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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懂得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是雅各布。從酒館之後,我差不多快有十年沒有再見他,所有對他的瞭解都是從報紙上和小巷中得到的。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毛蟲了,他的高傲,讓他成為了一個真正的貴族。即使他身邊沒有那位微笑惡魔,我依然覺得渾身僵硬。
我不願意向他行禮,但不得不。
女王把白教堂案交給了這個被譽為英國最有能力的年輕伯爵。頭兒說,這件案子令人髮指的程度驚動了女王。這是惡魔附身!他憤憤地說道。
確實,在看到喬利的那一瞬間,就連我都認為他是惡魔。我想沒有人會比我的印象更深刻,我是第一目擊人。但我不能說,這是我的秘密,為了保護喬利而必須保護的秘密,無論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雅各布嘲諷著我,是啊,八月七日,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天。我能說什麼,我該怎麼說,難道要我供出是喬利?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回避了話題。很刻意。
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玩弄著桌上那隻鵝毛筆,陷入思考。
我猜不透他,再也猜不透。但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要保護喬利,對,沒錯,保護他。從他把我從那個小巷子裡撿回來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想法。從我和他一起把那些混蛋丟進亂葬崗時,我就已經開始付諸實踐。現在只是繼續而已。這是我在心底對他的承諾,一輩子永恆不變的承諾……
第二十五章
【喬利】
我又見到了雅各布。
他點了一杯威士忌,坐在吧檯前面,琥珀色的液體映著昏黃的燈光。他沒有喝,只是扶著杯子,在燈光下,看著當中晶瑩透亮的冰塊,偶爾舉起來輕輕搖一搖。
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毛蟲了,很早就不是了。如今他的光芒就似杯中閃耀如鑽石的冰塊。他變了,很早就變了,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一直被自己欺騙,被自己矇蔽而已。
我警惕地掃視著他的四周,十三年前的那個管家沒有跟來。但面前的雅各布依舊給我一種緊張的壓迫感,和當初管家帶給我的感覺如出一轍。他淡淡的笑著,笑得毛骨悚然。
我很奇怪會有這種感覺,那時的我,只有一個念頭,逃!
這樣的念頭,我本以為會隨著丟進亂葬崗的那幾個傢伙一同湮滅,但沒想到……
十三年前見他,我有著咬牙切齒扭斷他脖子的衝動;十年三後見他,我卻害怕他微笑著擰斷我的脖子。
這真是個可笑的變化。我不確信我是不是笑了,但我敢肯定,如果我笑,那會比哭還要難看,萬幸的是我沒哭過。我向他點了個頭,連點的那杯白蘭地都沒來得及拿,就匆匆忙忙向酒館外跑去。我肯定我是在跑,而且是大踏步地往外跑。我碰見了瑪莎,她來找我。
我和瑪莎是在五年前的冬天認識的,她很好看,有著小麥色的面板,還擁有著玫瑰花一樣的唇瓣。那天她在地下城裡哭泣,穿著很大膽,凍得瑟瑟發抖。我發現了她,醉得很厲害。我帶她回了我的小屋。後來得知,她是地下城的常客。她的妹妹被拐入地下城後就再也沒有了蹤跡,她的職業不言而喻……
我也不明白我是否是動了惻隱之心,亦或者是丘位元又開始捉弄人,我讓瑪莎在我這裡住了下來。
瑪莎是個好女人,如果她從事的不是這項職業,我相信,她會是個賢妻良母。只是對於金錢的痴迷,我姑且把這個算作她的職業習慣。她說,我純粹是因為你可以給我麵包,可以給我免費的屋子而在一起的。她烤得麵包很香,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留下了她。沒有生氣。一點兒也沒有。她比我大兩三歲。
她來找我,因為我沒有回家吃午飯,她很生氣,責怪我。她說,如果我沒照顧自己,以後誰來給她麵包,誰來給她屋子。我嘿嘿地笑。我和她鑽到了背街,她給我帶來了食物,是剛出爐的麵包,我小口小口地吃著,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午餐。我不想那麼快吃完。她就在一旁看,笑得很美。她就是我的阿佛洛狄忒。在我心裡,阿佛洛狄忒也比不上她。
波奇看著我衝瑪莎背影發呆的樣子,摟著我的肩說:“夥計,你該考慮考慮你的大問題了。”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繞著白教堂整片區域跑了十來圈的樣子。
我把波奇拉進了地下城,他在這裡算半個老大,他喋喋不休地說著:“我的老夥計,你要是真的,就應該把她拴起來。”
我手指敲著吧檯,心裡是種很複雜的感覺。被瑪莎沖淡的雅各布又開始回到我的大腦中。我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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