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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到沐若煙臉色一下子有點不好的臉色，忙拉了拉霍紹琛，不好的笑道：“你別理他，他更年期到了，說話總是陰陽怪氣”。

“喂，誰更年期到了”，霍紹琛火冒三丈的拉了一下她，尤其是看到沐若煙的笑容時，更煩躁窩火。

看著他們互相鬥嘴的模樣，沐若煙微微笑了。

微芝好像從她眼底看到一抹羨慕之色，愣了愣，正想說點什麼，那兩名警察已經提著一個囚犯走了出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沐若煙打了聲招呼，霍紹琛忽然擋在她前面。

“等等，聽說你和紀徹痕要結婚了”？

“聽說的事往往都是真的”，沐若煙抱胸直視著他雙眼。

“你怎麼能…他剛死”，霍紹琛濃眉一橫。

沐若煙仍舊淡淡的望著他，琥珀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好像和她在說一件無關的事。

霍紹琛肅聲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愛過他”？

“這還重要嗎”，沐若煙開啟車門，勾出一朵冷豔的笑容，“如果他覺得我愛他那便是愛的，如果不愛那就是不愛，他人已經死了，我想有些答案對他來說也並不重要了”。

“怪不得別人說女人狠起來真是比男人有過之而不及，你簡直是我見過最冷血的女人”，霍紹琛生氣的說。

“本來就是間諜，從我從事這項工作的時候開始就有人告訴過我做間諜的永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否則你永遠也成功不了，我並不覺得自己欠誰，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罷了”，沐若煙冷然說完後上車，好不留戀的開車絕塵而去。

“好狠的女人”，霍紹琛望著遠去的車影氣沖沖的說，他再沒見過這麼絕情的女人。

“其實她說的也沒錯”，微芝聳肩道：“每個人的地位和處境都不同，她只是做自己該做的，在警方和普通人的眼裡，莫夜瑄是大壞人，而在你們眼裡，她也許是個出賣朋友的小人，既然從頭到尾都是欺騙，又何來對不起之說呢”。

“你還幫她說話”？霍紹琛氣呼呼的道：“你們女人真是…”。

“我們女人怎麼了”，微芝一仰頭，“我們女人就只能被你們男人欺騙、出賣嗎，我告訴你，女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

“舒媛出來了”，眼看大戰即將爆發，忽然傳來蔣炎的叫聲。

微芝回頭一看，只見舒媛從監獄裡走了出來，幾年下來，她清瘦了很多。

“姐姐”，微芝激動的連孩子都忘了，直接奔了過去，跑了幾步忽然覺得下面一股鑽心的痛。

“微微，你怎麼啦”，連重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舒媛趕緊跑過來扶著她。

“我肚子好痛”，微芝發出難受的呻吟，臉頰泛白，“好痛…”。

“你這個蠢女人，都說讓你別亂動的”，霍紹琛臉色勃然一變，焦急的破口大罵，行動上卻已經是急急忙忙抱著她上車，風急火燎的趕往醫院。

一路上，連闖了七八紅燈，醫生絲毫不敢怠慢，急忙將她推進了手術室裡，偶爾還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叫聲，益發加深了霍紹琛的焦急，早知道生孩子這麼痛苦，他寧願他不要生的。

“霍先生，病人早產，現在麻煩你在這裡籤個字，我們好立即安排接生，不過看您是剖腹產還是順產”，醫生拿著一份檔案放在他面前說道。

“你沒看到她這麼痛嗎，當然是剖腹產”，霍紹琛唰唰的迅速簽了自己的名字，很快，醫生準備剖腹產的手術刀和麻醉藥，裡面的痛苦聲音漸漸止住了。

霍紹琛緊緊盯著手術室的門，時間如靜止般，不知過了多久，醫生跑出來說道：“情況很不好，病人產後大出血，但輸血用的RH血還沒有送到，如果這樣下去，產婦挺不了多久，現在要做動脈栓塞手術”。

這情形…還真像第一次她流產的時候，霍紹琛惶惶然的想，大概是報應吧，“用我的血吧，我是RH的”。

“好”，醫生愣住，“不過血量可能會很多”。

“沒事，救病人比較要緊”。

於是有醫生帶他去了另一間病房，緊急採血後很快離開了，霍紹琛只覺身體空空疲乏的，好像忽然之間乾枯了一樣，沒多久昏昏然的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時，面前多了一張憔悴、蒼白的臉蛋，如嬰兒般，睡得正熟，兩人躺在同一張病床上，溫溫的光線，暈染的朦朧剔透。

霍紹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旁邊忽然傳來舒媛的聲音，“醫生給她打了麻醉藥，中途她醒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