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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人爭持不下,越人下了馬車,對蘭水靈好言相勸,“蘭小姐,還是算了吧!”
蘭水靈鳳眼一挑,扁扁嘴,“越掌家,難道你也幫著外人欺負我嗎?”
到底誰欺負誰啊?
昭雲暗自鄙視。她看這兩人肯定得磨蹭一會兒,索性從馬車後面跳了下來鬆鬆筋骨。
“越掌家,要知道此事並非關乎水靈一人,更關乎大將軍府跟安平候府的臉面!”蘭水靈說的有板有眼,很是認真。就連她對面的呂纖致都不由得顰了顰眉。
嗯,是挺丟臉的。昭雲更加鄙視這不但刁蠻,還沒什麼腦子的蘭水靈了。
越人也是輕輕搖頭,若是侯爺知道他最不待見的小姨子打著安平候府的名號搶鐲子,不知該慪成什麼樣。
“不管,總之本小姐就是喜歡。錢,本小姐給你,咱們大將軍府不差錢!呂纖致,你也別裝什麼清高,丞相府連過年都吃素齋,你省著錢添幾個肉菜給你爺爺倒還能顯得你有孝心!”
“你!”呂纖致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蘭水靈說的輕描淡寫,絲毫不以為意。她只顧痛快,極盡嘲諷。昭雲倒是聽出另一層意思。都知道丞相家家宴吃的什麼菜,看來右丞相家的下人也是夠“忠心”的了。
昭雲尋思著,不自覺的從車後踱了出來,站在呂纖致身側不遠,靜靜的打量著她。
真是美人啊!就連眼中含淚,面帶羞憤,都那麼的楚楚動人!
蘭水靈從旁邊丫鬟手裡接過一沓銀票,高高揚起,“呂纖致,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銀票吧?”說罷,嘩的一聲盡數甩到呂纖致臉上。
呂纖致身旁的小丫鬟終於忍不住了。這種時候本來沒有她說話的份,可她家小姐老實,從來不會對人惡語相加。今日為了只金鐲站在大街上跟蘭水靈爭執半天已是不易了。這會兒,見主子又受了蘭水靈的侮辱,脫口而出,“誰要你的髒錢!小姐,咱們走!”
說罷,攙著呂纖致掉頭就走。
呂纖致已是淚流滿面,她從沒想爺爺廉潔都成了別人攻擊的把柄。難道廉潔也是錯嗎?難道她爺爺就該像蘭大將軍那樣賣官鬻爵,才是對嗎?
“想走?鐲子留下來再說!”說話間,蘭水靈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支馬鞭,一揮,馬鞭直衝著呂纖致兜頭兜臉劈下。
直到這會兒,昭雲才看明白了蘭水靈的用心,兜了這麼大的圈原來她是想毀了呂纖致的美貌。她猛地想起在邊城時,黑衣人曾經要毀她的容貌時,提及過蘭家二小姐。看來她的善妒是人盡皆知的。
不用問,黑衣人跟蘭大將軍都是坑壑一氣的貨色。
當下,想也沒想。
昭雲右肘一用力,推開呂纖致,左臂一搪,順勢握住馬鞭的前端,猛地用力,蘭水靈一個重心不穩,狠狠的摔在昭雲腳前。
“喲,這可是上好的水牛皮咧!”昭雲將馬鞭盤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純手工的呢!好鞭啊好鞭,給你用真可惜了!”
蘭水靈的丫鬟趕緊七手八腳的把她扶起來。大將軍府的車伕也是武行出身,別看才兩個,可站到昭雲面前就跟兩堵牆似得。
越人他們一見昭雲處境不妙,趕緊上前跟蘭水靈解釋,“蘭小姐,她是……”
“本小姐不管她是誰,給我打!你們打不死她就你們就去死!”
蘭水靈放了狠話。越人目光投向昭雲。卻見她沒有半點慌亂,架勢十足的朝那兩個車伕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倆一起上。雲菱唇輕挑,黑白分明的杏眼中滿是興奮。
志氣滿滿的笑道,“還不知道誰先死呢!”
戰五揮著拳頭想要衝過去幫她,卻被越人伸臂攔下,“先看看再說!”
“掌家,還看什麼?凌家小姐哪能打得過人家?”
“那可未必!”戰七努努嘴,“你看淩小姐雖說下盤不穩,腳步虛浮,但氣勢凌人。”
“氣勢?憑氣勢能打得贏?”戰五急的眼冒紅光。
“沒氣勢就一定輸!掌家,我賭淩小姐十招制敵。一兩銀子!”
“三招!一兩!”
“你們還有心思賭錢?”戰五磨牙。
“掌家,戰五買蘭小姐家的狗贏,一兩!”
“喂,誰說我要下注了!”
越人跟戰七一人一邊架住戰五的胳膊,把他拖到馬車旁,依著馬車觀戰。
昭雲身後的呂纖致止住了眼淚,拽著昭雲的衣襬,“姑娘,蘭家的人都武功了得,即便是車伕也是高手。姑娘,還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