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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下,然後抬起頭,看著劉文,慢慢的開口:“也絕不惹大哥厭煩。”
他目光平靜,說的卻異常真誠,劉文一滯,也說不出來別的了。
之後的幾天,鄭定輝又回到了艙室中,不過他當然沒有再上床的資格,他就找個單子,鋪在地上,縮在地板上,真正是縮,他們這個艙室本就不大,雖說放了一個桌子,但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四方桌,門和床只有一步之遙,鄭定輝躺在地板上,翻身困難不說,腳更是不可能伸直,論舒適度,還不如在甲板上呢。
不過對於這些,他也沒有抱怨,每天等劉文睡了,才偷偷的進艙室,一大早又偷偷的起來,收拾收拾熬熬魚湯,然後就開始跟著王東政練習槍法,他知道自己在這上面很欠缺,也就練的格外認真,船上來回顛簸,有時候連站穩都困難,在上面練習當然更不容易,但鄭定輝知道這段時光難得,真到了岸上,他不見得還有這樣的時間,因此就算幾次差點因為浪頭扎到自己,也還是認認真真的練習。
這份認真,不說李思安等人見了如何,就是王東政看了也非常佩服,其實對鄭定輝他原本是有幾分看不起,他是將門出身,從小為了練武不知道吃多少苦,雖說是有背景才有今天的地位的,可那也是他一刀一槍練出來的,而這個鄭定輝呢,連拿槍的動作都不對!因此他雖然也佩服鄭定輝的血性,可心中也覺得他是投機取巧了。
而現在見鄭定輝不僅沒有仗著那點資歷妄自尊大,反而虛心求教,認真練習,也就覺得他是可交的。他是個武人的,花花腸子雖然不少,作風還是爽朗的,覺得鄭定輝不錯之下,也就刻意結交,而鄭定輝會找他學習,除了因為他身手不錯之外,也是想要得到一個臂力,先前他只請教,不做別的,也是有點拿不準王東政的性子,現在見他有同樣的意思,自然是一拍而合,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也就真的好了起來。
關係好了,一些過去說不出的話,現在也能說了,這一天早起,他看到鄭定輝又在那兒收拾魚,就忍不住道:“就算劉大人真喜歡喝魚湯,你讓別人做不行嗎?你現在也是堂堂護軍校了,老做這些,讓下面人見了也不成樣子!”
鄭定輝一邊自在的搖著扇子看著火,一邊道:“現在這船上的,還有不知道的嗎?”
“就是因為都知道了,你才不能這樣弄,弄個一次兩次,還可以說你和劉大人兄弟情深,你這是照顧兄長,這日日弄……”他停了停,想到下面人那些開玩笑的言論,“總之你注意著點吧,真傳出什麼就不好了。喂,我說的你聽到了沒有啊。”
“聽是聽到了,但是東政兄,如果我真因為那些言論就不做這些,那才是真心虛。我大哥身體不好,一路走來又飽受驚嚇,這船上條件也有限,還有太子太后李相各位大人在,在這特殊時刻,我們兄弟已是飽受照顧,怎還能得寸進尺再做要求?我大哥是君子,就算身體再不適也不會說,但是我這做兄弟的,卻不能不念著些,東政兄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兄弟的情況,若不是有大哥,我現在,不定在什麼地方呢,大哥對我恩重如山,我現在只是做一些魚湯,又算得了什麼?”
算的了什麼?當然什麼都不算,若是加上恩情這種東西,鄭定輝別說天天給劉文熬魚湯了,就算是天天燉鮑魚也不過分,而他的這一番話也迅速的在船上傳遍了,不管內心是怎麼想的,反正在表面上,人人都要說,他和劉文是兄友弟恭的典範,幾個宗室見了劉文,更是稱讚他會教育人,讚的劉文內心鬱悶的幾乎想吐血。
而更令他鬱悶的是,過去他心煩,還能找鄭定輝撒氣,現在卻是什麼都不能說,更不能說鄭定輝解釋的不對——不說他們是感情好,難道還真能說是另有乾坤?
於是這剩下的海上時光,就在劉文的鬱悶中,與鄭定輝的苦練中度過了,上了岸,一行人被迎到了當地一個大鹽商的府邸中,比起一團混亂的北方,位處南方的衡州簡直如同天堂,雖也有些訊息傳了過來,可人們的生活還沒有受太大的影響。
街道上依然喧闐,只是城頭的將士明顯比平時要多,而也在這裡,劉文真正看到了李思安的手段,也終於明白了這位相爺能在大珠呼風喚雨二十年,的確是有原因的,他們這一行說是身份顯貴,卻是逃難而來,但在這裡,卻沒有人敢小瞧,而且幾乎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李思安就將帶過來的文武臣子,安插到了原有的系統中,讓原本失了根基的行朝迅速的站住了腳跟。
元州、景州、遍州等幾個附近的州府也都迅速趕了過來,不到一個月,大珠朝的朝廷也就在南方立了起來,這個訊息一傳出來,佔著上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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