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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不得慌亂逃跑,認識的人一隊隊組織起來,結伴而站。本將軍要讓混進來的這些梟小之輩,有路進,無路回。”
“是!”凌霧領命而去,卻在轉過身的一霎那露出淡淡的冷笑,俊秀猶帶稚氣的臉上滿是不屑。
下完命令,身邊的貼身侍衛圍了過來團團護住他,錢程總算心定了一點,卻忽然想道:剛剛自己身邊明明都是護衛,那箭究竟是如何繞過人牆,射中項蒙的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營中的火光卻不見熄滅只見熾烈,喊殺聲更是此起彼伏。錢程心頭又是驚又是懼,朝身邊的人吼道:“凌參將呢?為何去了這麼久還未回來?!”
那些侍衛瑟縮了一下,顯是沒見過溫文爾雅的儒將錢程發如此大的脾氣。侍衛長王強正待上前回答,卻忽覺前方火光大亮,隨即如落雨般的箭石迎面而來。他耳聽著幾聲尖叫,顯是元帥身邊侍衛已有人中招。他心中從未有過的大駭升起,扯開嗓子吼道:“敵軍來襲了!保護元帥!保護元帥!”
錢程幾乎是有些呆怔地看著那黑壓壓圍來計程車兵,青黑盔甲,手持長槍,眼眸晶亮嗜血。哪有兵困馬乏,哪有疲兵弱旅之態?前方的騎兵一人一馬,馬腳上均裹著棉布,落地無聲,火把是剛剛點起來的,響得噼裡啪啦,似乎是為了特意告訴自己,你的死期到了。
忽地,他目光落到騎兵最後,步兵最前方的藍衣少年身上。有些狼狽的騎馬姿勢,不知因何而皺起的眉頭,被火光映紅的俊秀臉龐,明明秀之美之以極,卻偏偏淡漠而行,淡漠而喜,淡漠而怒。彷彿美則美矣,卻不過是一副精美的畫絹,了無生氣。
是他!錢程瞳孔猛地一陣收縮,原本心如死灰的黯然中竟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恨意。這個害得他哥哥錢謙身敗名裂,在家中鬱郁而去的罪魁禍首;這個他出徵前對著祖宗滴血明誓,無論如何都要取其首級的女神之子——金耀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丞相秦洛。
“元帥!快撤吧!”王強焦急的呼喊聲立時驚醒了錢程,“元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錢程也只是一忽而的恍神,就立刻恢復了理智。是啊!今夜大局已定,自己不逃豈非只能喪命於此?原來,這幾個月來自己的險勝巧勝,都不過是他給自己布的陷阱。想不到啊!如此年輕,秀美若女子的少年,竟有如此忍心,如此心機。也難怪大哥當年會敗在……
看著那漸漸變為萬千黑點之一的少年身影,錢程長嘆了一口氣,逃亡而去。
話說那凌霧得了令後離開,輕鬆穿過火光烈焰處,難分敵我酣戰中計程車兵甚至根本沒能發現他的蹤跡。忽地,他眼前閃出一把長劍,銀芒閃爍,快如閃電,巧如靈蛇。
凌霧低喝了一聲,頭往後仰,幾乎成了九十度才堪堪避過那攻擊。不等那劍撤回,凌霧就猛地直起身衝那人直撲過去,牢牢掛在他身上,笑道:“秦離,好久不見,想死你們了!”
只見那持劍的也是個與凌霧差不多大小的少年,眉目清澈,只是面上沒什麼笑容,年紀輕輕就繃著張臉,眼中卻有幾分笑意:“我隨李叔而來的。公子的任務完成的如何?”
凌霧鬆開手得意地衝他眨眼,食指和拇指頂端相扣打了個圈,笑道:“自然沒問題。不過,我想不通公子為何要放過錢程,趕盡殺絕不是更好嗎?”
秦離白了他一眼:“你若能想通你便是公子了!”但看他一副極渴望知道的眼神,還是妥協道,“公子曾說過,火翎國如今以柳岑楓柳太傅為暗主,除卻火翎皇帝君無痕,如還有人能與他抗衡,那便只有世代為帥的錢家。柳岑楓此人實力深不可測,與他正面敵對不如暗中削弱。”
“我明白了!”凌霧滿臉驚歎地道,“柳岑楓與金耀對戰勝多敗少,而錢程錢謙卻均屬慘敗。而且此次大戰,聽說柳岑楓就在湘西附近,若讓錢程知其在此而不來相助自己,定然暗恨在心,到時就會對柳岑楓多有掣肘。況且,只要錢程仍在,那麼作為太傅的柳岑楓就沒有太多的領兵機會,畢竟君無痕就算再寵柳岑楓也不能不顧錢家的面子。對付錢程,自然比對付柳岑楓簡單多了。公子此計一箭雙鵰,果然甚妙!”
秦離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想不到你小子在外歷練一年,心思倒是靈活了不少。”頓了頓,又道,“公子說,今夜之後你就不用回火翎國了。就算那錢程不對你起疑,若被柳岑楓知道今夜之事,也必然會懷疑到你身上。所以……”
凌霧啊了一聲,滿臉說不出的欣喜興奮:“所以說我可以回暗營,回公子和師父身邊了?!”隨即又憂道:“可是,我花了一年時間好不容易取得錢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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