叫著。艉樓上的所有人向甲板衝去。財副錢倫猶豫了一下,沒敢搞特殊,也跟著下去了。此時留在艉樓上的只有弓箭手毛六,因為他是船上唯一遠端攻擊力量,另外還有兩個炮手,他們要對付正在掉頭衝來的那條海盜船。
就在艉樓上眾人往甲板衝的時候,海盜們已經拉著繩索紛紛躍上福春號甲板,甲板上的船員們因為受到石灰粉的影響,眼睛不敢張開,眯縫著眼看不清海盜的來勢。
最先躍上甲板的海盜揮刀在對面船員身上砍出一條長長的傷口,看著船員慘叫著翻倒在甲板上,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滿布刀疤的臉滿是猙獰。
“啾”一支羽箭從艉樓上飛下,正插在他的咽喉,於是他的笑聲孑然而止。
“終於開張了!”毛六用力揮舞了一下右手,又匆忙取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繼續向著海盜們瞄去。
這一次,他射的是一個剛躍上甲板的海盜,射的稍有點偏,擦著臉釘到船舷上,那海盜摸了一下臉上的血珠,兇惡的眼睛看向艉樓上的毛六。
“殺了那個弓箭手!”他手中的剛到指向毛六。兩個拿著短矛的海盜向著毛六投擲出手中的短矛,毛六慌忙去躲,一支短矛從他頭頂飛過,越過艉樓掉入海中,另一支短矛射的有點低,沒射中毛六,卻恰巧紮在一個炮手身上,那炮手慘叫著摔倒在艉樓上。
“我艹!”剩下那個炮手名叫胡全,拿著剩下的四個子銃,他怒罵了一聲,沒人給他裝填子銃,就他自己火炮的射速將降低好多,只用剩下四個子銃幹掉對方那條海盜船,他沒覺得自己有這樣的運氣。
看到短矛沒有射中毛六,那名海盜怒喝一聲,帶著兩個同夥向艉樓攻去。艉樓附近,傅斌帶著兩個人守在那裡,見狀上前抵擋。錢倫拿著一把刀猶豫著,直到被傅春瞪了一眼,才慢慢挪過去幫忙。
任思齊緊張的端著手中的火槍,長長的槍口正對著面前的船舷,因為那裡扣著一隻飛爪。熊二雙手緊緊握住木槳,站在任思齊側後邊。
終於,一個海盜一手拉著繩索,一手操著長長的武士刀,從下面躍了上來,雪亮的刀面在陽光下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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