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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能忘本,血緣是不能造假的,名字不過是個代號。”
“既然讓我回歸了羅蘭,又為何突然再與我聯絡?”
“我知道你讓羅蘭人改造了不少,也比從前成熟,相對的,你的能力也大大提升……”
“施奈德,廢話一向不是你的風格,省省吧。”拜倫不耐煩地哼嗤。
“羅蘭的力量果然很大,瞧你說話的模樣,已經像個不折不扣的羅蘭人……”佝僂乾癟的施奈德邊笑邊咳,幾乎咳出血似的,凹陷的瘦頰顯得兩眼凸瞪猙獰。
驀地話鋒一轉,他舉起彎曲的指節,指向沉著俊臉的男人。
“拜倫,我知道你最終的考驗。”
“那又如何?”深邃的輪廓凝重的繃緊,拜倫故作若無其事的淡然狀。
“我要那個女孩。”施奈德雙眼倏地睜大,神色陰森。
“憑什麼?”怒意在俊眸中燃燒如焰,拜倫冷聲反問。
“因為那個女孩是我的外孫女。”已是風中殘燭的衰老身軀因為這句話而猛然顫動,引起了女管家彎身關切,他卻粗蠻地一掌將她揮開。他推動輪椅,滑向有些愣然的拜倫。
“不可能,她應該是……”
“我不管羅蘭人是怎麼對你說的,她確實是我的外孫女,她的母親因為愛上一個窩囊廢而選擇離開我,當年我才會放棄了她。”
“所以?”拜倫不置可否的別開臉。
“找到她之後將她帶來給我。”
“這麼做等於是要我背叛羅蘭。”拜倫決定轉身就走。對於羅蘭這切割不斷的血脈,他還有太多待釐清的糾葛謎團。
“你應該沒有忘記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吧?”施奈德逼迫式的益發推進幾步,尖銳高亢的質問像極了隱身於暗夜的惡魔咆哮。
一抹幽冥的陰霾飛掠過拜倫看似無動於衷的神色,儘管藏得再好,仍是難逃自小扶養他長大的施奈德的雙眼。
“把她帶來給我,就當是回報我對你的栽培之恩,如何?”
半晌,靜寂的房間中只剩下短促起伏的鼻息聲,不聞任何聲音,靜若死城。
窗臺邊的燭光暗了些,氣溫驟降,窗外終於降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落霜貼在玻璃上緩慢地消融,寒意蔓延。
“如何?”施奈德擺明了與他耗下去,問得不耐煩。
“用一個條件來交換。”終於,黑暗之中的俊顏牽動了嘴角。
施奈德輕蔑地哼了一聲,“你果然被羅蘭人同化了。說吧,你要什麼樣的條件?”
霎時,寒冷的風吹熄了虛弱的燭影,熄滅後的燃蠟氣息撲鼻而來,難聞得像腐味。
陰影后看不真切的臉龐徐徐挪向前,額心的槍口在蒼白的膚色上抵出一圈淤紅,不笑亦不怒,只是折腰低身與老人平視,同樣不可一世的兩雙眼對峙著。
“我要知道我父親的墳墓究竟在何處,以及我母親的下落。”
施奈德放聲大笑,長年注射嗎啡控制身體毒素而腐蝕的一口爛牙一覽無遺,尖銳的笑聲穿透沾了雪的窗子,劃破了夜半時分的靜默,震動了遠方林梢的夜梟,飄過萊茵河的悠悠水面,直到被川流的水聲掩蓋。
這一夜,依然無月。
此時此刻,舞臺上演出的是讓柴可夫斯基之名得以傳揚百世的不朽名作。
雪白的芭蕾舞衣在舞動滑步之間落了幾根鵝絨般鬆軟的羽毛,舞者們環繞的中央是今晚眾目聚集的焦點,結束了華麗炫目的三十二圈鞭轉完美著地的黑天鵝舞者,有著最柔軟的身段以及明媚動人的亮麗外貌。
臺下的特別席一字排開,全是來自中外的舞團總監以及著名的芭蕾星探。
謝幕時,熱烈的掌聲幾乎掀翻了禮堂的紅色圓頂,足足響了十多分鐘仍不絕於耳,特別是當女主角獨自謝幕時,全場觀眾如浪濤般肅然敬立。
最後一排的座位上高蹺著雙腿,睡到像是陷入昏迷狀態的少女,冷不防地讓如雷的掌聲吵醒。
她抹抹臉坐正身子,背起身側佔去一個空位的琴盒,揉揉睡塌的長髮,踹開禮堂的側門,跳下階梯,邊跳邊臭罵,彷佛剛跟誰結怨。
“既生此蕾,又何必再生小蕾……可惡!”她每罵一句就加重踩勁,卻因睏意仍濃而身子東倒西歪,屢次險些滑倒。
“小蕾?”
長髮少女聞聲止步,驀然回身,那頭烏亮如子夜般漆黑的柔細青絲長至腰際,隨著她側身擺動,在光線的折射下,泛著一種屬於東方的神秘感。
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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