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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欽佩的神色:“木雙雙這一場仗確實勝的太漂亮了。凌楚的性格優柔寡斷,臨急應變之才不夠,木雙雙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出城迎戰,在戰事將起之際,命近千個死囚一字排開,在他面前橫刀自刎。別說凌楚不過是個初受重用的小將,即便是呂少俊那樣身經百戰的元帥,面對這樣慘烈的場面也未必不會動容,主帥既生懼意,底下計程車兵又豈有不亂的道理。”
我輕輕咳了兩聲,吐出一口濁氣:“只是這樣的策略,我總歸是不願用的。也幸好,這種戰略可一不可二,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頓了頓,我又道,“事情都辦好了嗎?”
亦寒不自覺得凝神,顯是在探查周圍有沒有人偷聽,片刻後才道:“信已落入渦陽城守司馬麟手中,他父親戶部尚書司馬霄與木成英素來不合,所以此次渦陽之戰,司馬麟幾乎完全被架空,心裡定然極端不忿。”
我點點頭,又問:“信被截走的過程有沒有著了痕跡?木雙雙和莫離沒有發現吧?”
亦寒道:“公子放心,我親手將信交給了混在風吟軍中的鬼部成員,也親見他被司馬霄的人截住,力戰至死。信是從他口中被司馬霄挖出來的。”
我臉色白了白,低低咳嗽了兩聲:“那樣確實……更有可信度。沒有抬頭,沒有落款,語氣又極溫和的信落在司馬霄手中,他必然會懷疑城中有重要人物已投誠了我方。當然,他暫時是不可能想到那個人的,但依他如今和木雙雙莫離水火不容的情勢,也必然不肯把揪出奸細的功勞拱手讓人。如此一來,只要等楊潛大敗,我們……咳咳……”
亦寒連忙扶住我,神色凝重,眼中略見憂心:“舊傷又復發了嗎?我離開的日子有沒有按時服藥?衣服穿得這麼少……”
我抬起頭幽幽地看著他,像是要把他裝進我淺藍的瞳仁中,胸口一陣陣酸楚的疼痛,讓我原本冰涼的眼瞼微微發熱。
亦寒的聲音猛然頓住了,他抽回手,輕輕握於劍柄上,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上面銀白的流蘇,流蘇下墜著一個玉型的扇墜,不值什麼錢,是我送給他的。而原本刻著“似蘭斯馨,如松之勝”的雪玉,如今正靜靜地貼在我胸前的肌膚上。
我笑笑道:“沒事的,都過去兩年了,再加上雲顏醫術超群,那點小傷早好的七七八八了。”
他的唇動了動,我估摸著他是想說,那根本不是什麼小傷,但終究沒有開口。
兩年前,我和他從楓林小築外的雲崖墜落,湍急的水流鞭子般抽在身上,嶙峋突出的怪石利刃般戳在背上,那種疼痛如今想起來還猶有餘悸。
那時,我剛剛回復記憶,想起了兩年前車禍昏迷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我的靈魂與赤非合體成就了少年丞相秦洛,想起了身為臨宇十二年的點點滴滴,想起了當年的我愛上風亦寒卻咫尺天涯的痛楚無奈。
腦中一時裝了太多的東西,緩不過神來,揪著他衣襟的手,不知道是該放,還是該更緊的抓住。
風亦寒,原穆嘉王朝最接近神之一族的風族族長直系子孫,當然,在穆嘉王朝早已毀滅的如今,這樣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之處。而真正讓我震驚的是他的另一個身份,伊修大陸最神秘的天星流劍派掌門——星魂候選人之一。
記憶太凌亂了,在那迷惘而恐懼的墜落中,我來不及整理,來不及分析。只依稀記得曾偷聽到一些絕不該耳聞的談話,記得柳岑楓,木雙雙都是星魂候選人之一,記得“引地獄烈火,燃盡世間罪惡”背後的真正含意,是何其駭人。
我想抬頭去看他,卻被他按住後腦勺緊緊壓入懷中,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用整個身體牢牢包裹住我的溫暖,熱燙的血液從他的背部滲出,到浸染整件衣服,到身在他胸前的我也能清楚聞到。忽然,我知道了,這個男人,這個在用他的生命默默守護我,珍惜我的男人,無論他是什麼樣的身份,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威脅,也絕對絕對不會傷害我。
咫尺天涯也好,患難與共也好,生死別離也好,他都會安靜陪我走到生命的盡頭。
雖然亦寒用他的整個身體保護了我,萬丈懸崖終究不是鬧著玩的,在墜入水潭的瞬間,我的胸口受到了劇烈的撞擊,不知是水還是其它,腥甜的氣味從體內湧出來,噴了亦寒滿臉,然後在水中暈開來。即便隔著粼粼水波,我還是清楚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慌和驚駭。
我虛弱地衝他笑,然後失去了意識。在眼睛閉上的瞬間,我感覺自己飄了起來,看到了那個一身赤紅,雙眼蔚藍,背後冒出兩個翅膀的神之子赤非,不倫不類的裝束,穿在他身上……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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