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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酷似小滿的寵妃前來,也意味著他沒有其他企圖……
是這樣嗎?為何他總覺得不對勁?
月盈看著他額間的玄石良久,突道:“國師大人,咱們以前見過面嗎?”
他驀地抬眼。“你……”
“不知道為什麼,一瞧見國師大人,就讓我倍感親切,像是……見到親人。”
她笑露一口白牙。
上官凌神色複雜地盯著她半晌,正要開口,穆納嶽的聲音便響起。
“月盈,走了。”
“是。”月盈婷嫋起身,動作優雅。
他跟著站起身,趁她欲走之前再問:“月盈妃可有在任何人身上瞧見黑影?”
月盈一愣,不解地看著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是嗎?”看她福了福身,跟著穆納嶽離去,良久,上官凌依舊收不回眼,直到——
“你跟她說些什麼?”
“……沒什麼。”他回頭睇向李彧炎,反問:“皇上又跟殿下說了什麼?”
“朕要他明日進宮,他說有事得到其他地方,但月盈可以代替他入宮。”
上官凌不禁攏起眉頭。他暗著、明著試探,月盈都像個沒心眼的小姑娘,有問必答,半點猶豫皆無,身家也說得極清楚,彷彿她真是泰漠人,這樣的姑娘,會是穆納嶽操控的棋子嗎?
“凌,你想,穆納嶽在打什麼主意?”李彧炎雖然醉了,心和眼可沒醉,有太多揣測在疑問中生出,他不得不細想。
“皇上,別太接近月盈姑娘。”在無法確認她是小滿的情況之下,他不希望彧炎將太多心思擱放在她身上。
“為何?”
這還需要問嗎?“皇上,還未確定月盈是小滿前——”
“不接近她,朕要如何確定她到底是不是?”疲憊地閉上眼,他知道自己的所有計劃,將因為月盈的出現而全數打住。
原本,他決定回宮處置所有專權官員,將鳳凰門交給垂陽,再由上官凌占卜,尋找下任皇帝,之後,他便打算回到砂河,等著小滿兒歸來。
然而月盈的出現,猶如他生命中最終的一條繩索,決定了他的生死。
禮部侍郎領著由泰漠而來的一群人,回到與永雀門相隔一條御街的迎賓館。迎賓館由數座院落連線而成,僅以拱門和花園區隔開,每座拱門皆有禁衛看守。
月盈隨著穆納嶽回到東邊的落合閣,然而才剛踏上銜廊,他隨即揚手。
“月盈,你回廂房,沙達進來替本殿下更衣。”
她抬眼,儘管心中諸多疑惑,還是乖順地退下,回到另一邊的廂房。
到了房內,裡頭凍得她直搓雙手,趕緊點上燭火之後,她又燃起火爐,端至床邊,整個人蹲在床下,烤著手。
看著那精緻的麒麟火爐,她探手輕撫,不禁疑惑。
疑惑的是,為何太子特地帶她來到金雀?更疑惑的是,為何太子不讓她進房伺候?太子待她極好,打她生產以後,一直對她疼愛有加,偶爾會親近她,但就是不會與她單獨共處。
在這樣寒冷的夜裡,他的命令,教她感到格外寂寞。
偌大的廂房只有她一人,冷得讓人難以入眠。她躺上床好一會之後,突地聽見外頭細微的聲響,刻意放輕的腳步聲與壓低聲的對談,使她好奇的起身,搭上了斗篷。
走到外頭銜廊上,她發現交談聲是從兩間房中間的偏廳傳來的。
“本殿下不是來了嗎?”
“你應該再更早一點。”
“早一點又如何?你壓根沒將水凰印拿到手,不是嗎?”
“……我會想辦法拿到的。”
“哼,今兒個要不是本殿下適時求見,說不準你現在早已經被罷黜,還敢在本殿下面前放肆?”
對話頓了下,另一人又問:“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要讓月盈去接近李彧炎?”
“那是當然,要不何必帶她來金雀?”
月盈聞言,水眸圓瞠。
如果她沒記錯,李彧炎似乎是金雀鳳皇的名字,他們為何要她接近他?這就是殿下特地帶她來金雀的用意?
難不成……殿下打算利用她,對金雀鳳皇做什麼?
蹙起眉,她無聲無息地回到廂房,躺上床,冷意直上心頭。
冷的,不只是那股冰風颳骨,而是殿下視她為棋子……
她並不渴望殿下疼寵她,只是想利用她去成就某件事這種做法,教她傷懷。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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