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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藏也從房間裡面出來,看到兩人已經坐定,立刻來到餐桌前坐下,對著姚二叔那張憨厚的臉看了又看,好像要從這張樸實的臉上找出些什麼東西,可惜他最終還是失望的搖了搖頭,顯然沒有太大收穫。少年很難想象到,一個人為什麼前一刻還霸氣無雙,這一刻就如坐針氈的直挺挺坐在餐桌前面,眉宇間有種說不出的恭敬神情。
司徒萳看到雷藏的眼神,也沒有多做解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吧嗒吧嗒嘴唇好像在體味其中的酒香。旁邊的姚二立刻起身再次把酒杯中填滿酒水,再回到桌子前面坐定,說是一起吃飯,一點都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司徒萳笑了笑說道:“你們也別在這大眼瞪小眼的,趕緊動筷子吃飯,難道看我老頭子吃飯還挺有趣的嗎?”
雷藏沉默的拿起筷子,一點也不客氣的夾起菜餚就是一頓猛吃,不得不說,老太爺和姚二嬸做的飯菜要比以前那該死的山莊裡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這個傢伙吃的是津津有味,根本看不出他是昨天晚上才來到這裡的人。
姚二叔笑了笑,再也沒有平時的大大咧咧,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著,吃的同時還不斷掃視老太爺的動作,如果有什麼需要,他會第一時間伸出手解決問題。
司徒萳吃了幾口,又端起就被對姚二叔示意一下。兩人一飲而盡之後,老太爺終於開口說話:“哎,這些年來,浩然那個小子長年在外面,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回家看看我老頭子,弄得我現在只能像個孤家寡人般落寞,說實話,這種生活很枯燥也很乏味,在前幾年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如果真的死了,是不是連個辦後事的人都找不到了。”
姚二叔立刻神情緊張道:“老太爺多慮了,老爺如果知道您這樣寂寞的話,我想他就算放下所有的名譽和權力也會第一時間回到您身邊。再說了,現在老太爺有小少爺陪著那更要好好的,長命百歲看著小少爺長大成人,說不定您還能抱上曾孫呢。”
司徒萳聽到姚二的說辭,立刻哈哈大笑:“就你小子會說話,浩然那個傢伙忙就忙他的,我這些話不過是一些牢騷罷了。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很對,雷藏在這裡,我可不想這麼早就被埋進土裡,如果上天可憐我讓我抱抱曾孫,想想都覺得欣慰。”說著老頭子還‘嘖嘖’嘴,好像在憧憬那樣的天倫之樂。
“可是我的身體我知道,早些年在戰場上的那些舊傷,我也撐不了幾年了。”看到姚二神色慌張的想要說些什麼,司徒萳卻擺了擺手接著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生老病死也是一個人註定經歷的階段,現在老頭子我也沒什麼看不開的。不過上天待我不薄,一輩子沒結婚,老了老了還得了個孫子,我還有什麼可奢求的?”
“姚二啊,你們一家保護的我一輩子,你爹走的時候我因為被髮配到這個地方,連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跟他說,這對我這輩子來說,是無法彌補的遺憾了,希望你和姚大不要記恨我這個老頭子才好啊,呵呵。”司徒萳突然話鋒一轉,立刻有些落寞的說道。
姚二叔這才插言:“老太爺您可千萬別這麼想,我們老姚家跟著您那是我們一輩子的榮耀,沒什麼可說的,我爹和我們哥倆都念著您的好,不會在心裡說您不是的。”
“呵呵,這就好。”司徒萳端起酒杯對姚二叔說道:“今天有件事情要拜託你,我這身子骨也許說不定哪天就去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希望你們幫我照顧雷藏這個孩子,他的性子太冷,不好跟別人相處,以後有什麼事情你看著他,我多少也能放心一點。”
姚二叔立刻恭敬舉起酒杯:“老太爺多想了,伺候您和小少爺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情,沒什麼可說的。”說著,把酒杯裡的酒喝完,又起身填滿。接著說道:“老太爺最近身體不適可能是年輕時候傷到了骨頭,感覺渾身發冷才胡思亂想的。我過兩天進山打只老虎,把那畜生身上的皮毛拿來給您當被子蓋上或許能好一點。”
司徒萳擺著手笑道:“沒事沒事,哪有那麼嬌貴,山裡的老虎都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你去哪裡打去?”
姚二叔的神色恭敬,不過語氣中卻帶著過分堅定的執拗:“老太爺放心,我等會回去就準備一下,山裡的老虎雖然比往年少了,可畢竟還是有的。”
雷藏默默吃飯,已經吃下了好幾張烙餅了,當他聽到兩人談話的時候,依舊默不作聲的起身回去房間。
看到少年的離去,老爺子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覺得小傢伙吃飽了不願意陪著兩人喝酒罷了,沒有多往其他方面想。
一會功夫,雷藏從屋裡拿出一個大包袱,裡面鼓鼓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