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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妙，渾身的毛孔都噴發著舒服這個詞彙。

“畜生……！”時間慢慢過去，即使治療再痛苦都不吭一聲的宋鈺翔張口罵到，接著眼淚緩緩淌下。

曾褚豫吞下宋鈺翔的人生第一次井噴物，開始端來熱水幫他擦身體，直到宋鈺翔張嘴罵人，流淚，他覺得心裡和針扎一般，他放下毛巾抱起他：“對，我是畜生。”

宋鈺翔在那個懷抱哭泣，開始是默默流淚，最後嚎啕大哭，一生的眼淚都要流出一般，委屈，無奈，憤怒：“我要……殺了你！”

“你有慾望，行屍走肉怎麼會有，人都有需求，所以，好好治療，等你好了，我等你殺我。”曾褚豫抱著他，拍他的後背，有節奏的拍。

“狗日的，畜生，牲口……”宋鈺翔把能想象的髒話都罵了出來。

“是，我是。”曾褚豫繼續哄著。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宋鈺翔憤怒。

“宋鈺翔。”曾褚豫聲音清楚，語調異常清晰的說。

宋鈺翔的憤怒突然禁止，他微微抬頭，看著那張並不年輕的面容：“畜生。”

曾褚豫拍著他裸露著全是骨頭的後背：“是，我是！”

時間緩慢的過去，宋鈺翔慢慢發出鼾聲，睡得真實，香甜。曾褚豫幫他擦洗好身體，換了衣服，繼續把他摟在懷裡，他呆呆的看著牆壁上宋長亭的那幅畫，眼淚緩緩滴落……

時間慢慢過去，也許真的是宋長亭在天有靈，宋鈺翔奇蹟般的竟然快速恢復。三月的那時，他還像一具行屍走肉，不愛說話，自閉，怕見人，不喜歡和人交流。

轉眼，到八月桂花飄香的時候，他已經能慢慢的在花園裡散步了。雖然身體不如以前那麼健碩，可是那些失去的肉逐漸歸位。

“總算初具人形。”宋鈺翔看著鏡子裡竹竿一般的自己嘆息。

“還需好好修煉。”曾褚豫靠著門，笑眯眯的看著宋鈺翔。

鏡子裡的宋鈺翔眼神亮了下，可是等他回頭之後，語調確實冷冰冰的：“我會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