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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狂徒,竟敢擅入禁地,不怕,不怕本小姐吃了你麼?”我在他耳邊惡狠狠地威脅道。
“求之不得。”話音未落,我便感覺一陣眩暈,再看清時,便是莫憂含笑對著我,而我已經被他桎梏在懷中。還未及我斥責莫憂,他已將手中玉佩放在我手心,“你看看它。”
玉佩帶著淡淡的血色,中間不規則地分佈著血絲。我好奇地學著莫憂的樣子,在月光下仔細看去,才發現玉中竟有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鳳尾拖曳,鳳首高昂,鳳翼展開,翱翔於天的模樣,栩栩如生。這,怎麼會這樣?我正驚異於這玉佩的奇特。莫憂在我耳邊緩緩道:“可還歡喜?”我尚且不明地點了點頭,還是興致盎然地打量著它。
“這塊玉佩名喚‘血焚’,是我孃親的遺物,往後你便收好它吧。”莫憂隨手握住我的髮絲,放在鼻尖嗅了嗅,雖是說得雲淡風輕,可手卻帶著些微的顫抖。
我一聽竟是遺物,趕忙從莫憂懷中站起,將玉佩雙手奉還給了莫憂,訥訥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的。”
莫憂深深看著我,嘆了口氣,無奈道:“以你的聰穎難道不知曉我的意思?罷了,緋兒,我不想逼你過急。但是,你必須和我走了,離開滄瀾。”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莫憂,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是離淵人,過些時日也得回去了,終不得在此久留。你,便與我一道可好?可以帶你的家人同去,再在離淵開一個水月容,如何?”莫憂緊緊盯著我,不放過我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略低了頭,輕聲道:“莫憂,我是滄瀾人,並不想離開。”
“緋兒,今時今日,以你在滄瀾的處境,待在這兒,絕非良策。莫說你父親要利用你攀附皇室,即便是滄瀾霄,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若想擺脫他們,以你如今的實力是遠遠不夠的,不如,離去。”莫憂勸道。
的確,莫憂說得很對,只要我在滄瀾,縱然是再風生水起,也無法與滄瀾霄和沈相府抗衡,只得乖乖聽從調遣。縱使我能擺脫掉滄瀾霄,卻擺脫不了沈孟川,他亦是會按照他的意願將我嫁給別人。離開這裡,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而然,去往離淵,也就意味著我今生不可能離開莫憂,這個我一無所知的男子。
“你,且容我想想。我過些時日答覆你。”我對莫憂道。
聽聞此言,莫憂竟是喜笑顏開,一改平常的含蓄委婉,朗聲道:“緋兒,我自是會等你的,與你,一起。”
正文 決絕2
“你想去哪裡?”滄瀾霄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目光凌厲地望著我和莫憂。
我心中一個咯噔,別開眼去,卻看見莫憂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似是愜意。看來莫憂早已聽聞有人,卻還將這事情洩與滄瀾霄聽,必是有了十成的把握能從莫憂眼皮子底下帶走我。莫憂到底是誰,為何有這麼大的勢力?我對莫憂的疑心更重。
“我與婉鳶有事相商,你不迴避麼?”滄瀾霄負手而立,對著莫憂一抬下巴,冷冷道。
莫憂還未開口,我便微微跨前一步攔了下來,暗自深吸一口氣,轉而云淡風輕道:“不用迴避了。滄瀾霄,你我就此了結。來人!”隨著我的呼喝聲,僕從應聲而來,將我事先要求準備的兩張弓箭呈了上來。莫憂與滄瀾霄皆是略帶不解地望著我。我隨手摸了摸石桌上的長弓,笑道:“滄瀾霄,你我今日就比試一下這弓箭。若是你贏了,我便任你處置,不論何種要求都答應,縱然是嫁給你。”滄瀾霄聽至此,神情一動,卻還是按捺住了,靜候我的下文。莫憂卻是好笑地看著我,眸色中尚帶幾分寵溺和期待。“若是我贏了,你便任我處置。我們一局定勝負。”
“婉鳶,你這是變著法兒答應嫁於我麼?”滄瀾霄志滿意得地笑道,面上三分春色,七分張狂,恰是少年,最是風流。
“你先來。”我無視掉他欠扁地樣子,雙手托起桌上的長弓遞給他,而那弓著實太重,一不留神腳下便是一個踉蹌,莫憂一手將我托住,順手將長弓甩給了滄瀾霄。滄瀾霄接過長弓,望著莫憂托住我的手,眼神一暗,似有怒氣噴薄而出,卻是生生忍了下來。只是不耐煩地催促道:“規矩如何?”
我繞著滄瀾霄轉了兩圈,故作沉思,而滄瀾霄見我如此,不覺好笑,剛才的一點怒氣也消失無蹤。
“我們隔二十步,以對方眉心為靶,中者勝,反之則敗。”我盯著滄瀾霄一字一頓說道。
此語一出,無異於晴天霹靂。原先興致勃勃試著張弓搭箭的滄瀾霄聽聞此言渾身一震,而後不可置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