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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天吃飯的時候,劉文不自覺地把目光轉到了鄭定輝身上,從他的眉眼一直看到下巴,直看的鄭定輝又是窘迫又是激動:“大、大哥,怎麼了?”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劉文看了他一眼:“我先前對你說的,你想好了沒有?”
“大哥說的……可是以後要如何發展?”
劉文點了下頭。
“我、我是有些想法,可是……”
“你想說什麼就說。”
見他有些猶豫,劉文鼓勵道,鄭定輝立刻道:“我想跟著大哥。”
劉文一愣,鄭定輝又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有大哥有二郎還有英兒,咱們現在又不缺吃穿,也不怕欺負,我問了,宗室也是能開鋪子的,就算我不能,也還有英兒和二郎,到時候咱們開兩個鋪子,再買些地,若是閒了呢,就到書院中去講講學,或者去看看附近的名山勝水……那大哥,你不會嫌我沒出息吧……”
他本來是越說越興奮,但後來見劉文嘴角慢慢浮出的笑意,又有些不安——很多事實都證明,劉大郎發笑,那不是什麼好事!
“這真是你的想法?”
“啊?”
“你不想功成名就,不想稱王封侯了嗎?”
鄭定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大哥,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劉文又笑了笑,最後道:“你再好好想想吧,若你真是這麼想的,那等二郎英兒來了,咱們再商量,到什麼地方買鋪子買地。”
“還用商量嗎,你不是早定了華安的……”
心中這樣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吃了飯,收拾了收拾,鄭定輝就開始換衣服,經過了最初的那一陣吃請請吃之後,他們現在的宴席排的已經不是那麼緊了,一些人在這裡留個印象,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之後,自然不會再浪費時間,而有一些人則是出了面之後,也不用天天給面子的,因此現在剩下的,要不就是雙方都覺得彼此很重要的,要不就是互相合得來的。
而鄭定輝晚上要見的,可以說是兩者的結合體。鄭鈞下,雖說已經二十多歲,但卻要叫安平帝為太爺的,他的爺爺可以說是安平帝的堂兄,而他因為非嫡系,名下的產業也就只有一個莊子,兩個鋪子了。
對於鄭鈞下來說,他們現在已經是宗室邊緣化了,若是不能崛起,等到下一代、下下一代,那就徹底的淡出了皇家,這鄭定輝眼見是安平帝和李思安注重的,當然要好好拉攏。
而在拉攏的過程中,發現鄭定輝的脾氣很合自己的胃口,那自然是意外之喜了。至於劉家兄弟會願意和他來往,除了因為雙方談得來之外,也是因為他們現在的身份和對方正好相得益彰。
因為李思安和安平帝的高看,他們要硬往那些宗室大佬中湊也不是湊不上去,但那就算得到些好處,也顯得卑賤。天天都對別人卑躬屈膝的,不說劉文,就算鄭定輝……
他願意在劉文面前如此,那是他高興,他可不高興在別人面前也是如此。
今天鄭鈞下是邀鄭定輝去看戲,說是什麼上京六大家的場子,這大珠朝的戲劇雖說沒拖長腔,可也吵鬧的很,劉文是沒有興趣的,現在他們和鄭鈞下熟了,也不用照顧他的面子,所以就由鄭定輝一個人去了。
鄭定輝對於熱鬧的東西一向是有興趣的,還不到點,就興沖沖的換了衣服,帶著兩個小廝,騎著馬出去了。
他的這兩個小廝,一個叫李山,一個叫李水,名字普通,卻都極為精明,雖達不到吳管家的程度,對於一般的磨墨餵馬,狩鷹打獵,卻都是做的來的,他們看起來和吳管家也很熟悉,顯然是過去就在一起的。
至於那匹叫追月的馬,則是劉文特意買來的,鄭定輝現在身份不同了,再出去已經不好走路,要說是可以坐轎的,但劉文覺得,好好的男人,往那小轎上一坐,再孔武有力,也多了幾分女氣,因此馬匹雖說不便宜,他還是買了兩匹。
都不是什麼好馬,鄭定輝卻非常喜歡,給自己那一匹叫追月,聽到劉文沒有起名的興趣,就把他那一匹叫閃電,聽的劉文嘴角直抽抽,但到底也沒說什麼。
鄭定輝騎著閃電,帶著李山李水,走在街上已經很有派頭的,好在是在上京,京城人民見慣了大場面,見了他這個樣,也沒有側目的,到了口福居,遠遠的就有人迎了上來,看他拿出請帖,就將他請到了後院。
他們和孫鵬在京城的第一頓晚飯,就是在這裡吃的,那一次將孫鵬灌醉後,他們自己付的錢,除了個四套寶,也沒什麼東西,花的銀子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