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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改觀了不少,就說他這兩次都為劉家受傷,他也覺得他是勞苦功高的,特別是這後一次,他聽別人說了,若不是他挺身而出,那被刺的,可能就是自家大哥了,自己的大哥可不像鄭定輝這麼皮糙肉厚的,這被刺一刀難說會變成什麼樣子,就憑這個,他也會認這個兄弟的,更何況他們家的家產,一多半是自己大哥掙下的,一小半卻是這鄭定輝的功勞,若只是單憑他種田,現在連吃糠面都為難呢。
而且,在要將鄭定輝過繼過來的時候,劉文已經問過他和英兒了,他們當時都是同意了的,因此,若有人說的太過火了,他就瞪大眼道:“那要不,我就去問問二哥?”
他這話一出,那原本想說什麼的自動就住口了,從去年開始,村中大多數人家的菜都指著鄭定輝賣高價呢,要是這話傳到他耳裡,不是給自己找損失嗎?
就這樣,鄭定輝就算是正式的過繼到了劉家,人們見到他,雖然有時候還會忍不住叫小鄭哥,但漸漸地也會叫他劉二或是劉二哥了。而在這差不多的時間,劉茶花也到了劉家做長工,和鄭定輝當初不同,劉茶花是定了身份的,她醒後,劉文給她算了筆帳,她喝了十多天的參湯,一天按一兩銀子算,也是十兩,劉家給她打一個對摺,也是五兩,劉文當時是這麼和她說的:“五兩其實不多,你若是想找其他工作,就去找其他的工作,若是不想,就在我這裡做工,每日有六十文的工錢,一日六十文,十日六百文,不用三個月,這筆錢你也就能做到了,所以這個賣身契……你其實也是不用籤的。”
聽了這話,劉茶花有些發愣,沉默了好久,才道:“那我,可以在這裡多做幾日工嗎?”
聽她這麼說,劉文笑了起來:“自然是可以的。”
“那我……還是籤吧。”她說著,又低下頭,然後才有些緊張的道,“我回去,也不知道要如何,我、我,我可以少要一些工錢,三十文,不二十文,十文就可以,我就想在這裡做工……”
她這麼一說,劉文倒有些不好接話了,其實他沒想過要劉茶花的銀子,要劉茶花的娘做保證和讓劉茶花在這裡做工,都是為了不開這個口子,他就想著走一走形式,就將這個事瞭解了,哪知道劉茶花卻是這個態度,不過他再轉念一想,也能想明白,劉茶花回去又能做什麼?她和孫二狗呈訴了,雖說不是寡婦,也是和寡婦差不多的形式,她人在這村中又算是出挑的,以他們家的情況,回去後,不知道會招惹什麼麻煩。
而到時候,她的父母八成是不會護著她的——不是他們不愛她,而是對於他們來說,很多事情,比她更重要。她和孫二狗當時好歹還是夫妻,這回去後,卻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合適的,萬一再遇到之前就有什麼流言出來,以後就難辦了,不過在他們這裡,也有點問題,現在他們家雖也有請幫工,但都是臨時性質的,家中的人還是他們四口,而他和鄭定輝劉武又都是男子,英兒還有些年幼,加了一個她,對她對他們都不好。
“我什麼都能做的,養雞餵豬鋤地,還有、還有撈魚!我撈魚也行的!”
見他不說話,劉茶花連忙道,又說自己別說十文了,五文兩文也是可以的,她已經想清楚了,再回去,自己的日子只會更難過,她過去一心補貼孃家,就算是嫁給了孫二狗,也會不時的往孃家帶一些東西,聽到她大嫂懷孕,她連夜趕製棉襖棉褲,將自己精打細算省下來的白麵送過去,為此還捱了孫二狗的一頓打。
她以前沒覺得這有什麼錯,因為村中的閨女大多都是如此,孃家窮的話,總要幫著補貼一下孃家的,雖說別人的孃家都是給了若干嫁妝而她什麼也沒有,她也可以體諒家人。
但是,在這一次,她的家人,除了她的母親,她的父親和哥哥竟只來看過她一次,她的大嫂更是一次也沒來,她到縣城做呈訴的時候,她爹也是滿臉的不願意,只說是被她連累的才會進衙門。
在她整個的受傷時期,她的家人,沒有一個說,要接她回去。她還是可以理解家裡窮,日子難過,但是,她真的是無法再過那樣的生活了。未來到底要怎麼樣,她還沒有想,她只想著平平靜靜過自己的,至於是做長工,還是賣身為奴對她都不重要了。
劉文看著她,在心中嘆了口氣,心想若是在現代,這樣的女子只要自尊自愛怎麼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但在這古代,他對她無心,也不好做更多了。
所以劉文到最後還是和她簽了賣身契,不過在過後不久就又買了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白天和英兒做伴,晚上則和她一個房間,因此雖有人想說什麼,卻也沒什麼好傳,最多也就是展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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