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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幫不了他們,反而會使他們受到更大的傷害?”
青衣男子渾身猛地一顫,怔怔地看著眼前蒼白纖瘦,卻反而更美得絕豔的少年。他仍在笑著,輕輕說:“置其身於是非之外,而後可以折是非之中;置其身於利害之外,而後可以觀利害之變。亦寒,你身在局中反看不透水霧的結局嗎?若想結束這個國家的苦難,必要有一明君自西向東,或自東向西統一伊修大陸。你若真的想為自己在乎的家鄉做些什麼,不如跳出水霧這個國家,選擇輔佐明君,讓天下早日統一。”
少年的臉上隱隱浮起幾分紅潤,明明閉著眼,青衣男子卻彷彿看到了那雙精芒四射的眼眸,笑看著他,對他輕柔語說。忽地,少年臉色一白,面容變得萬分悲嗆,聲音也發顫:“雲顏,雲顏,就當我求你了,讓我去救可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在所不惜!……他已經為我死過一次,我絕不容許他再受傷害!”
少年不住地夢囈,臉色一忽而白,一忽而紅,青衣男子抱著他,只覺他脆弱地如瓷娃娃,絕美而易碎,讓他連輸內力也不敢為。少年低咳了兩聲,面色一陣嫣紅,又念道:“你說我就要死了,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亦寒——!”少年的手猛然握緊青衣男子手腕,指甲嵌入他骨肉,聲音尖銳而恐慌。青衣男子仿似絲毫不覺手腕的疼痛,同樣乾裂的唇輕顫,卻再吐不出“公子”二字。
少年的面容忽然平靜下來,帶著淡淡的哀傷和悲苦,卻萬分絕決:“就算真的被你利用也無所謂。我意已絕!無論付出什麼代價,無論……請你一定要將我……”
“吱亞——”門推開的聲音響起。一個絕美做少婦打扮的女子匆匆走了進來,青衣男子一驚便沒有再聽到少年越來越低緩的聲音。那女子一見躺在青衣男子懷中嘴角溢血的少年,臉色大變,驚叫了一聲:“臨宇——!”急衝過來。
那女子勉強穩定住自己的心神為少年把脈,時間每過去一息,她的眉頭就緊皺一分,青衣男子的心也隨之沉一分。女子輕輕閉著眼,內心在翻騰地煎熬著,輕顫的睫毛,蒼白的唇,在在顯示著她心裡的恐慌。三天了!她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可是他的病卻越來越重,只因為時日實在拖得太久……
“你怎麼能由著她不就醫!”女子猛地睜開眼衝著那青衣男子大罵,“她任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究竟是性命重要還是隱瞞身份重要?!”
青衣男子神情一暗,冰寒的面容卻透著淒涼的絕望和哀傷:“公子他堅持,說只有如此,皇上才可能釋放夫人回來。他不想讓夫人在那個地方再多待……哪怕一天。”
“這個傻瓜!”晶瑩的淚珠順著面頰滑下,女子哽聲衝著床上昏睡的少年大罵,“臨宇!你如此擔心我,就不知我也會擔心你嗎?竟把自己搞成這樣,你這個任性妄為的混蛋!”
“夫人……”青衣男子的神情忽然平靜下來,清冷淡漠,但你若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中有著沉寂如死的絕決,“公子還有救嗎?”
女子狠狠擦掉臉上的淚水,口中念著:“哭有什麼用,我可不是這個任性的笨蛋。”隨即猛地抬起頭,道:“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救臨宇的命。但若不成,不只她會立時斃命,你我也可能受到牽累,非死即傷。你可願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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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面色淡淡,一如平常:“夫人明知是多此一問。”垂下眼簾望向懷中的少年,他的神色不自覺地變輕變柔,漆黑的眼眸中墨綠色光澤一閃而逝。
女子眼中露出欣慰的笑意,隨即便被凝重取代,她沉聲道:“此法名為‘劫後餘生’,我要先喂臨宇服下劇毒的蘧桑散,用金針激發她體內的潛能,隨後以銀針刺血治療。而在此期間,你必須時刻為她輸入內力,將蘧桑散聚集在丹田阻止毒性擴散,同時也要為她擦揭因疼痛而產生的汗水,以防扎入穴道的銀針受到外物干擾。”
“輸送內力時必須小心,過多她受過激發的經脈脆弱不堪會爆裂而亡,過少則毒氣擴散甚至反噬於你我,我們大家都九死一生。這些你定要記清楚了。”
青衣男子點了點頭,問道:“何時開始。”
“一刻也拖不得。”那女子斷然道,“只是……”她頓了頓,轉頭瞥向依偎在青衣男子懷裡的少年,目光多了幾分複雜和難以言喻的曖昧:“劫後餘生這個法子被施針者必須解除一切束縛,也就是說……我必須要脫去臨宇的衣衫。而你到最後時刻要將臨宇體內的毒液緩緩收束到自己體內,然後排出,自然也不能穿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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