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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傳遞訊息的可是離淵的密探?你已做人婦,卻還與那離淵太子藕斷絲連,真是有失體統!”孝嫻後咄咄逼人,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動了動嘴唇,卻是說不出長篇大論,只得小聲辯解,“臣媳是念在朋友之誼上,才會……。”
“沈婉鳶,你小小婦人妄論國事,你可知現今滄瀾梓楓找到了依託,難以除之,日後會造成多大的後果?”孝嫻後拍案怒道。
“我不知道,臣媳並不知曉。”我面對著孝嫻後更大的怒火,反而平靜下來,“婉鳶只知,此等事情若是不告知有人,便是不義。任憑母后枉奪人命,便是不孝。婉鳶無法坐視不管,眼睜睜看著此事發生。”
“好一個不孝不義!你可知曉,滄瀾梓楓入了冀北軍營,已經收服了你兄長沈允程。往後若是要降他,免不了一場惡戰,你可知曉?”孝嫻後已經壓下了怒氣,與我說著現今的情形。
我吶吶無語,的確,個人的生死難以與滄瀾安定相衡,若是滄瀾梓楓死裡逃生,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也不曉得他猜到永順帝的死訊沒有,照他的所作所為來看,必是要興兵作亂的。
“母后,此事莫要怪婉鳶了。半路暗殺之舉著實有失妥貼,兒臣亦是不贊成的。往後如何,兒臣會處理好的。”滄瀾霄見不得孝嫻後如此為難與我,開口道。雖不見得贊同我的作為,可終是護著我的。
“日後若是戰火連天,如何安穩滄瀾?”孝嫻後還是有些忿忿。
“若是如此,兒臣亦是有本事將它安定下來,母后不必費心。兒臣是這滄瀾的主宰,亦是鳶兒的夫君,她想做的,便是兒臣想做的。她造成的因果,必定會由兒臣來承擔。”滄瀾霄言辭錚錚,叩進我的心中。他此種神色,讓我挪不開眼神。有夫如此,婦復何求?不管外面有再多的風雨,終是有他替我一肩當下。
孝嫻後見滄瀾霄如此堅定,不由嘆息,“話雖如此,若是再有此種事情發生,你當如何?”
“母后,婉鳶此種行徑只此一次,再無例外。若是按照母后原先的暗殺手段,勝之不武,實顯卑鄙。如今人事已盡,便是各安天命。”我挺著肚子跪下,正正經經向孝嫻後磕了個頭,以示決心。滄瀾霄本要阻止,被我止了。孝嫻後無奈,看著我的神情有些複雜,“你們終是有自己的注意,本宮又能如何,不過枉作惡人。”
“母后多慮了,不若早些去休息,莫要與我等沒見識的小輩置氣了。”滄瀾霄笑道,雖然眉間還帶著憂色。
待孝嫻後出了太極殿,我才扶著肚子站起,吃力地做到椅子上,如此動作竟也這般耗費體力,懷孕真是件技術活。滄瀾霄送孝嫻後出去,一轉身便見著我在敲打腰肢,不又好氣又好笑地按著我的肩膀幫我揉捏腰部。“你啊,真是任性!”
我靠上滄瀾霄的胸膛,“給你添麻煩了,霄,我不是故意的。”
“噓!”滄瀾霄將手指放在我的唇上,止住我未出口的話語,“你我夫妻,說這些太過見外。你的想法我很是清明,宮倚墨與你來自一處,自然會分外親厚,你如此作為,卻是無可厚非的。”
我點頭,默默與滄瀾霄依偎片刻,他才去處理事務,我左右看看這太極殿,了無意趣。直到了傳膳時分,滄瀾霄見我百無聊賴,便提出與我去見夕顏。我歡呼一聲,乖巧地用了些飯食,便由他帶著去了定遠王府上。
而今的定遠王徒具虛名,實權都是到了江遠流手中。據說定遠王不慎墜馬,落了殘疾,真相如何,卻是不得而知。想來江遠流是怨恨自己父親的,定遠王不甚喜愛這個兒子,父子本就關係疏淡,更何況他與夕顏如今的局面也是定遠王一手促成的。江遠流親自相迎,我沒多困難便見著了夕顏,說是讓我們單獨聊聊,滄瀾霄便與江遠流去了別間論棋。
許久未見夕顏,她憔悴了許多,不過臉上的疤痕倒是不見了,若是細看,才能在原先的位置找尋到那淡淡的粉色印記。
“你來了,我還以為會見不著你的。”夕顏揮退屋中一干奴婢,為首的婢女卻很是猶豫,不敢帶人下去,求救似的看著我。、
“既有我在這裡,想來你們準夫人是少不掉的。”我笑道。那丫鬟得了我的保證才放心帶人離去。
“你都是快當母親的人了,有幾個月了?”夕顏柔和的目光對著我突起的小腹,猶疑片刻,便將手輕輕蓋在上面,感受著這新生命。
“六個月大小了。”我摸摸肚子,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這懷孕期間,想來也是我笑得最多最仁慈的時候,畢竟是懷揣著新生命充滿感恩的時刻,“你有什麼可豔羨的,日後總是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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