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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看看吧,這是我丁大壯的兒子,我家的丁一,臭小子就是那麼優秀。”丁大壯陷入一種回憶狀態。
丁一悽然:“爸……對不起!”
“慢慢的,你長大了,什麼都不用我操心……記得咱們家門後的那些槓槓吧?我想起來就去摸摸,以前你多乖,叫站那裡,就站那裡。現在倒好,我說什麼,你反什麼,他們笑我,說我上輩子欠了你的錢,我想著也對,我是還債來了……看看吧,眨巴下眼睛,我家丁一比我都高了。”丁大壯張嘴嘔吐了會,一陣疼痛使脊柱彎曲,整個身體曲成蝦米。
丁一一直幫父親揉搓,眼淚嘩啦啦的,成了河。
丁大壯喘了幾口氣,緩了下:“我擔心啊,想起來,就睡不著……我丁大壯有丁一披麻戴孝,養老送終,我丁一老了,誰管我丁一呢?誰管?我想起來,就整夜,整夜的無法閤眼。丁一啊,你老爹這輩子啥都有了,就缺一樣,就缺一樣……我想抱抱我丁一的後,丁一,這次爸爸沒騙你了……真的要走了。”
“爸……”丁一大喊,嚎啕大哭。
宋鈺翔呆呆的看著,不知道該怎麼好。
“人的感情,我懂,你喜歡那個人,我也叫人看過,配得起你……丁一,算爸爸求你,你去求求他,求求他放過你,結婚吧,要個孩子吧,像正常人一樣過日子吧……不然……我走了,都合不住這雙老眼。他要不答應,你就說,我要死了,要死了!”丁大壯抓著兒子的手哀求著,哽咽的哀求。
丁大壯的世界,在這一刻,也許真的很混亂,他抱著父親那個蒼老的身軀,幾乎是撕心裂肺一般的喊:“爸!!別說了,我答應,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
醫院的走廊,人去廊空,宋鈺翔看著下午的暖日,收攏了下衣服,他覺得冷。
“哥,哥……不能這樣,不帶這樣的……”小妖也在哭,連建一言不發的跟著,江南和濤濤默默跟隨。
宋鈺翔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回頭衝他們笑:“小妖,回去收拾下你丁哥的行李,叫你連哥送醫院來,就說,我宋鈺翔放過丁一。”
第四十章
五月下旬,丁一坐在鑫龍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迎娶了那位現實的文靜小姐。電視上,丁大壯老淚縱橫,電視下的宋鈺翔面無表情。一家子的人擔心的走路都躡手躡腳,咳嗽都不敢大聲。
丁一結婚那天晚上,在宋鈺翔的折翼窗下,鬼哭狼嚎了一晚上,他喝醉了,他在窗戶下大喊:“宋鈺翔!我愛你!”
宋鈺翔關緊窗戶,沒有聽,沒有問……有時候,事情發生了,就再無法回頭,這就是人生吧!
許是怕影響大家,宋鈺翔慢慢恢復老樣子,不怒,不嗔,每天笑嘻嘻的坐在他畫廊的辦公室,和那群打工的美術學院的學生閒聊。大多時候,別人說,他聽,沒人知道他想什麼,也沒人能進入他的世界。
九月的天氣,太陽曬得地面都焦躁,江南順利的結束了考試,他自己說信心是十足的。有時候,人在灰暗的時候,需要點好訊息,小妖他們非要搞個慶祝會,關了店門把家裡整的亂七八糟的像個聖誕節。宋鈺翔知道大家的意思,所以收了一身的傷痕,陪著笑臉跟大家胡鬧。
許久不飲酒的宋鈺翔,被大家灌了幾杯,小妖一邊勸酒還一邊說:“哥,你一定要哭,沒人笑話你,你絕對要哭出來。”
宋鈺翔看著這個自己哭成一團的孩子,無奈的搖頭,為什麼要哭出來,丁一和他,誰也不欠誰的,連背叛都說不上,如果哭泣能挽回一切,他早就該哭了。宋鈺翔拿了酒杯慢慢走到酒吧靠窗子的座位看外面,這哪裡是慶祝會,整個一個鬼哭狼嚎大會。
淺淺的喝了一口頂好大年的紅酒,宋鈺翔抬頭,街邊站了一個人,白生生的一件襯衣,深駝色的褲子,球鞋,長長的頭髮,挑染出幾揪揪銀白,俊俏俏的站在街邊被計程車司機罵。那個人,他認識,見過兩次。
那個人,在曾家老宅對他唱:“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
謝木,謝家最不爭氣的孩子,文不成,武不就,就一倒黴孩子。謝家老先人是唱戲出身的,到他們這一代,除了那個奇怪的家規,謝家基本和戲劇界沒有瓜葛。謝木為什麼要叫謝木,因為五行缺木,中國人有個嗜好,孩子出生看時辰,缺什麼補什麼,謝木就缺木,等戶口報上了,謝家奶奶突然來了句:“咱們老謝家是唱戲的,謝木不是謝幕嗎?還唱個屁啊?”謝家人集體啞然,從此謝木這個倒黴孩子就黴運不斷。
謝家是做生意的,做得挺大,很早之前就開始做買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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