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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口鮮血吐出,然後長嘆了一聲:“報應啊——”
是的,他這一聲並不大,以他的小身板,此時也喊不出來太大的聲音,但是當時他正騎在馬上,幾十萬大軍排著隊,仰望著他,準備聆聽著聖音,而結果卻是,他剛一張嘴,說出的不是話,而是血,再之後,就是那一聲嘆息,是的,在這個沒有擴音器的時代,這個聲音並不足以傳遍三軍,卻足夠前排計程車兵聽到了,雖然能站在前排的,都可以說是死忠,但這一句,也足夠他們心生不寧惶恐不安了。
和戎族人進入上京後的放肆不同,豆滿諸軍進入這裡就開始戰戰兢兢,他們吃的是大珠的糧,拿的是大珠的餉,不管是真心幹活,還是敷衍於事,從他們本質上來說,都還認為自己是大珠的軍隊,應該忠於大珠,但現在算什麼?
就算上面的陛下是鄭家後代,但凡是長了腦子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珠的朝廷在柳江南岸!那裡的太子雖然還沒有登基,卻是大行皇帝親歷的,那裡還有大行皇帝的皇后,現在的太后,李相、內閣都在南邊。
一山不容二虎,一國沒有二君,他們的這算是一個什麼樣的皇帝?而他們這,又算是怎麼回事?特別是南方過來的軍隊,他們中有很多家人還在南邊,因此每日都很是擔心,也就是覃子豪等人手段了得,又給了種種好處,南邊的太子也沒有登基,這才安撫了下來,而現在鄭鈞下這一吐一昏,那被壓抑的情緒立刻爆發了起來。
“聽到陛下說什麼了嗎?”
“好像是……報應吧……”
“什麼報應?”
“你說呢?”
“嘿嘿,我聽說,咱們好像還要和戎族人合作呢。”
“戎族?不是吧!那幫龜兒子還是人嗎?”
……
本身的疑惑,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一時間幾十萬大軍的頭上都被壓上了烏雲,覃子豪等人連下指令,原本聲勢浩大的閱兵立刻變成了一場笑話,而且是帶著濃重黑色的笑話。
不過此時,覃子豪等人也顧不得這些,他們一邊彈壓一邊安撫,同時還要關心鄭鈞下的身體,過去幾個月找來的郎中,從上京流落過來的太醫,甚至包括,此時本地的一些赤腳郎中,都被拽了過來——保住鄭鈞下,只要保住了他,只要鄭鈞下能再在眾人面前露一次面,那就還有可能,否則,就算他們對外採取保密措施,那已經產生的疑慮也無法消除,在這種狀況下,暫時維持原狀還有可能,若是要抵抗南邊的征討,乃至去和戎族聯手攻打北征軍都是不可能的。
覃子豪坐在外面,孫念跪在一旁,他不敢出聲,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緊握著拳,咬著牙,他其實是可以不在這裡的,按照劉文的劇本,在鄭鈞下暈倒後,他就想辦法脫身出來,那一刻人荒馬亂,加上他們的安排,他不是沒有機會,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留下。
富貴險中求!
他已經走上了這一條路,那自然就要做到最好,是,他現在已經有了功績,可這點功績又算什麼?能為他帶來什麼?他身手一般,文才方面更是普通,又沒有後臺,若想在朝中出人頭地,那就要把握住每一次機會!
這一次做好了,南邊是眼看就要收復江山的了,若他能在這中間再做一筆,那以後不說飛黃騰達,總是也有他的位置。更何況,茶花也留下來陪他了!想到劉茶花在知道他不走後,也留了下來,他就心中暖洋洋的,同時更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她。
他不走,是為了機會,而茶花,則是為了他的安全。
“茶花的心中,還是有我的!”
這樣念著,心中的恐懼,彷彿也少了很多。
而此時的覃子豪,根本就顧不上他,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考慮了,他雖然說是坐在這裡等郎中們訊息,但心中早想到別的事情上了。
就和鄭定輝所想的那樣,他在最初,並沒有想過要狹天子以令諸侯,他在往豆滿這邊趕的時候,只想著怎麼第一個趕到,立個大功,也好以功補過,但是他來的時候,安平帝已經殉國了!
他是吉安關的督率,戎族是從他這裡進關的,只此一點,他就有是失職,在戎族攻破上京後,他就有了罪,但總是可以挽救的,可安平帝殉國了,他這個罪要怎麼彌補?
李思安會饒了他?太后會饒了他?這天下的文人士子包括武將,誰會饒了他?就算他將上京收復了,他的家族,他的榮耀,也都將會化為烏有,最好的結果,也就是淪為平民!
一路督率,在武將中,已是位列極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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