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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太皇太后沉聲道,“哀家自來不信那些鬼啊,神兒的!他們真有能耐,就衝著哀家來?哼,都是些不堪大用的!
哀家不信,他們還真能傷了哀家不成?”沉吟片刻,“若是那凌昭雲死透了再燒也不晚!”
蘭水靈眉眼一彎,“太皇太后聖明!”
太皇太后穩穩心神,剛要開口說話,身子驟然向前一撲,直愣愣倒在蘭水靈身上。
宮裡霎時間亂作一團。
蘭水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哇啦啦直叫,待把太皇太后從身上扶起來,就見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眉頭緊緊擰著,雙唇緊閉,氣若游絲。
蘭水靈幫忙安置好太皇太后,兀自一笑,暗想,先解決了凌昭雲再說,管她死了活了的。
忘憂皇城,因為太皇太后的突然昏厥,而變得慌亂不堪。
衍慶宮裡的小皇帝是最晚得著信兒的,他聽說了這個訊息,心中百感交集。
一方面不知太皇太后究竟能生抑或能死,他的命運,也在隨著太皇太后的生死兩面飄擺。另一方面,他牽掛著的是他父皇的安危。他們父子二人的命運,此時此刻,無形之中,都懸系在了太皇太后一人身上。
酆都。
昭雲心下焦躁,強忍著沒有宣諸於口。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微生棄身上,希望他能不負重託,保住自己的肉身才好。
太皇太后昂首挺胸進到地府裡頭,酆都大帝早就等候多時。
待她站定,抬頭向上一望,不由得笑出聲來,“哈哈哈,老侯爺?多時未見,想不到你竟在陰間主事!”
老侯爺?
昭雲看看酆都大帝,再看看商無瑕。怪不得覺得他倆長得有些相像,原來是父子倆。
酆都大帝一拍驚堂木,喝道,“蘭氏見了本大帝,因何不跪?”
“跪?大膽!竟讓哀家跪你?”太皇太后眉眼一瞪,向著酆都大帝怒目而視。
“大膽犯婦,來到此間便是犯了大錯,不但不跪,還敢口出狂言!”酆都大帝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用手一指,一道凌厲金光射向太皇太后雙膝,她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太皇太后雖說跪在地上,可還不死心的強掙扎著想要起來。試了幾次,都是徒勞。氣得她不住咒罵。連著她身上的那股子傲慢勁兒,登時消下去一大半。
酆都大帝意在去去太皇太后的囂張氣焰,見成效不錯,也就不跟她多廢話。
“大膽犯婦,你拘禁親兒,可有此事?”
太皇太后冷冷一笑,“呵呵,哀家沒有那麼不中用的兒子!”
任良狙在此時顯現出人形,立在太皇太后面前。他淚眼婆娑,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太皇太后,哽咽喚道,“母后……”
太皇太后甫一見到任良狙,也是一愣,僅僅是一愣,她便把頭扭向一邊,下垂的嘴角更加墜下幾分,“哼,你不是哀家的兒子!”
“母后!到底兒臣做錯了什麼?”
“錯?你錯的太多太多!當日,忘憂皇城被一班不知天高地厚計程車子圍堵,誓要逼迫你父皇把哀家打入冷宮。
你哪?你非但沒跟哀家同仇敵愾,反倒跟外人聯手,想要扳倒哀家。
哼,卻沒承想,哀家沒被你們撼動後位,死的,反而是那些只懂紙上談兵的廢物!
事情過後,哀家並沒對你橫加指責。一手把你推上帝位,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哀家替你選好後宮嬪妃,你又有什麼不樂意?
哀家為大秦國的繁榮安定費盡心力,而你,只要坐享哀家為你構建的盛世榮華,難道,錯的是哀家不成?”
“蘭氏,這些暫且不提。你可知道,你在秦國打僧罵道,已經鑄成大錯。更遑論那些被你的自私自利害死的一種冤魂!”
“打僧罵道也是錯?那班禿驢,說什麼一心向佛,虔誠禮佛。白白讓百姓供養,憑什麼?
兼且宣揚善惡有報,整天造謠說,哀家殺的那班士子若不超度必會化成冤魂,來索哀家的性命!
狗屁!
哀家活了幾十年,沒病沒災,也沒見他們哪個敢來索命!
哀家乃是天命所歸,自有天光護體,要怕,也是那些死人害怕!哀家明日就下令,將他們從萬人坑裡刨出來,挫骨揚灰!”
“母后,休得胡言亂語。你說的每句大不敬的話,都會被記錄下來,日後,都是要還的啊!”
“呸!”太皇太后一口濃痰吐在任良狙臉上,“還什麼還!誰敢叫哀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