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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來。
趁這個空隙,陳方解艱難的吞了幾口唾沫,在剛才那一刻,距離最近的他感覺到無限的恐懼,因為站在他身後的冷漠少年身上迸發出了堅決的殺氣,那是一種經歷過生死的直覺。估計沒有司徒萳站出來圓場,自己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雷藏終於主動把左手放開,有些順從的站在司徒萳身邊,低下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這樣的情景,就算在昨天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站在冷漠少年身邊的老人,憑著自己發自內心的關懷和愛護深深進入這個從來沒有享受過溫情的少年的內心。
陳方解從地上站起身來,一米九多的身高此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威懾力,他看著站在身旁的少年,眼中充滿複雜神色,不過最多的卻是驚恐。
司徒萳看到這個鐵塔般的男人站起身來,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後者立刻在這銳利的眼神下低頭,不敢有絲毫不敬。
其實司徒萳並不是什麼高官,更不是什麼高階將領。如果說他在20世紀的功勳絕對是有目共睹,但是在那場荒謬的所謂的革命中,就他因為出身國軍,所以被打成右派,雖然最後被平反,但心灰意冷的老人已經不再對高官厚祿有什麼奢望,只願意呆在這個寧靜祥和的小山村裡慢慢享受著屬於自己的那份老年時光。
而在戰爭中頗受他照顧的幾人,在有時間的時候也都願意搬過來陪陪這個看似孤獨的老人,再重溫一下從前的那種可以用自己身體為身邊人擋子彈的戰友情。作為那些人的老大哥,司徒萳得到了相應的尊重和照顧,可以想象到,這位老人在他這個小圈子裡威望有多高。
司徒萳拉著雷藏的手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慢慢環視四周,與他目光相接處的特種兵都抵擋不住老人眼中鋒利的光芒紛紛低下頭,放下手中緊握的槍。看到旁人的動作,司徒萳臉色嚴肅,沉聲道:“也許我現在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老傢伙,但是你們今天的行為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底線,拿著槍對準雷藏就是拿槍對準了我的胸膛,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又第二次發生,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出現,我會讓你們看看我這個老傢伙會對你們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不管你們說我護短也好,倚老賣老也罷,老頭子我都接下了,哼。”
司徒萳說完之後,便拉著雷藏的手慢慢向外面走去。當他走到中年軍官身邊的時候,微微瞥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冷聲說道:“我希望你能牢牢記住今天的事情,記住雷藏剛才的話,沒人能夠命令我做什麼,更沒有人能命令我的孫子去做什麼,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明白這件事情過後,你將要面對什麼樣的打擊。”說完,一老一少的身影便慢慢消失在訓練場,逐漸遠去。
中年軍官低頭不語,唯有嚴肅軍裝肩章上的三顆銀星在太陽底下不斷閃耀。
……
在山村裡面正發生一場驚心動魄戰鬥的時候,那個彷彿隨時暴起噬人兇獸般山莊裡面的人也在不停忙碌著。
公羊烈在戮殺掉怒之後性情暴虐了許多,先是一掌把得意弟子風擊成重傷,然後又冷言冷語的詢問了幾個信得過的弟子。這些黑衣少年在面對他時再也沒有了平時的冷酷和狠辣,只有深深的恐懼和敬畏。
公羊烈在幾個弟子陳述之後,心中那份暴虐終於慢慢平靜下來。他不斷思考著事情的利弊,想到戮已經離開四天了,就算是自身武力超乎,他也對短時間追捕到那個少年沒有信心。原來,公羊烈其實也被那個小傢伙隱藏的實力所迷惑,就算再怎麼高看戮,他不過也就是跟一個黑衣侍者的身手相當罷了,可是兩名黑衣侍者一去不復返,讓這個傷疤縱橫在臉上的狠毒中年人有種無力感。
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三種種解釋,一是兩名黑衣侍者被戮殺掉,而是兩名黑衣侍者跟戮同歸於盡,三是那兩名黑衣侍者看到怒的死亡立刻潛逃,逃避公羊烈的辣手。
公羊烈思來想去,唯有第三種解釋最為合理。不管那些黑衣侍者是怎樣忠於他,在生命的威脅下,誰都會選擇最穩妥的方式保住性命。在這個時代中,那些永久不變的忠誠已經不見蹤影,沒人願意輕言放棄自己的生命。
在這次事件中,戮的實力已經展現出來,這個少年進境簡直令人感到可怕,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他在武力上超過公羊烈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不過公羊烈並不為戮的武力進境感到害怕,因為從小就透支潛力高強度訓練的少年們,也許在早期會超越同齡人很多,可是隨著時間的發展,這種透支的潛力就會成為這些少年成長道路上最致命的弱點。
刀宗一直都是這樣,少年們雖說永遠也達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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