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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相比也不差!
此子非池中物!
有了這樣一個結論,他心裡那點自己的徒弟成了別人手下的疙瘩也就散了,他是武者,在他的觀念裡,追隨強者沒有錯。
聽得徒兒介紹,範東舟拱手道:“能讓蔣念這般推崇的人定然有真本事,他的選擇我不干涉,想來這回還幸虧他有這麼個地方可以來,不然……我是個粗鄙野人,說不來那文鄒鄒的話,老頭子我只有這麼兩個弟子,唯願他們好,他們好了,讓我老頭子做什麼都行。”
話說得糙,誠意卻時真真兒的,段梓易也微微拱手還了個禮,“老人家客氣了,你雖然只有兩個弟子,卻抵得別人千百個。”
範東舟回頭看了生死未卜的老大一眼,忍了多時的淚終是湧了上來,“我也不用他抵千百個,只要他能活下來就好。”
這話說得人心底泛酸,夏含秋本就是重情的人,聽了尤其難受,撇開頭擦了擦眼角,安穩了下情緒才道:“蔣念,這裡有三師兄在,你不管自己,也得顧著你師傅點,快扶著老人家去梳洗一下換身衣裳,飯也讓人去準備了,換了衣服正好吃點東西。”
蔣念忙哎了一聲,聽話的上前去相扶,範東舟對兩人作了個揖,沒有拒絕,他確實是有些撐不住了。
目送兩人離開,夏含秋收回視線看向馬車裡的血人低聲道:“木清這事,說到底起因是在我們這兒,換之,看著一個老人傷心成那樣,我這心裡不是滋味兒。”
“可這個因,卻是早就種下了的,我們雖然算計了木靖,可他的每一項罪名都不是我們栽贓的,而是確有其事,便是他意圖謀反一事,也是因為他真的起了心思並且私底下備下人手,我們才有可乘之機。”
段梓易握住她的手,溫聲安撫,“木家行事太過囂張,在燕都早就引了眾怒,所以才會倒臺得這麼快,若是他們行事穩妥,未必就沒有翻盤的機會,是他們自己堵死了自己的路,你可別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去暗地裡折騰自己,我不答應。”
夏含秋抿住嘴唇,什麼話都不說了。
可心底,終歸是沒那麼容易過去。
葛慕以最快的速度下山來了,氣喘吁吁的便和杜仲湊到一起去想辦法。
兩人幾經斟酌,決定反著來試試,假死藥先不解,而是用假死藥拖住木清的那口氣,他們下藥方穩住木清的傷再說。
定下藥方煎了藥,蔣念紅著眼睛強行灌了進去。
可灌下去的藥,卻沒能進入胃裡,而是又翻湧上來,從嘴角流了出來。
“看樣子還是得先將假死藥解了,只是……”杜仲皺眉,以木清的情況,很可能會一解了假死藥就嚥了氣。
葛慕苦笑,“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玄組不是還有幾人在山下,將人都找來集思廣議吧。”
這真的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夏含秋記起高子俊也在那邊,讓人將他一併抬來。
至於他會不會將木清的情況說出去,或者是因為恨木靖而恨上身為木家人的木清……對高子俊這方面的信心她卻有。
要是可以,她很想將高子俊吸收進無為觀,他那性子,和玄組的人應該會很合拍。
便是向來護無為觀護得緊的陳辰,聽得小師妹這麼吩咐也沒有反對。
高子俊只被告知了一句去看個病患便被人強行抬來了,一開始並非不氣,可當看到住在一起的那幾人也一併來了,心裡隱隱有了點底。
在會亭的日子,木清並不如何看管他,在城裡走走的自由還是有的。
和被矇蔽的木靖相比,他對城裡的情況反倒要知道得多一些,比如梧桐巷裡的鄭家,再比如書香齋,他還去過幾回,買了不少書回去打發時間。
所以,當被抬進鄭家院子,他心裡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只是當看到馬車裡滿身血跡的木清時,他才變了臉色。
木清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會傷成這樣?
杜仲看到這個眼生的人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便語句迅速的將木清的情況說了一遍,“現在我還不敢給他解假死藥,怕這藥一解他就嚥了氣,可從他吃下假死藥至今已有七日,再拖下去就真要醒不過來了,兩頭都是絕路,你們都來想想,看有沒有法子保全他。”
看了馬車裡的人一眼,杜仲長長的嘆息一聲,“他是條好漢,不該落得這麼個下場。”
高子俊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可他忍不住,在一片靜默中道:“他,為何會在這裡?”
木清的死訊還沒有傳開,燕都有意捂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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