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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過去的事都是誤會,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記得?”
“職下也是早忘了,但這不是有點害怕嗎?督率,職下是個粗人,雖說現在好像有點長進了,可也還是個粗人。當初職下要是能長點心眼也不會……唉,不過總算運氣好,遇到了督率,督率既是職下的上峰,又是職下的恩人長輩,職下別的不怕,就怕督率誤會了職下,督率,你還是讓職下回來做您身邊的一個兵吧,哪怕是倒夜壺呢?職下晚上也能睡個好覺……”
他說著,跪到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覃子豪倒稍稍的有些內疚了。他雖說當初一高興,把孫念收到了自己的親兵隊裡,但過後就有些後悔了,這孫念是個賊配軍也就罷了,但大字都不識一個,弓箭馬術更是不懂,要做他的親兵,那還真有些丟他的臉。但多少年了,都沒幾個珠人能靠一人之力,拿下戎人的腦袋的,他當初又大肆宣揚過,全軍上下都知道他欣賞這個賊配軍,要在將他踢出去,就有些難看了。
任何一個督率的親兵,都可以說是他的親信嫡系,有的更是家族子弟兵,他的也不例外,就算有後來加入的,那也都是能文能武,容貌英俊的,孫念在裡面,就像是鳳凰裡的野雞,說有多扎眼,就有多扎眼。
這些人當然不會看孫念順眼了,再加上他不怎麼重視,孫念更是沒少受欺負,後來有一次鬧的大了,他被人誣告,差點丟了性命,也就是那次他意識到這鬧的太過分了,出言管了管,倒令孫唸對他感恩不已。
其實這次,他也不是懷疑了孫念,只是馬上要進行的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出一點紕漏。
“夠了!”見孫念還在哭著不行,他一聲厲喝,“大老爺們,掉什麼馬尿!老子不過是看你老往青樓跑,想著你是不是要娶婆娘了。”
“職下當然想娶婆娘,可有什麼婆娘要嫁職下啊。”
“你現在又有官位,又有民爵,娶個官家小姐都使得,說吧,你看中了哪個,我給你保媒!”
“職下、職下也沒看中哪個……”
覃子豪看著他,孫念滿是淚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職下常去杏花樓,不過是那鳳兒長的和職下過去的婆娘……”
“看你那點出息!”
孫念訥訥的說不出話,覃子豪道:“一個青樓女子,真喜歡,就娶回來做小好了,天天往秦樓跑又成什麼樣子!”
“職下經常去,其實也就是想解解怨恨。”
“真接回家有什麼怨恨不能解的?”話雖然這麼說,但見孫念真沒什麼異樣,他也不想在一個秦樓女子上多費功夫,因此又說了他幾句,就打發他出去了,孫念出去後,擦了擦臉,面無表情的往回走著,看起來那張平靜的臉上只顯得恐怖,但其內心已經在顫抖了。
他第一顫抖的是,覃子豪竟然真的懷疑了;
第二顫抖的則是,那劉大郎,竟然真的什麼都料到了。
若在過去,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和劉文聯手,他當初之所以能在那個堡壘中堅持下來,靠的,就是那麼一股恨意。他想著,無論是十年、二十年,他早晚有一天要回去,要找劉家報仇,要讓劉家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就是憑著這股鬱結之氣,他吃著摻雜著沙子的米麵,一天又一天的堅持了下來,直到認識了薛白,其實說認識也不對,他和薛白就是一個堡壘裡的,早就認識,只是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怎麼說過話。
認識薛白,可以說是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不僅是他能真正接受武藝方面的訓練,更因為,從和薛白的接觸中,他也充分理解了那種普通人對於流氓無賴的痛恨。
其實他早先也不是不知道,可是,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也不是他受傷,也不是他痛苦,他只是先從別人的份額裡得到一份,又不是真要把人逼到絕路上,而且,他也不是不幹活,給了他,那就相當於交了保護費,他會為那人出頭的。
而薛白則不同,他知道,只有真正接受了身手方面的磨練,他才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他對薛白是感激而尊敬的,也因此,當薛白對他說出自己的事情,表達著對那個有著強大後臺的無賴的痛恨的時候,他才真正的被觸動了。
在那四周都是空蕩蕩的堡壘中,他不斷的回想著過去,一開始依然是痛恨的,但漸漸的,那恨也就消失了。出現在他腦中更多的,反而是劉茶花當初怎麼殷勤的操持家務,怎麼被他逗的含羞帶怯,後來懷孕後那種幸福的微笑。
越想,越後悔,如果他當初老老實實種地,他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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