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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來看。
周琳的出身註定了他會目下無塵一些,雖然因為家教,他不至於翻著白眼看人,可若想讓他看得起那就不容易了,特別是和他同年齡階層的——比身手,他不比任何人差,比刻苦,他更是首屈一指,名將、名帥就是為他塑造的,他需要的,就是機會,而戎族入侵,就是他的機會!
對鄭定輝他一開始是斜著眼的,就算發現這個爵爺有著不亞於他的用功……也許更用功一些,但一個文人在戰場上能做什麼?所以當鄭定輝提議和他做演習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答應,後來還是被鄭定輝激的同意了,當時他只想著給鄭定輝一些教訓,讓他知道,不要以為上過戰場,就是會打仗了,打仗也不只是勇氣、血性的事情。
那一次他的確是勝了,不過卻勝的很艱難,鄭定輝在之後也誠心誠懇的向他認輸,還為先前的那些言語做了道歉,但是他卻沒有半點的快感,雖說戰場上沒有什麼萬一、假如,勝了就是勝了,敗了就是敗了,但他內心中還是非常糾結,因為就差一點,他就要輸了。
因為這點糾結,在鄭定輝再次提出演習的時候,他沒有二話就同意了,這一次,他做了更周密的部署,做了更仔細的準備,而結果卻是,打和了!第一次敗了,第二次就和了,難道鄭定輝是天才嗎?難道他下一次就要贏了?他覺得不太可能,可結果卻是差不多,鄭定輝以微弱的優勢贏了。很微弱,微弱的讓他覺得只要他再努力一把,只要他少一個失誤,就有可能贏的,可結果還是他輸了,再之後,他就沒有贏過。
第一次輸的時候還會非常的不甘心,第二次就有些平淡了,等到第三次、第四次,雖然他每次都會叫囂著這一次一定會給鄭定輝好看,但事實上卻往往是鄭定輝給了他好看。
技不如人,那就不能再端著架子,雖然他還是會斜著眼的對鄭定輝指手畫腳,但其實是很用心的在觀察他,很努力的在學習,而越觀察,他那份不甘也就越少,到最後,就只剩下敬佩了。
說起來鄭定輝比他還小几歲,但卻氣度沉穩,說話做事都從容不迫,哪怕是練的滿頭大汗,或是吃飯的時候都規規矩矩,即使放鬆的坐在那裡,也自有一股氣度,遇到事情也總是以理服人,三言兩語就找到了關鍵點,然後就快刀斬亂麻的處理了,面對別人的挑釁、冷眼,他一般只是不理會,真的惹到頭上了,卻會一擊即中。
而且,最關鍵的是,就算是拿到了對方的弱點,他也不諷刺不逼迫,只是就事論事的展露在眾人面前,那份從容含蓄,讓周琳見了只有佩服的,也就是因此,雖然他們後來聯手橫掃了一大片,但對鄭定輝懷恨在心的,起碼錶面上是不多的。
在周琳的心中,鄭定輝何時何地都是有風度有氣度有威嚴的,像這種感情外露,而且笑的這麼……傻的樣子,還真沒有過。
“看你笑成這個樣子……該不會是樓裡的哪位姑娘的來信吧。”
他一邊揶揄著,一邊就勾頭去看,鄭定輝面色一沉:“這是我家大哥寄來的,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大哥的教導,只是我前段時間不懂事,做了令大哥生氣的事,現在他終於原諒我了。”
他說的這麼鄭重,周琳也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抱歉,我實在不知……”
“沒什麼,只是以後這樣的話,莫要說了。樓中的姑娘如何尚且不要說,但當下戎族尚在,上京尚未收復,我身為鄭氏男兒,怎還敢自己去尋歡作樂?”他這話並沒有說的怎麼慷慨激昂,語氣也是淡淡的,彷彿說的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但也就是這種理所當然的感覺,更令人信服,周琳聽了連連點頭,“是我唐突了,鄭將軍說的是。”
鄭定輝微微一笑:“你我兄弟,說這些就外道了,只是……”
“怎麼了?”
見他面帶危難之色,周琳連忙道,鄭定輝頓了頓,最後道:“我是想著,上京收復之前,是絕不成家的,只是就怕別人以為我要求太高鬧出什麼不愉快。”
周琳更敬佩了,想說點什麼,又覺得有些太過場面,最後道:“鄭將軍放心,到時我一定幫著將軍澄清!”
“都說了不要這麼客氣,你這麼叫我,就見外了,”鄭定輝說著拍了拍他的肩,“這不過是我的一點擔憂,其實不見得就真會出現,我又不是什麼新科狀元,哪有姑娘等著搶我啊,我先過去看大哥給我寄了什麼東西,若有好吃的,一會兒就給你送過去。”
他說著,就走了過去,脊背挺的筆直,腳步邁的方正,就彷彿一個鬥士走向自己的戰場,周琳站在那裡,一直目送著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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