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考官記住不好嗎?”
劉文一笑:“第一,卷子是密封的,考官不見得知道你是誰;第二,現在並沒有必要留下一個狷介的名號。”
鄭定輝在這上面是有悟性的,他這兩年也沒少和那些生意人打交道,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棒打出頭鳥,太出挑了並不見得是好事,特別是他們現在並沒有其他的依仗,若被人就此記住並不見得是好事。
劉文見他明白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他並不是非要保持低調,而是出名,也是要看時候的。現在第一個交卷,若碰上那考官是惜才的估計會另眼看待,若碰上是個有小心眼的,想來還是會另眼看待,只是這個另眼,就不知道是什麼眼了。
所以他寫完後,就在那裡裝著專心審卷,待發現有兩三個人交卷之後這才會起身。
他們一連考了四天,每天都是早上去,下午回,飯食就在飯館裡打發了,這時候還缺少諸多調料,這王普縣又只是一個普通的縣城,自然沒什麼好館子,不說劉文了,就算是鄭定輝,吃著也有點不是滋味,頭兩天也就罷了,他一是覺得運氣不好,沒找到好館子,第二也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劉文是久經考驗,他卻是大姑娘上轎第一次,不說別的,總是有些忐忑的,雖說他不過是一個添頭,可是既然下場了,當然也都是想有個好成績的。
考了兩天之後,他的心態也就平穩了,覺得這秀才如何先不說,但是這縣試好像還真沒什麼難的,別的不說,這劉大郎前十多天給他的突擊上卻是都多多少少撈了一些的,只要不出意外,他這個縣試,總是能透過的吧。
原來劉文提前十天到縣城,一是為了靜心,第二則是為了突擊重點,這種事他在過去常做,現在做來也是得心應手,在現代有考前的種種參考書,而在這古代,其實也有人做這麼生意的,當然,這裡就不是輔導書了,而是考官過去的詩詞策論,這些東西不能告訴你會考什麼,但是卻可以告訴你,考官更喜歡什麼。
然後再參考一下歷年的縣試錄,雖不能說一猜一個準,但總有一個大概的印象,這就像中學時代的政治論述題,知道大概的方向,下面的總不會有大差錯。
所以考到第三場的時候,鄭定輝的心情已經很淡定了,也就有心留意這飯菜問題了,他這兩年總吃自己做的,平時也不覺得怎麼樣,這麼一對比,就覺得自己以後哪怕一事無成,也是可以做個好廚師的。
這麼一想,他就不由得去看劉文,前兩眼,劉文沒有反應,等到第三眼,劉文抬了下眼:“你看什麼?”
“沒有……啊,不是,那個大哥,你覺得你考的如何?”
他本有心否認,但想到劉文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因此就隨口轉了個話題,劉文看了看他,慢悠悠的道:“我已經盡了人事。”
“啊?”
“那下面就要看天命了。”
鄭定輝滿臉黑線,正糾結著,就聽劉文又道:“你呢?”
“大哥如何,我就如何。”
他這一句只是隨口而出,出來之後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他雖沒那個心,但這話怎麼聽,都是有挑釁意味的,這劉文還不知道要……正忐忑著,突然覺得頭被拍了兩下,然後就聽到劉文道:“吃飯吧。”
這一句還帶著幾分笑意,他慢慢的抬起頭,就見劉文正在喝茶,手拿著杯子,嘴角勾起,眼睛中,竟有幾分溫柔……鄭定輝心下一跳,筷子都幾乎拿不住,溫柔?這劉大郎和他說話的時候會溫柔?這、這……這太陽是從哪邊出來的?他這樣想著,突然覺得,劉文雖然是看向他的,但是目光的焦點,卻落在了遠處,彷彿是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看誰?
他和劉武應該沒什麼相似之處吧,和英兒更不可能,除此之外,還能是看誰?還有哪個他不知道的人?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又覺得自己是想錯了,劉大郎再壞水、再狐狸,也天天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不可能認識他們不知道的人,除非他真是狐狸精。
想到這裡,他立刻搖了下頭,劉文回過神:“你不好好吃飯,亂晃盪什麼?”
“沒什麼,就是大哥,這裡的飯還沒我做的好吃,以後還是我給你做吧。”
這一句很有誘惑力,不過劉文還是道:“你還是好好考試吧,考完了再說。”
考舉人必須是秀才,但是考秀才卻沒有太多的規定,只要不是賤籍,無論是童生還是白丁是都可以考的,不過白丁還需要再繳納一筆擔保費,這筆費用每年都有變化,但一般來說,也就是三兩銀子左右,有那家中富裕的,就喜歡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