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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太危險,所以只能遠著些,若是讓鄭公子誤會了我很抱歉,也請鄭公子看在我曾在你落難時搭了一把手的份上收了戲弄的心思,我只是一個連自保的力量尚不夠的無依女子,經不起那些事。”
段梓易收了笑臉,神情卻更溫和幾分,“我沒有戲弄你,恩將仇報的事更不會做,外面的人我是能聯絡上,但是葛慕說的卻也是實情,現在我的人都多多少少沾了麻煩,我更是萬萬不能露面,所以只能厚了臉皮賴在這裡,不怕你笑話,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做這賴皮之事,臊得很,若是你當時一口就回絕了,我在葛慕面前就面子裡子全要丟沒了,好在姑娘心軟,到底是沒有再趕我。”
“我很想這麼做,就是做不出來。”聽了他的話,夏含秋心裡那股鬱氣基本就散沒了,她本就是個好說話的人。
這一點段梓易再清楚不過,就因為清楚,他打算改變戰略,“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三年多前我在清源寺見過你。”
三年前的清源寺?夏含秋收起了所有的輕鬆閒適,整個人都繃了起來,“你知道我的身份?”
“是,當時我和夏靖在一起。”
“小舅?”
段梓易放柔了語調安撫炸了毛的人,“對,我和無為道長算是忘年交,只是西山無為道觀那個地兒太敏感,我去得少,和夏靖卻也見過幾面,更同行過幾回。”
“既如此,你為何一開始不說?若是知道你和小舅有交情,我不會這般……這般……”
“這般冷著我?”段梓易將她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補上,笑得眉目舒展,要是讓他的一干屬下見著怕是都要以為見了鬼了。
夏含秋確實有些不好意思,端起茶盞掩飾似的連連喝茶,若這人真是小舅的朋友,她做的就過了。
“我的事牽連甚大,所以不能和夏靖聯絡,秋姑娘應該也不想你的親人陷入危險中吧。”
夏含秋抬頭,“你是想讓我不告訴小舅?”
段梓易點頭,“暫時最好不要,你小舅最是講義氣,可我的對手現在正是意氣風發聲勢旺的時候,我不能害了他。”
夏含秋想了想,點頭應下,“反正我也沒有見死不救,就算以後小舅知道了我也交待得過去。”
“正是如此。”段梓易明顯感覺到秋兒不再渾身是刺,心下暗喜,面上卻是半點不顯,“當時聽出是你的聲音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沒想到你會來了會亭。”
“會亭離武陽近,我當時只能跑這麼遠,再遠的話……我沒那膽子。”
段梓易幾乎可以想像出她當時的慌亂,心頭泛起心疼,要是可以,他真想將此時說得輕鬆的秋兒抱進懷裡,告訴她以後有他在,誰也欺不了她。
可現在,他只能強忍心疼,因為他沒有靠近的資格,但凡他有一點點妄動,都有可能將這人嚇得再也不見他,“現在可還好?”
“很好,做買賣賺了點銀子,念兒又爭氣,只要不被人認出身份,暫可無憂。”
怎麼會無憂,你的婚事呢?你以後幾十年要怎麼過?這些你就沒想過嗎?段梓易很想這麼問她,但是對於一個姑娘家來說這應該是她現在最不能啟齒的事吧。
問了,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嗎?
怎麼能問。
“郭城主的事我知道一些,你想聽嗎?”
“你知道?”
“夏靖知道我查這些更便利,你母親一出事就寫信給我了,這事你知道多少?”
夏含秋沉默了會,“娘給我留的遺言上提了兩個名字,一個叫錢英成,另一個,是章澤天。”
“錢英成是新任城主,而且,錢英成是三王爺的人。”看樣子他那三哥佈局有一段時間了,段梓易看向對面在思考的人,沒有隱瞞的道出實情,“目前梁國出了內亂,國君死了,叛亂的便是三王爺,我收到訊息,這月初,他已經登基。”
“是了,內亂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了……”夏含秋喃喃自語,“年底戰亂便要起了。”
那一輩子,她做的三月新娘,死於十月,戰亂,也是起於十月,將天下十國悉數捲入其中。
十,真不吉利的數字。
段梓易將她的低語聽在耳裡,心驚於其中透露的內容,控制著自己不去追問,當沒聽到,內心卻控制不住的在想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她不是無為道長,不會占卜問吉凶,就算無為道長也從不議天下事。
秋兒膽子是比一般女人大,對自己也狠得起來,卻也絕對沒有膽大到妄言的地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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