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我們回家罷。”
婉芳在這裡住著,上不用在婆婆面前立規矩。下不用管家務應酬太太們,只住小半個月就又胖了一圈。雖然在婉芳心裡南京樣樣都比上海好,可是小毛頭還丟在上海,每天都想兒子,俞憶白要回家卻是巴不得的,連忙趕著收拾衣箱回上海,兩口子直奔櫻桃街。
顏如玉見俞憶白,就嚶嚶的哭起來。俞憶白和婉芳在南京住著,婉芳溫婉順從,事事都以他為先,卻是稱心如意的很。甫到家顏如玉就哭起來,他就有些不耐煩,道:“哭什麼?”
“憶白,我曉得你心裡是想女兒的。前幾天我去喊她回家。誰知她和一群不三不四的公子哥兒來往的很勤快。我看不過眼說兩句,她就喊人拿槍比著我和鳳笙,叫我們不要多管閒事,還朝我開槍!”
俞憶白皺眉道:“芳芸是我女兒,我還能不曉得她的性情?她向來不愛搭理人。你說什麼不好,偏要拿我女兒的名聲來鬧?顏如玉,下不為例。”
顏如玉愣了一下,哇的哭出聲來。俞憶白好不容易從南京帶回來的好心情消磨的一乾二淨。他喝道:“哭什麼?我看你的心是野了,不想在俞家待著,走就是了,沒有人攔!”
“憶白,你嫌我?討厭我?”顏如玉放下擦眼淚的手帕,冷笑著:“我走!謹誠,過來,你是留在櫻桃街和爹一起,還是跟媽媽一起搬走?”
謹誠遲疑的看母親,道:“我不要走,櫻桃街有爹,有太太,還有小弟弟。”
婉芳拿著兩大包禮物走進顏如玉的臥室,衝謹誠招手:“來,看太太給你帶了什麼。”
謹誠搖遙頭,道:“太太,我不要禮物,不要趕我和媽走,好不好?”
婉芳手裡的兩盒禮物都跌到地板上。俞憶白瞪她一眼,漲紅臉問:“謹誠你,聽哪個胡說的。”
謹誠的眼神遊移而且閃爍,然轉來轉去都在顏如玉的身上。婉芳冷笑著哼了一聲,說:“姨奶奶,你真是閒的發慌,什麼不能做就偏要做什麼。憶白,我可不樂意替你管教的姨太太。”說完狠狠回瞪俞憶白一眼,怒氣衝衝的出去。
俞憶白候她走了,才冷笑著對顏如玉說:“還賴在床上著幹什麼,走呀。你不是喜歡動不動就要帶謹誠鬧家出走?芳芸就是你被帶壞的!”
顏如玉冷笑聲,道:“憶白,我要走,不要後悔。兒子姓俞,自然不能把他從這裡帶走。我一個人走!”從沙發床上爬起來,換件衣服,連貼身衣服都沒有帶,大步離開櫻桃街。俞憶白緊緊扣住謹誠的手,不讓他動。
俞憶白只說留著兒子,顏如玉就是再鬧也不會捨得離開俞家,就沒有想到這回和前幾回全然不同,真個就穿著家常的舊衣服就走了。
他想把顏如玉喊回來,再轉念一想,喊回來又待如何?倒不如假戲真做,就此和她一刀兩斷。
俞憶白考慮好了,慢慢哄謹誠:“外婆病了,媽媽是怕我不同意她回去,才和我鬧的。她回美國看外婆去,候外婆病好就要回家的。且安心等候。”
沒有顏如玉,婉芳講話謹誠也聽得進去,就是隔兩天鬧鬧,也能哄得他歇。櫻桃街比安靜不提。
顏如玉有在洋行做大班的兄弟當靠山,自然不肯再退讓做小,拿定主意回定要鬧到俞憶白給個平妻的身分才肯回俞家,倒也能沉住氣在丘鳳笙的新公館裡住著。
丘鳳笙的老朋友阮梅溪來丘公館玩,看見顏如玉坐在一邊皺著眉頭,關切的問:“淑玉姐,怎麼?”
“想謹誠。”顏如玉笑道:“這個孩子自從生下來就沒有和我分開過,很是擔心他呢。”
阮梅溪想想,笑道:“淑玉姐和姐夫吵架了?我倒是有個法子,又能讓淑玉姐出口氣,又能把謹誠帶來和淑玉姐一塊住著。”
顏如玉問他:“是什麼好法子?”
阮梅溪笑道:“說出來就不靈了。淑玉姐等著罷。我去找朋友幫忙。”他臨時想出來的又能有什麼好法子,總而概之兩個字,就是——綁票,又把謹誠從俞家搶出來送回母親身邊,又能敲俞家一筆款子,與他實在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阮梅溪出來尋到兩個小流氓,給他們幾十塊錢和一張謹誠的相片,叫他們去西童小學把照片上的孩子帶到丘公館,許諾事成之後再謝他們二百元錢。
兩個小流氓膽小不肯,阮梅溪又加付兩百塊錢,他們才答應。兩個小流氓平常窮得叮噹響,突然手裡有錢,花起來很是大方。他們的對頭,一個綽號王老虎的看在眼裡,就盯上他們。
中午放學,兩個小流氓看準機會把謹誠從黃包車上搶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