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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他張開嘴想說什麼,但到底沒說出來,劉文看了鄭定輝一眼,開口道:“君子遠皰房,何也?”
孫鵬條件性反射的回答:“仁也。”
劉文又道:“孫公子可禁肉食?”
“不禁。”
“民與君,何者為重,何者為輕?”
這一下跳的太快了,但這些東西孫鵬早就刻在了腦中,所以此時聽到,立刻就道:“民為重,君為輕。”
劉文點點頭,不再說話了,孫鵬看著他,卻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夾菜喝湯,喝了兩碗湯,吃了一個蒸餃又吃了一個芙蓉包,然後就放下了筷子,對他拱了拱手:“孫公子慢用,我先下去了。”
他說著,就走了出去,也不回屋,就站到了魚池邊,他這一番作為弄得孫鵬不上不下,有心想問個清楚,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到最後只有有些茫然的看向鄭定輝,鄭定輝卻只是有些抱歉的勸他多用飯,送他出來的時候,更是一個勁兒的道歉,說劉文一向如此,吃了飯就會起身,若不是身體不適,從不會在飯桌前久坐,並不是故意怠慢他云云。
孫鵬幾次張嘴想說自己其實不在乎劉文是不是提前起身的,但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他是不懂劉文的意思的,因此最後只有有些遺憾的回去了,只是他人雖回去了,心卻還落在劉家,哦,倒不是他對劉文兄弟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了,而是他總覺得劉文的那幾句話是別有深意的。
現代有一句話,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賈寶玉,又有專門研究《紅樓夢》的,還為此專門發展出了紅學,研究人員,甚至能從其中的一個字裡都看出諸多深意,當然,紅樓夢是厲害的,可是曹雪芹在寫這本書的時候真的想了那麼多?也許有也許沒有,但世間萬事都是怕計較的,一句話一件事,也許本來不是那個樣子,但是你想想,也許就會變成那個樣子了。
而孫鵬卻又是一個愛琢磨的,這項令他在學問上進步神速的特色此時被他用到了這裡,他想了又想,為了想通其中的道理還特意跑到家中的廚房去看了一番,只把上上下下都嚇得不得了,以為他發了癔症。
“我沒事,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雖然他這麼說了,但家中的管事哪敢大意,各種補藥齊上陣不說,還為他請了郎中,最後見沒效果,就把心思動到了神佛之上,於是就想著法的將他拉到了寺廟中,別說,這一去還真有了效果,根本就沒有進到廟裡,孫鵬就好了,他對這寺院的大門大笑了三聲,之後就恢復了正常:“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過去卻是我沒有領會到聖人真意!”
他這一笑笑的身邊的人更是害怕,好在他笑過之後就立刻轉過了身,然後回家沐浴焚香又練了幾筆字,之後又自己捧了一個上等的墨條送到了劉家,說是謝禮,弄的鄭定輝一頭霧水。
孫鵬才領會真意不久,還有點興奮,又想著他是劉文的弟弟,也不隱瞞,當下道:“我以前只覺得要心懷萬民,其實只是知道,聖人說有教無類,由此可知,在聖人眼中,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我既然不禁肉,那就不應該怕殺生。聖人說遠庖廚是因為仁義,卻不是因為此乃輕賤之事,可笑我還曾覺得這不是君子所為,卻是想岔了,也多虧劉兄為我解惑啊。”
他說到最後,又是感嘆又是感謝,鄭定輝的嘴越長越大,孫鵬只以為他沒有悟性倒也沒有多想,在知道劉文在書房讀書的之後就滿懷遺憾的告辭了,,而鄭定輝則在那兒發了好一會兒愣,之後他擦了擦頭上的汗,一咬牙,就去找劉文了。
這兩天他其實是有些怕劉文的,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因為被罰的很了,那天孫鵬走後,劉文就將他叫了過去,他當下就知道壞了,因此不用劉文開口,就笑道:“大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怕自己說的不到位,這不是想讓你幫幫忙嗎?你看你一開口,那孫家的小公子,連話都不會說了。”
“很好,現在學會拍馬屁了,還會什麼?”
“什麼拍馬屁,大哥,我是實話實說,我真沒其他的意思,而且那鴨血湯,不就是你教我做的嗎?”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不是不是,我就是……”
“我看你什麼都不是,就是太閒了,既然如此,以後每天就寫四篇策論吧,我不是挑出來二十個題目嗎?正好夠你做五天的。”
一聽這話,鄭定輝的臉就苦了下來,想要抗議,但他又知道劉文的性子,當下只有咬著牙應了,這兩天他天天關在房中做策論,只做的腦袋發疼嘴巴發苦,就怕劉文挑他的毛病,因此就連吃飯的時候都不敢往劉文身邊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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