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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的臉上露出掙扎之色,緊緊皺著眉頭沒有舒展開,雙眼依舊沒有睜開。
廖文生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到房間裡面,把準備好的禮品盒放在地上,對海雲和她弟弟輕輕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來到病床前對陳鋒說道:“陳鋒,感覺怎麼樣了?”
陳鋒看了他一眼,由於不能說話,只能點點頭示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動。
廖文生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太瞭解這個朋友,自己這些人一直把這個暴脾氣的傢伙當槍使,可是萬萬沒想到他遭逢大難的同時,竟然還能保持從前的那份執著。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從這傢伙的臉上,看到了以前從沒注意到的冷靜。
“阿姨,請您不要難過,陳鋒的事情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廖文生這才轉過頭,對一直坐在病床上並沒有對自己到來流露出特殊情緒的海雲安慰道。
“廖公子請坐吧,這裡條件不好,就不給您沏茶了。在這裡我代表我們家謝謝廖公子掛懷,陳鋒有今天也是他咎由自取。”海雲非常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打斷他們之間的簡單交流,等大家寒暄過之後,她才開口問道:“廖公子,陳鋒這幾天是跟你們在一起吧,現在他不能說話,麻煩你把事情的詳細情形給我說一下吧。”
“阿姨真是折殺我了,什麼公子不公子的,叫我小廖或者文生都可以的。”他客氣一句,餘光掃視一下躺在病床上的陳鋒,那傢伙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也沒有表示什麼。廖文生才緩緩對海雲解釋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切,不過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在他嘴裡已經把自己三人變成正義的一方,就算是略有瑕疵,也不能掩蓋雷藏故意行兇的事實。最後,他停頓一下之後,才告訴病房裡面的三人:“那個人說他是司徒省長的侄子,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但在我和他之後的對話中,還是覺得他這個身份有一定可信性。”
海雲和陳鋒的臉上露出一絲異樣,而陳鋒的舅舅海威則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不管對方是不是什麼省長的侄子,只要確定是他把自己外甥弄殘的就行了。得到這個資訊之後,海威沉聲說道:“姐,小峰,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把那個小子打殘了四肢帶到你們面前來。”放下狠話,海威頭也不回的朝病房門口走去。
陳鋒的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不過嘴裡有話也不可能說得出。但他媽媽卻是個極為精明的人物,深知其中利害的她皺著眉頭沉吟片刻,便立刻呵斥住自己的弟弟:“給我回來,什麼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就那麼魯莽行事,我看你這些年在商界白混了。”
“姐,小峰都這樣了,我們不能再……”海威還想在勸些什麼,馬上又被海雲訓斥一聲,立刻就悶著頭靜靜坐在那裡,絲毫不敢搭話。他深深知道,面前的這個姐姐在結婚生子之後收斂很多,一直恪守本分,是現在陳市長的賢內助。但這不代表她僅僅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恰恰相反,這個姐姐的手段要比他高明無數倍,有時候就連陳市長都不得不對自己的夫人伸出大拇指,這都是他們本家才清楚的一些事情罷了。現在溫柔如她突然發威,不僅訓斥了自己的強勢弟弟,還把G省第一公子給深深鎮住。這一刻,廖文生髮覺自己從前那副威風八面的面孔是多麼可笑,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從前的膚淺。
海雲訓斥完自己的弟弟之後,才對病房裡唯一的客人說道:“陳鋒的事情都有人照料,有勞廖公子掛懷了,估計您還是會有別的事情,就不再留您了。”
廖文生語氣一滯,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臉上的怒意和尷尬之色一閃而過。但今天的事情關係到很多人的身家性命,所以他還是硬著頭皮勸道:“阿姨,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還需要慎重一點,現在對方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肯定會有所準備。”
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但在廖文生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有些不依不饒:“不管他是什麼背景,總不能隨意欺負別人吧,況且還讓我兒子致殘。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如果真的是對方要找我們陳、海兩家晦氣,就算那個人是司徒省長,我也會找他討個說法。”
蛋疼,這是廖文生現在唯一的感覺,沒想到面前的女人柴米油鹽不進,面對這個穩重中透出犀利手段的女子,他覺得自己的睪…丸不斷抽搐。怎樣才能勸住對方呢?想到這個問題,他肚子裡的苦水就不斷往外冒,臉上時不時流露的焦急讓他不復往日鎮定。最終,他也只能咬著牙把今天早上對方瞭解“南帆集團”的事情說了出來。
對於南帆集團,海雲還是有所耳聞,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參與其中。可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拿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