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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姐心神都有些恍惚,估計自己說什麼小姐都聽不進去,乾脆的退出房間,叫過如月等四人低聲囑咐,“今晚兩人一輪值,都警醒些。小姐怕是會睡不好。”
“是,阿九姐姐。”
屋內,夏含秋將信拿在手裡許久才顫抖著手撕開封口,抽出裡面兩張薄薄的信紙。
“秋兒,這一關娘怕是走不過去了,孃家無勢,不敢依靠,只得讓念兒去投靠你,娘求你,秋兒,看在你們同胞的份上好好教導於他,娘死也瞑目。
政務上的事我不知道,更不知事情怎會發展到如此程度,到我知道時,城主已亡,而要他命的人裡我只識得兩人,一人是章澤天,另一人曾是城主的座上客,名喚錢英成,他曾向城主討要我,城主沒答應,另外,城主的長子可能有參與其中,以後若是念兒有出息,你便將內情告知於他,若是難成大器,便讓他安穩渡日吧。
秋兒,娘對不起你,到死都得麻煩你,可是秋兒,你不知道娘有多為你驕傲,真遺憾不能看到你著嫁衣的模樣,娘惟願你能覓得如意郎君幸福美滿。”
信沒有落款,寫到最後,字跡潦草得要很努力才能看清,夏含秋幾乎能想像出娘當時慌亂心急的模樣。
淚水溼了滿臉,夏含秋將頭埋進臂彎無聲痛哭。
章澤天!章澤天!你怎麼能這麼狠,那是你的髮妻,髮妻啊!
將她一送再送,你可還有一點廉恥心?
父親是殺母仇人,這個仇,她要如何報?
若不報……她沒法不報!
這一夜,註定無眠。
哭得眼睛紅腫,剛在如月和花月的侍候下上床,就聽得隔壁屋裡傳來尖叫聲。
是念兒。
夏含秋外衣都未披便奪門而出。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屋內,汝娘正抱著哭叫的郭瑞宗一聲聲叫著公子,她抱著的那個在掉淚,她自己的眼淚也停不下來。
阿九眼睛紅著,拿了半溼的冷帕子想上前敷在公子臉上,聽得響動忙回頭解釋,“小姐,公子像是做了惡夢,一直哭喊,怎麼叫都不醒。”
夏含秋坐上床,將念兒摟進懷裡一下下拍他的臉,越拍越用力,啪啪聲讓人聽著都覺得疼。
可郭瑞宗就是不醒。
夏含秋看他這是被夢魘住了,心一狠用力捏住他鼻子。
這下,郭瑞宗在漲得臉通紅後終於憋醒過來。
氣尚未喘勻,迷迷糊糊的看向抱著他的人居然是自己一直抓不著的孃親,立刻反手抱住哇哇大哭,“娘,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走,不要扔下念兒……”
夏含秋鼻子泛酸,用力抱緊懷裡的孩子,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背,壓著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成熟些,“娘在,娘不走,娘不走……”
汝娘捂著嘴跑到角落蹲下來淚如雨下,用力捶著胸口讓胸口堵得不那麼厲害,老天爺,你眼瞎了嗎?這天底下這麼多人,你怎麼能讓所有的慘事都讓我家小姐擔了!她還那麼小,這叫她以後要如何嫁人!
夏含秋的安撫起了作用,郭瑞宗抽著氣慢慢平復下來,在夏含秋的輕聲哼唱中逐漸睡去。
看人睡安穩了想將人放平了卻發現他緊緊揪著自己後背上的衣服。
阿九上前想要幫著掰開,哪想到才只是碰上他就揪得更緊,腦袋還蹭了蹭。
夏含秋擔心他醒過來,搖頭示意阿九退開,掀了薄被將兩人包住,做這些的時候,哼唱一直沒停。
到第二天郭瑞宗醒來時,夏含秋聲音啞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肩膀更是酸得動一下都困難。
“姐姐……”迷糊勁一過去,郭瑞宗便想起了昨晚所有的事,頓時又羞又窘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容他鑽進去。
可一想到姐姐這麼著緊他,昨晚得了姐姐的保證還是忐忑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這是他的姐姐,會對他好保護他的姐姐,他相信孃的話了。
“睡好了嗎?”
郭瑞宗點頭,知道姐姐現在嗓子肯定很難受,連滾帶爬的下床去倒了水來雙手端給姐姐,從沒做過這些事的手一個不穩灑了些水在被子上,臉更紅了。
夏含秋笑著接了,將涼水一口飲盡,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馬上便覺得嗓子好受了許多。
汝娘拿著兩個主子的衣服進來,阿九替小姐更衣,汝娘則侍候小主子。
看念兒穿著很合身,顏色也是鮮亮的藍色,夏含秋滿意的點頭,“衣服做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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