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怎麼會有人不發出哭聲的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張開雙臂抱住她。
娘都是這樣安慰因為生病或受傷哭泣的自己,他也很喜歡娘溫柔又溫暖的懷抱,所以要安慰她的話,他只想得到這招。
最重要的是,在他受的教育裡,“絕對不能讓女人流淚”是早已深植腦海的觀念……雖然她還只是個女孩啦!
十九也想要抱住他,卻感到卻步,兩隻手只敢輕輕地攀在他的背上。
“沒關係的,我娘短時間內還不會離開皇宮,所以我有的是時間可以陪你。”他邊說邊收緊兩臂。
十九終於緊緊的抱住他,發出了清脆的哭聲。
他猛地一愣,原本要拍撫她的背安慰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後又放下,改成用力地抱著她。
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他不想只是像平常被安慰或是安慰人時那樣拍拍對方的背,因為他感覺到了,她在向他汲取溫暖,強烈的渴求著,所以他只想抱著她。
她哭泣的臉龐令他怎麼也放不下。
即使她是他見過哭得最難看的一個,卻也是哭得最真實的一個,在她滴落的淚水中,他第一次瞭解到何謂說不出口的痛楚。
從她哭泣時顛三倒四的話中,他好不容易拼湊出事情大概的情況。
當她好不容易止住眼淚時,他才輕聲開口問:“那麼,你和你的母妃說過這些嗎?”
十九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說出了一切。
他沒有理會胸前被她鼻涕眼淚抹成一片的衣裳,反倒掏出乾淨的手巾遞給她,又問了一次:“你說過嗎?”
十九搖搖頭,愣愣地看著手巾,不知該不該接下。
見狀,他乾脆拿起手巾替她把臉擦乾淨。
“那就試著說說看吧。”他一邊擦,一邊這麼說。
結果就如他所料,她用著驚懼的眼神瞪著他。
“你怕再被罵嗎?”他再認真不過地問。
遲疑了片刻,十九點點頭。
水銅鏡看出她的驚駭,偏著頭思索片刻,有些苦惱。
看來她恐怕不只是怕被罵,看看她身上的這些傷痕,有些都已經結痂,絕對不是隻打了一兩次所造成的結果。
眼前的她是那麼的弱小,他不懂,身為她的母親怎麼能夠不顧血緣的情分,如此狠心的毒打她?
十九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深怕他再說出任何她不敢置信的話。
驀地,水銅鏡揚起大大的笑容,一掌拍上胸脯對她說——
“沒關係,如果再被罵的話,就來跟我說吧!我會給你出好主意的!從今天開始,就由我來負責你的快樂!”
那是一個秋意微涼的午後,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後,終於見到她破涕為笑的神情。
在那個時候,他只是為了自己終於找到一個最理想的女孩兒興奮不已,還不能理解十九的母親——蜜妃的怨恨有多深。
是的,尚未能理解。
十九端坐在豔七別院裡最長、最大、最舒服的一張椅子上。
水銅鏡很懂得享受,這張可以整個人橫躺的貴妃椅上擺滿了有著精緻刺繡的軟枕,幾本閒書和一些怪異的玩意兒,上頭還有著躺過的痕跡,她幾乎可以想象他躺在上頭的模樣。
交迭在雙腿上的小手幾乎忍不住想要去觸碰那些留有他蹤跡的地方,即使那上頭已經沒有任何屬於他的溫度。
“公主請稍等,雨桓已經差人去找七當家了。”
“等到麼當家來了,立刻開始。”
交迭的雙手握緊,她忍著不做出撫摸他躺過的地方的動作,臉上的神情略顯僵硬。“沒關係,不急的。”
她並非和豔城的師傅都很熟,就連水銅鏡的幾個姐姐,她也是有熟有不熟的,是以這種單獨和溫雨桓以及苗司空相處一室的情況,令她非常的不自在。
她和水銅鏡踏進豔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在水銅鏡將她帶進別院去替她找古玩的時候,溫雨桓和苗司空跟著就踏進豔七別院,簡直像早就注意著他們的動向似的。
“十九——我找到了!”
水銅鏡興奮的聲音和急切的腳步聲湧進豔七別院,一聽就是快跑的聲響。
在豔城裡也只有他敢不把“豔城規”放在眼裡,放肆地亂來。
聽見他的聲音,十九暗暗鬆了口氣。
“十九……”水銅鏡興匆匆地踏進別院,差點又退出去。
“麼當家。”苗司空冷淡的面容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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