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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
姚二可沒有質疑老太爺的習慣,立刻躬身應道:“是,老太爺,奴才這就去辦。”
等那個壯碩的身影領著屠走出房門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裡,雷藏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疑惑,開口對司徒萳問道:“爺爺,為什麼你要讓姚二叔把屠帶走?難道他不能跟我們一起吃飯麼?”語氣不急不緩,沒有什麼情緒在裡面,就好像在請教一個學術上的問題。
司徒萳喝了一口酒,顯然對雷藏這種疑問早已預料到了,笑眯眯道:“今天是給你的兩位爺爺和兩個兄弟餞行,其他人就不要上桌了吧。如果說他是你的朋友,那怎麼都好說,可我看你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就只有讓姚二帶著他出去了。”
雷藏點了點頭,他對屠確實沒有什麼感情可言,最多就是一起訓練過罷了,想想大家相處接近十年中,兩人對話估計還不超過十句,就知道他們之間相處是多麼淡漠了。
趙老頭舉起酒杯示意一下,豪邁仰頭喝盡一小杯醇酒之後,對著司徒萳問道:“我說老司徒,你今天的做派兄弟我可看不懂了,看剛才那個小子的服飾應該是跟雷藏來自於同一個地方啊,而且那個小子也是跟雷藏似的,冷疙瘩一個,為什麼你對雷藏就能另眼相加呢?”
在座的所有人都有此疑問,被趙剛點破後,都把目光齊刷刷的投向正在夾菜的司徒萳。
看到大家的目光,老爺子苦笑著搖搖頭,不急不慢的解釋道:“如果大概說一下的話,就是我跟雷藏這孩子有緣分。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我就喜歡上這個冷冰冰的小傢伙,當時知道這個孩子骨子裡需要我的溫暖,需要我的教導。”
喝了口擺在旁邊有些涼的茶水,潤了潤喉嚨之後又慢慢說道:“如果較真起來說,當時雷藏雖說對任何事他都冷漠對待,可是你們發現沒有,這孩子裡還流淌著溫暖的熱血,也就是說他還有人味兒,經過長久的接觸他可以明白感情是什麼。但剛才那個孩子卻不一樣,同樣眼神冰冷,那是一種無法詮釋的漠然無情,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從他的眼裡看出了‘恨’,這種恨意幾乎把他的內心填滿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了。”
雷藏歪了歪頭,對司徒萳問道:“爺爺,我的心中也有恨啊,可你為什麼還要認我做您的孫子,而現在卻對屠不理不睬?”
“不一樣的。”司徒萳嘆了口氣:“說實話,當時我一見面就非常喜歡你,那完全是潛意識裡的感覺,說不上理智,也說不上衝動,就是一種單純的下意識行為。當時在我的心裡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你一定是我的孫子,我這輩子唯一的孫子。”伸手摸摸雷藏的頭,眼神中充滿慈祥之色,老人的話就像他所做的一切一樣,對於這個小傢伙的寵愛已經到了溺愛程度,這隻要是睜著眼的活人都可以看得清楚。
“如果你們兩個同時在我眼前出現,我還是會選你,個人感情是一方面,理智又是另外一方面。”老人微微嘆了口氣,彷彿是在惋惜著什麼:“你跟他的恨有所不同,你雖說已經慢慢適應現在的生活,可你還是放不下從前經歷的痛苦,心中怨恨給你帶來痛苦的人,恨不得將那人殺之而後快,但是你在恨他的同時也向往著幸福生活,爺爺說的可對?”
雷藏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在老人面前,他沒有任何想隱瞞的東西,這是一種很舒適的感覺,也是一種潛意識裡的信任。小傢伙在山村生活的這兩個月裡,除了從前的事情不想回憶,其他事情都會跟面前慈祥的爺爺分享,喜怒哀樂和新鮮事物。
看到小傢伙點頭,司徒萳繼續說道:“他跟你不同,他恨的是全天下的人,或者說所有的東西和事物,他的潛意識裡就是想把所有東西全部毀滅。這是一種偏執到心理變態的人生態度,這種人以後如果不遇到什麼太大變故,他的心理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一生將生活在冷漠無情之中。我沒有辦法改變,也沒有想過要改變他什麼,僅此而已。”
所有人都恍然若悟,酒桌上再也不提此事。一時間觥籌交錯,離別的傷感沖淡的所有事情對這桌老少的影響,都在珍惜著眼前所剩不多的相聚時間。
雷藏在幾位老爺子面前起身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為趙剛和鐵雄敬了杯酒,然後泰然自若的再次回到座位上吃菜。在他這次行為之後,另外兩個小子也放開了,好像大逆不道的敬了司徒老爺子一杯,然後開始他們小輩之間的舉杯。
三位老爺子傻眼了,不知道這三個小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喝酒了,看上去還酒量不淺的樣子。他們不清楚的是,雷藏在今天中午喝酒之後,加上接觸大家的讓酒習慣,所以才有了今天令人詫異的舉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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