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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
“將軍為國征戰,立下汗馬功勞,真是功不可沒。”對比乾隆的冷淡,永璂的態度就正常多了,略帶讚賞的口氣,帶著帝王的威儀,既不顯得卑微,也不顯得高傲,聽在大臣耳裡,都是讚歎,“這次晚宴,便是為了慶賀你們立下的大功而設。你們在外,辛苦了!”
“臣惶恐!”得永璂如此高的評價,鄂敏心下感動,撲通跪倒了,謝道。
“哈哈,將軍真是太謙虛了。”永璂笑笑,“朕,可是實話實說。”看了乾隆,“皇阿瑪,您看,是不是讓各位將軍入座……”
乾隆橫眼他,艱澀下令:“愛卿入座吧。”
鄂敏把乾隆不滿的臉色看在眼裡,趕緊的低頭拜謝:“謝太上皇恩典,謝皇上恩典。”自己苦戰這麼久,回來竟是為了一句話,就惱了我嗎?鄂敏微微抬頭,恰恰看到乾隆對永璂擺了冷臉,心中一動,皇上不過是對自己好點臉色,太上皇居然也不滿嗎?自己效忠了這麼久的主子居然為了這麼點小事冷淡自己,饒是大度忠心如鄂敏,不由得,也升起幾分不悅。
一時眾將領依次入座了,鄂敏抬頭再看乾隆,卻再不見了那冷硬的神色。要不是自己剛才看到,也想不到太上皇會這樣吧。鄂敏心裡感嘆,對著乾隆的誇讚,也提不起了興趣。
“鄂敏這次真的立了大功,猛白象隊名不虛傳,這次擊潰他們,緬甸怕是得安分許久了。”乾隆舉杯,“來人,賜酒!”
便有高無庸下去給鄂敏斟酒,鄂敏連呼不敢,恭敬的受了,一口飲盡,道:“謝太上皇。”
看他這麼恭敬,乾隆眼中冷漠淡去不少:“愛卿立下大功,何必如此?雲南艱苦,此次慶功宴,就是專門為你們接風洗塵的。”鄂敏又是拜謝,乾隆叫了身邊的人傳歌舞。不久,管絃奏起,便有輕紗漫舞的女子入場舞動起來。
乾隆看著歌舞,不時和鄂敏說話。一如以前他在位時,卻是半點也沒給永璂說話的餘地。鄂敏冷眼看著,永璂竟半點不惱。不由暗歎永璂仁孝,對乾隆忠心一片。
他下面的明德英祿就沒這麼舒坦了。他們本就靠了永璂這邊,如今永璂如此被忽視,他們心裡真說不出的難受。又有鄂敏被辱在前,他們對乾隆,真沒了好感。
宴會進行的很順利。就像乾隆預想的那樣,他高坐上首,下面是謹守規矩的文武大臣,他一開口說話,所有人都得恭敬回答……乾隆覺得自己的苦痛都消散了。這時候,他忘了自己已經殘廢,已經不能人道,只記得,他,是大清朝至高無上的存在。
可永璂會讓這一切繼續這麼順利下去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就當乾隆志得意滿高興地和鄂敏談起雲南的天氣時,一個斟酒的小太監,突然摔倒了。
這本來沒什麼,那小太監離乾隆不算近,就是摔了,那也就是一個小意外,他人又站在後面,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暗地裡拖下去處理了就好。
問題出在他端的那壺酒上。
那酒壺被放置在托盤上,小太監摔倒時,身子整個向下,他驚慌之下,就想用手去撐地免得自己受傷。這一來,就忘了手上還有個酒壺,順手,就把它扔了出去。
酒壺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溢位點點香醇酒液,就這麼飛了過去……
“皇阿瑪小心!”永璂驚呼。
“太上皇!”大臣驚慌失措。
乾隆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聞言抬頭,只見一道黑影飛了過來,要躲開,腳上半點直覺也無,只能上身側開些,但就憑這,哪能躲開。
撲~
酒壺砸在了乾隆的肩膀上,壺蓋掉開來,裡面的酒潺潺流出,不一會兒,就打溼了乾隆的朝服。
“這是怎麼回事?”乾隆大怒。
“皇阿瑪息怒,是奴才不小心。朕馬上叫人處置他。”永璂趕忙上去陪笑道。看著他溼潤了的朝服,他眼睛閃了閃,擔心道,“皇阿瑪,您衣服都溼了,不如先回去換一身吧。”
乾隆臉一沉:“不必!”
“可是皇阿瑪,您的衣服都溼了,不換一身,萬一著涼了……”
永璂話還沒說完,乾隆便一抬手,怒道:“朕說不必就不必!”
永璂臉色僵了好一會兒,最後低低說了聲是,回去坐了。
這一幕看在下面大臣的眼裡,心底又是一番活動。
那小太監被人迅速的拖了下去,乾隆揮揮手,示意宴會接著進行。
但意外,並沒有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