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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眼,跌下的瞬間,凍筋刺骨的河水立即包圍住她。
對了,宮裡有河脈穿過,所以不管後宮還是前廷,皆有許多曲橋穿銜,底下的河水一旦入冬,有時還會結冰。
跌進水裡的瞬間,她很自然地這麼想,卻又猛然愣住。
她為什麼會知道?
疑惑使她忘了掙扎,身子立即往下沉,可她的腦海中仍不斷出現幾個落河的畫面,和現在一模一樣,她莫名其妙地掉進河裡,河水刺骨凍血,她眼前一黑……
第14章(1)
石亭裡,李彧炎正欲躍入河面,卻被上官凌抓住。
“凌?”
上官凌直瞪著月盈掉落的河面位置。“泰漠人處於天寒地凍的北方,擅騎卻不諳泅技,要是她真死在這裡,就代表她不是小滿,要是她能夠游上岸,那麼……她就是小滿。”
“……你故意推她的?”李彧炎眯緊眼。
“對。”他下了一筆大賭注,非賭不可的注。“確定之後,咱們就不用再胡思亂想……現在,我可以確定她不是小滿。”
只因曲橋河面上沒有半點動靜,彷彿名叫月盈的女人已葬身河底。
不能怪他心狠手辣,穆納嶽突然帶了個酷似小滿的女子出現,居心叵測,身為護國國師,他必須要防,只因這個皇朝盛世是小滿期待的,他不能讓小滿的願望落空!
救不了她,他至少也要完成她的遺願……他心狠,全是為了皇朝。
“不……不!你怎麼忍心見酷似小滿兒的女子陳屍河底?”李彧炎眸色狂亂,一把將他扯開,不顧一切地躍入河底。
“皇上!”上官凌想要抓住他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見他跳入河中,不一會工夫,便將她抱上岸。
月盈渾身溼透,凍得發顫。李彧炎見狀,無視她的掙扎,硬是抱她回到寢殿。
“來人,備爐!”一聲令下,候在寢殿外的宮人隨即入內準備。
但見到月盈後,他們全都震懾得說不出話。
李彧炎見他們還愣著,不禁重喝,“快!”
“奴才遵旨!”
一干宮人急忙點起近兩個月都沒再點過的火爐,而李彧炎則是抱著懷中人走向大床,小心翼翼的將她擱置在上頭,接著動手扯開她身上的斗篷,準備拉開她的衣襟。
“不要……”月盈虛弱地抓住他的手。
看她一眼,他低聲吩咐,“來人,替泰漠太子侍妃更衣。”話落,隨即大步走出殿門外。
他怕自己不離開,她便堅持不更衣,更怕僵持之下,會教她染上風寒。
他沒有凌的狠心,就算她不是小滿兒,他也沒有辦法對她棄之不顧,更遑論是見死不救。
“皇上渾身溼透了,還請到神龍殿換下衣裳。”一名太監趕緊向前道。
李彧炎想了想,沉聲交代,“好好伺候月盈妃。”隨即轉出長廊,後頭跟著數個小太監。
一換好衣裳,等不及將頭髮擦乾束起,他便披散著一頭長髮回東邊的甘露殿,只見宮人守在殿外,一見到他就著急開口。
“皇上,月盈妃不讓奴才們服侍。”
他輕擺手,推開殿門,便見月盈一臉侷促不安地坐在錦榻上。
“暖和些了嗎?”走進甘露殿內,他順手關上門,看見她身上單薄的中衣,立刻皺眉。“怎麼沒替你多添件襖子?”
她一頭檀發如瀑,襯得那張粉膩小臉更加蒼白,就連額面刺青都較平常鮮紅。
月盈不知所措地瞅著放下長髮的他。“……月盈想回迎賓館。”
李彧炎不解的走向她,卻見她艱難起身,不斷往後退。
霎時,他恍然大悟。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誤會?”緊抿著唇,月盈終於忍不住指控,“有人推我下河,皇上又帶我回寢宮,難道這不是皇上的意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加上他連發都沒束,其中之意,還需要多說?
面對她那麼直接的表態和毫不掩飾的責罵,他該惱羞成怒,大斥她的荒唐,然而,充塞在他心間的,只有一股濃濃的笑意,和酸澀並存。
最終,他掀唇低笑。“你誤會了。”
這樣直接的性子,怎可能是身居在太子府的侍妃該有的反應?
“我誤會?”她退得更遠,水眸不斷左飄右移,企圖找到任何可以保護自己的器具。
“朕如果要你,不需要這麼迂迴。”他笑著坐到錦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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