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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僵了僵，沉默半晌他將我往前推一推，裝作隨意地說：“這次亦般考得也不錯，進步很大。”

眾姑婆便將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開始七嘴八舌地問我，“亦般三科考了多少分啊？”“亦般在班上排第幾名啊？”“亦般有沒有拿獎學金啊？”

當我將我並算不上頂尖的成績說出來時，眾姑婆的熱情度明顯冷卻了很多，倒也還算鼓勵地揉揉我的腦袋，誇獎我還不錯，是個好學的好孩子。話外之音——你不夠人家蛋蛋聰明啊。

我自然不在意這些愛討論八卦的婦女們的想法，保持著禮貌而客套的笑容衝他們點點頭，隨便寒暄幾句便轉身離開這個聒噪的空間。

這時，鄭賢耽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又恢復了以往的波瀾不驚，又或者說比平常更冷漠寡言了。

這圈子裡估計也就我知道他小少爺不開心的原因。

鄭賢耽在臨考前給我惡補了十個晚上，雖然要求很苛刻嚴格，但也算盡心盡力的，我願意稱他一聲老師。

……天底下哪個老師不希望自己的學生能考個好成績，受別人表揚誇獎的？

……還記得當初成績單發下來時，鄭賢耽還沒來得及發現自己全校第一的神級別成績，竟然首先跑過來要搶我的成績單，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按住成績單，露齒笑：“考得很差，沒什麼好看的。”

鄭賢耽大概以為我說的“很差”是很真的很差，他沉默了幾秒，半晌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說：“沒事的，一場小考試不能說明什麼，也許是你那天狀態不好，沒發揮真實水平。不用太在意。”話畢他又遞給我一根布丁味的棒棒糖，大概是想讓我吃了以後會開心點。

我憋笑差點憋出內傷來，但卻努力保持著面目的哀傷憂愁，緩緩把成績單移到鄭賢耽面前，說：“你開啟看看吧。”

“嗯。”鄭賢耽微微點頭，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輕翻開了成績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