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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果,這麼多年過後,她還能回到他身邊。但她體內騷動的熱血並沒有就此沸騰,反而因他的冷漠變得越來越冰冷了。她一個鄉下寡婦,生活艱難,眼下,黃大保給了她豐厚的物質享受,一輩子不再愁吃穿,她打心底感激他,感到知足。但她感覺還缺少了點什麼!
黃大保對馮小珍母子物質上毫不吝嗇,在城市最好的地段給他們買了房子,裝修奢麗。他還給小果買了車;平時他什麼事也不做,錢卻隨意他花。
黃大保越來越明白,他給他們母子錢花,給他們房產,並不是因為馮小珍曾經是他的戀人,小果是他的兒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他不想深究。他只想得到心靈上的滿足感——曾經因為嫌棄他貧窮的女人舍他而去——眼下又因自己貧困而要依附他,他覺得他報復成功了。對,他在惡毒地報復。所以……馮小珍還想在感情上依附他時,他果斷拒絕了。這種拒絕會給她心靈、精神帶來空前絕後的打擊。人在物質上得到的東西遠遠不會有精神上豐富。精神的缺失——更容易讓人死不瞑目,就像一個民族,如果沒有支撐它存在下去的強大精神——就會很快滅亡。每當他看到馮小珍被他從情感上拒絕後,顯露出的絕望,他會覺得那是一種偉大的*。
黃大保突然轉身問:“你母親呂桂花還在世嗎?”
馮小珍大步走近他,傷感道:“母親七年前得肺癌死了。父親六年前上山砍柴,掉到山崖下,我們找到他時,已是血肉模糊。放進棺材埋葬時,父親身上還有好些部分沒找到。”
黃大保神情黯然道:“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應該跟你到城裡去享福。”
馮小珍怫鬱道:“如果我母親還活著的話,她會為你感到驕傲,會為當初不喜歡你而感到慚愧。”
黃大保道:“不說他們了,趕路吧!”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四章 可笑私奔(9)
馮小珍剛轉身往前走,黃大保又道:“你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我怎麼沒見過她呢?”
馮小珍嘆氣道:“她都兩年沒跟我聯絡了,我想她啊,卻不知道她在那裡……她真是不孝,要是還活著的話,應該給我一個信啊!”
黃大保道:“養女兒就像養鳥兒,等到翅膀硬了,遲早有一天會飛走的,除非她飛得累了,才會想起她從小住過的窩。”
馮小珍道:“真希望她早點累了,快點回到我的身邊……畢竟她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黃昏。
他們一前一後地穿梭在出村的小路上。
馮小珍在前安靜和悅,黃大保卻臉色陰沉,他們誰也沒有說一句話,但彼此都在猜測對方的心思、感受。
被風吹動的樹枝搖曳聲和溪流聲,似萬物低沉的嘆息。茂密的樹林裡浮動著醉人的涼氣,地上覆蓋著冬天厚厚的落葉。山野間的新鮮、溫和和神秘,讓人倍感清爽、輕鬆……大自然總是毫不吝嗇地把自己奉獻給人類,使他們覺得只有跟大自然親近時,他們才會體驗到這個世界其實是美好的。
黃大保對這個村莊既有不可磨滅的眷戀,又有一種敵意的排斥感。這種令人費解的矛盾,糾纏著他的心靈,除了苦澀,就是痛楚!
第十四章 可笑私奔(10)
人的心靈是廣漠無垠的,這個曾經養育了黃大保的村莊在他心靈的中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他覺得在他內心深處,在那個可能有裂紋的地方(每個人心中都有這麼一個地方),有一種意志衰弱在激盪。他只能把這個貧窮的村子當作重要的記憶,卻不想再跟它有任何瓜葛……從他急切地要離開這個村莊的腳步可以看出。
馮小珍能夠因為少女時期的一段初戀,生下了牽繫她和黃大保的孩子——小果,而能進城享受榮華富貴,是她做夢也不曾想到的事情。現在,美好的現實擺在她面前,除了忘乎所以的慶幸外,已經沒有別的感覺了——除了她還想得到黃大保的心。看來,突如其來的富貴已經麻木了她過去那顆貧窮的心,還有她那曾規規矩矩的靈魂。
越日,傍晚,他們從A市坐飛機回到了深圳。
黃大保開車把馮小珍送到她住所樓下,欲要調頭離開時,馮小珍拼命拉住他,不讓他走,近乎哀求地要他陪她一晚。陪她幹什麼,黃大保心裡比誰都明白。關鍵是他現在只是把她看成小果的母親,別的想法,在這個已經老去的女人身上已經淡了。
黃大保找了他要會見客戶的託詞,擺脫了馮小珍的糾纏。
一個男人拒絕一個女人,是對女人最大的侮辱……黃大保從馮小珍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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