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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凌靈發出一陣好像神經質的笑聲,眼睛中的目光漸漸凌厲起來,臉上不斷抖動的肌肉帶著那道令人厭惡的傷疤,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沒想到你的忘性那麼大,難道是殺人殺多了,忘記自己以前做過什麼事情了嗎?我的父母,是被你所殺的吧,到了現在,我也不用隱瞞什麼了。”
“嘿嘿,沒想到竟然被你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黑衣侍者的語氣更加陰森,周圍溫度本來就很低,在這種氣氛之下,顯得更加森寒:“既然被你知道了,那麼今天就更不可能留下你了。”
“呼”隨著黑衣侍者的話音落下,凌靈的身子突然動了,不像剛才奔跑的那麼勉強,而是如同一隻狡兔撲向面前的仇人,口中恨意正濃的尖銳嘯聲就像是一隻厲鬼:“到地獄去問閻王吧,今天我要為失去的雙親報仇。”
黑衣侍者微微變色,他顯然沒有想到凌靈經過兩天的折磨,還能有如此戰力,手中鋼刀如同自然反應一般,毒蛇般刺向凌靈腹部。
黑衣侍者冷笑連連的不屑道:“就憑你這身手還要取我的性命,可笑之極。”
凌靈對刺來的鋼刀視而不見,連眉毛都沒抖動一下,直直的撲向面前的仇人。
陡然,黑衣侍者的眼前閃過一道奪目的亮光。隨著這道亮光的閃爍,他的臉色終於徹底變了,慌亂佔據了他的心靈:“不……”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噗嗤”
兩個刀鋒入肉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樹林裡面的畫面好像被靜止在這一刻。
長刀刺穿了凌靈的腹部,陣陣絞痛並沒有讓她露出痛苦神色,反而有個釋懷的笑容出現在她秀美的面龐:“呵呵,十二年了,我遭受了十二年的痛苦,沒想到就是換來了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刀,不過能有此結果我感到很滿足。”
黑衣侍者長大了嘴巴,只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語,心臟被刺穿的痛苦讓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迅速減退,最多還有三十秒的時間意識就要徹底幻滅的他,有些不甘心眼前的現狀。
可這又有什麼可以挽回的呢?
刀宗自宗主一下,除了那套無名刀法之外,根本不能修煉別的刀法。可無名刀法卻太過詭異狠辣,講究的一擊斃命而不留餘地。凌靈就是抓住了這個漏洞,才一舉殺掉比她實力高出很大一截的仇人。不過代價也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腹部被長刀刺穿的女孩也受傷頗重,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也不可能活下去了。
“廢物,連個小女孩都抓不住,還丟掉自己的性命,本宗要你們何用。”看到眼前慘烈的爭鬥,公羊烈從黑暗中的樹後緩步走了出來,轉而對女孩說道:“凌靈,既然你知道了一切,今天又親手報仇,本宗再給你個機會,效忠本宗,就可以得到活下去的權利,如若不然,普天之下沒人能夠救得了你。”
凌靈淒涼的笑了笑,好似嘲諷的看著眼前如同罪惡化身的男人,開口道:“你下令殺死我的父母,還要我歸順你,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笑話。”
公羊烈寬袍子振了一下,慢條斯理的揮動一下手臂,自顧說道:“你不是已經殺死你的仇人了嗎?怎麼,還不滿意嗎?難道還想要本宗的性命不成?”
凌靈的眼中突然露出了戲謔的神色,好像白痴一樣看著公羊烈:“如果你賠上命的話,也許我能迴歸刀宗也說不定呢。”
“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懂些什麼,你父母如此賤民,怎麼可以跟本宗相提並論。”公羊烈冷哼一聲,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冷:“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
“呸。”凌靈衝他吐出一口帶著鮮血的口水,毫不客氣的打斷公羊烈在哪裡自吹自擂,冷笑著面對眼看就要暴怒的中年男人,沒有絲毫懼怕:“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告訴你,如果我們是賤民的話,你簡直就是個連渣滓都不如的畜生,什麼東西。”
“找死。”公羊烈怒吼一聲,手指直接點向重傷中的凌靈。
……
黑夜很快就過去,對於山莊裡面的小孩子來講,這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日子,但對於戮來講,今日清晨將要發生的一切,卻又可能改變他一聲的軌跡。
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戮早早起床,在別人還沒有起身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晨練的修行。
用過早餐之後,盤坐在房間裡默默吐納,小男孩並沒有因為一晚沒睡而露出絲毫的倦意,木然的臉上就像千年的樹皮那麼枯燥。
等稍稍休息了一段時間,突然聽到外面有些喧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