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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
“大人,有何不妥嗎?”
王雲光笑了笑:“倒是有點意思。”
這次的策論考的有些老,用的是論語中的一個句子,基本上讀過兩年書的,就都能做這個題目,但要做好卻不容易,鄭定輝的這個卷子,字跡一般,開頭平常,表達的意思,卻有些新奇,倒是令王雲光有些意外了,他不知道,劉文和鄭定輝對於自己能不能考上雖然都不是很有信心,準備卻是都沒有少做的,特別是劉文那裡。
這考舉人和他們先前考秀才不同,王雲光雖是主考,卻並不太可能翻看每一個考生的卷子的,他最多,也就看看所有錄取的——就這他也起碼要看二三百份甚至更多的卷子了,能不能完成,也是很難說的。而他最重要的工作,也就是挑出解元,劉文自忖他們兄弟二人哪個都不可能得這個名次,也就自然不太考慮王雲光了,畢竟就算王雲光看了他門的卷子,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匆匆一掃,而至於其他的考官……雖說孫鵬也帶來了一些內部訊息,但是到底是哪位先生看他們的卷子就難說了。
因此,他對鄭定輝早就叮囑好了,若題目比較偏,那文章就向平穩的方向做,若題目平常,那文章就做的有新意一些,而他自己,則更注重的是卷面和典籍,這樣一來,從機率上來說,他們也就更有可能了。
鄭定輝天天跟在劉文身邊,若說比典籍,恐怕不是一般秀才的對手,但他天天聽那似是而非的理論,還無意中受到了古希臘羅馬思想的薰陶,起碼在觀點上,是要更有擴散性的,當然,劉文也早叮囑他了,不管怎麼新奇,卻絕對不能古怪,一句話就是,一定要擁護聖人、擁護聖上、擁護朝廷,堅定自己忠君愛國的思想,所以這份卷子倒是論點新奇,而又主題正規的了。
“這份卷子嘛……”
王雲光本想說這份卷子也可以上三榜的,但突然又有些拿捏不住。外人有說李思安是權臣、奸臣,還有的說,他有不匪之心,但在他來看,這一位大珠朝有史以來最有權威的宰相,說不定,還真是難得的忠臣的,雖然大奸大忠有時很難辨別,但是這份忠,起碼也是要再表現個幾年的,至於將來嘛……
王雲光收回思緒,不管將來如何,也不妨礙他現在對李思安表達出善意。
他將李思安是奸是忠放在一邊,目光卻又盯在了鄭定輝卷子上,上一份卷子做的無功無過,也就那樣了,這一份,若是他抓住立意這一點,卻是能取個好名次的,想到馮遠是這次元州的主考,他開口道:“請馮大人過來一趟。”
馮遠就是這次的考官之一,過來的也迅速,王雲光道:“我這裡有一份卷子,是元州的秀才做的,不知你可有印象,他說著,將鄭定輝的名字報了,馮遠一愣,隨即笑了:“不瞞大人,若說別人,學生還真沒什麼印象,但若說此人,倒還是記得幾分的。”
隨即,他就把從孫鵬那裡聽來的說了一遍,孫鵬當時主要是說劉文,這裡王雲光問的是鄭定輝,他自然就只撿他的說了,卻也簡單,王雲光目光一縮:“你說此人原本姓鄭?”
“是,因是國姓,所以學生倒還記得清楚,這秀才,可有什麼不妥的嗎?”
“也沒什麼,我只是見他文章做的有趣,所以問問。”
這話馮遠是不信的,不過既然王雲光不想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見王雲光再沒有其他事情,就退了出去,而王雲光則進入了長考。
第七十章
發榜日再一次重演了赴考日那一天的場景,貢院附近再次人滿為患,當然有身份有面子的公子們大多隻會在附近的茶館酒樓處等待,而他們的小廝侍童則奮力的在榜下和那些相對清寒的學子以及地痞無賴爭奪位置。
京城的先生們總是要比其他地方的更多一些優惠,哪怕是混混們也會多一些發財之道,比如每次的放榜,總會有大批的混混雲集到這裡,然後看中一個先生,就飛奔去報喜,平時人家對於他們的到來很是厭惡,而在這一天,不僅不會厭惡,更會拿出大把的賞錢,因此,不斷的能聽到,某某先生,高中某某榜第幾名這樣的喜聞,這聲音,有的遠去了,有的卻會進入附近的酒樓茶社中。
劉文和孫鵬坐在那裡喝茶,正是鄭定輝當初說什麼瓜子皮了的那間茶樓,此時這茶樓的生意更好,二樓的雅座早就被搶沒了,他們坐在一樓的大廳裡,聽著嗡嗡的議論聲,和附近的學子一樣,哪有可能再去感悟茶道優雅。
孫鵬平時雖是穩重,但畢竟年幼,雖說他現在還小,有的是機會,可也想著能一舉高中,十四歲的舉人,那可要比十三歲的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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