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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你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多大年紀?大概長什麼樣子?“
趙瑟初回答,“他姓羅,名成謹,二十五歲,七尺昂藏,劍眉星目。”
長春吹了聲口哨,“唷,是個大帥哥哩,你們是什麼關係?”
趙瑟初因害羞而語塞。
苟非吾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那是人家的私事,你問那個幹什麼?趙公子別理他,先說說其它資料,或是他臉上有什麼特徵。”
趙瑟初想了又想,才發現自己對成謹的瞭解是那麼的少,連他家還有哪些成員都不清楚。
長春看她那副茫然的模樣,忍不住嘲笑的說:“我看你還不如去天橋找個算命的,說不定他能給你一些指點。”
苟非吾又踢他一腳,“你非得這麼刻薄嗎?”
“我這樣說又有什麼不對,你自己不也常常去卜卦問命。”
“當初就是誤信了算命的話,才把你當貴人,害得我現在這麼落魄。”
“我才是倒了八輩子黴,認識你這個酒肉朋友。”
朱逢掩起耳朵,避難似的坐到她這桌,順手拿了自己的杯子過來,一副不與之沆瀣一氣的可恥模樣。
“趙公子,你就把他們當成是兩隻瘋狗,別放在心上。”
趙瑟初從沒見過如此惡言相向,但卻讓對方感覺不到真正惡意的朋友。
“趙公子,你再仔細想想,你這個朋友有沒有說過他家是幹什麼的,士農工商,總得做點什麼營生吧。”
趙瑟初嘆了口氣說:“他只說過他屢試不第,於是他父親讓他出外遊學。”
“會不會是官宦人家?”
趙瑟初總是拒絕相信,但現在不由得不朝這方面想。
“也許吧。”
“可是我一時想不起來,有哪個京官姓羅的。喂!兩位老弟,你們知道京官中,有誰姓羅嗎?”
“你才是小老弟!沒有!”長、苟兩人異口同聲答完後,又回頭對罵,默契絕佳。
“這就有點麻煩了。”
朱逢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則在桌面上亂彈,一副很認真的模樣,讓趙瑟初不禁為了自已居然提供不了更明確的線索,而覺得慚愧。
“再不然就只好去國子監查閱名錄了。”
朱逢尋思的表情忽然一變,有些頭緒的問:“你說這個羅公子名字叫成謹,言字旁的謹?”
趙瑟初點點頭,張大眼睛期盼的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朱逢並未立刻回答,而是轉過頭揚聲問他的朋友,“喂!三長兩短的,你不是有個親戚名叫成謹?”
“不認識。”
長春立即否認,但是他那有些反應過度的表情,倒是讓苟非吾想起了什麼。
“噯,你那個叫成謹的親戚,半年前確實從江南被人扛回來,不是嗎?”
“幹我屁事!”
趙瑟初一聽,彷彿曙光乍現似的,全身血液沸騰。“他確實是在半年前離開紹興返北,你們真的認識他?”
三雙眼睛同時望向她因驚喜而泛紅的雙頰,嬌美的一點也不像男子,她卻一點也不自知。不過他們也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他們早就看出來她是個女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熱心幫忙。
“唉!”朱逢嘆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對其友人說:“不管你跟他之間有什恩怨,人家趙……公子千里迢迢尋……人,好歹就幫她一下嘛。”
“憑什麼要我幫她!”長春眯起眼睛,態度強硬的說:“我發過誓,跟那一家子老死不相往來。”
趙瑟初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愈聽愈好奇,也愈聽愈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長春指著她又說:“再說,就算我帶她過去,憑什麼證明這個成謹就是那個成謹?”
趙瑟初馬上想起掛在衣襟裡的碧綠玉石,想也沒想就解下來,“這是成謹給我的。”
“這是……”朱、苟兩位研究了一會兒,露出驚為天人的表情說:“這可是個價值連城的寶物耶。”
他們讚歎的把玉石拿高,對著光線研究成色,“晶瑩剔透,毫無瑕疵。”
“我看一下。”
長春一把搶了下來,讓趙瑟初嚇得開始後悔自己怎麼如此魯莽,根本與他們不熟,就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出來。
長春仔細看了碧綠玉石後,抬眸瞅她,似笑非笑的說:“有這種好東西,早該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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