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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我們第七軍的人都砍過戎族人的腦袋,都是自願的,不甘將軍的事,您……”
化方揚站出來道,他還要再說什麼,就被鄭定輝喝止了:“住嘴,你們這是要克上嗎?”
“將軍……”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個國家,有國法,一支軍隊,有軍法,一個家庭,自然也是有家法的!我犯了家法,自當領罰!”
……
“張峰!”
“到!”
“帶隊回去!”
那叫張峰的副官,鄭定輝又道:“還是說,你們想在這裡看我是如何受罰的?”
張峰咬緊了牙,然後突然轉過身,大吼一聲:“都跟我走!”
他說著,向來處跑去,他身後計程車兵,排著隊,小跑的跟著,沒有人再停留,也沒有人故意落到後面,但是,他們的表情幾乎都是一樣的,堅韌、嚴肅,以及有些傷痛的驕傲。
其他人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也沒有心思再停留,紛紛的散開了,有心眼小的,會說這第七軍的從上到下都古怪,不過就算是他們,對第七軍,也隱隱的有一種羨慕。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沈寒城道:“劉大人果然是心志高遠,謀略非凡。”
“讓沈將軍見笑了,不過是不想再看到前方將士拼死殺敵,後方卻在扯腿這樣的事情罷了,定輝以後,還要多靠沈將軍指點的。”
他這話一出,沈寒城不免動容,他先前那一句是帶著幾分嘲諷的,雖然他並不反對殺俘,可是這樣玩弄人心,特別是糊弄將士……雖說每個做上峰的都要有一些御下的手段,但劉文一個文人這麼做,還讓他有些不舒服,而現在劉文就這麼認了,倒更顯得磊落。這就是陰謀化為陽謀了,就算你知道對方用計,卻也不得不歎服。
他看了一下鄭定輝:“鄭將軍以後必是前途無量的。”
劉文微笑:“我只願他平安就好。”
沈寒城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揹著手就向下走去,這件事過後,鄭定輝先前那伏低做小的事情也沒人再提起了,像沈寒城這樣名眼的,就以為劉鄭二人是故意演戲,為的就是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後演這麼一出大戲,而像化方揚王小福這樣心思單純的,則以為鄭定輝先前那樣是自知要受罰,提前做一些討好的工作。
當然,此事過後,關於劉文那就是眾說紛紜了,有說劉文是治家嚴謹,有說劉文是心思詭秘,還有的說刻薄古板,一時間劉文的形象倒複雜神秘了起來。
當然,不管以後人們如何說,在這一天,鄭定輝是老老實實的從白天跪到了晚上,等到劉文叫他起來的時候,那真是扶著牆勉強爬起來的,不過他剛一進屋,就又被劉文一腳給踢到了那兒。
“大哥……”
“知道自己錯在了哪兒沒有?”
“……知道”
“說說看。”
“第一,沒有想好大義的名份;第二,太過張揚……”
他說的第一是針對殺俘,第二則是說前幾天伏低做小,劉文冷笑了一下:“你倒還清楚啊。”
鄭定輝看了一眼低下頭,隨即又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
“你看什麼?”
“那人家想大哥了嘛,人家很長時間沒有見大哥了,一時也是……情難自禁……”
劉文咬著牙,無語的看向窗外,此時還沒有玻璃,所以他只能看到白花花的竹篾紙,因為燭光的原因,那紙被映的有些發黃,倒給房間中添了幾分暖色,但劉文卻打了個寒顫,一想到未來幾十年都要聽鄭定輝這麼說話,那就覺得一片黑暗。
這就是報應嗎?他迷迷糊糊的想,因為他對鄭定輝太苛刻了,所以他自動進化了身體中這方面的基因來雷他?
“大哥又嫌棄我了。”
鄭定輝一邊揉膝蓋,一邊小聲嘟囔,劉文回過神,瞪了他一眼:“你就在那裡跪著吧!”
劉文說著,就放下茶碗,彈了彈自己的衣服向裡間走去,鄭定輝卻揉著膝蓋欺了過來。
“誰讓你站起來的?”
“大哥,我都跪了一天了。”
“那又如何?”
“再跪下去,我說不定就真殘廢了。”
劉文冷笑了一聲,鄭定輝道:“我殘廢了不要緊,但我殘了,以後就不好給大哥做飯了。”
劉文繼續冷笑,鄭定輝又道:“那大哥也不捨得吧……”
“滾!”
鄭定輝當然沒有滾,而是能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