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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般教導。因為師母的移情,師父將所有的心力都花在了光大天星流劍派上。仿如時光倒流,這一次,我成了他最大的希望。”
“七年前,他將我帶到師母墳前告訴我這段往事,也第一次讓我知道‘引地獄烈火,燃盡世間罪惡’的真正含意。師父給我三個選擇,一是認你為主,一是殺了你另謀出路,一是殺了他成為第九代星魂。”
“明知道不可能殺得了師父,我還是嘗試做了,然而,那時的我就算拼上整條命,也不可能是師父的對手。於是,選擇只剩下了兩個。那根本不是選擇,而是……”亦寒皺了皺眉,聲音變得艱澀,“而是殘殺。”
“認你為主的最終結果是要我親手殺了你,我豈肯答應。可師父卻說,只要我肯待在你身邊五十年相守不相愛,你仍不變心,他就允許我在成為星魂後娶你。師父他,總是這樣,切斷我所有的生路,然後留一個看似美麗的誘餌給我。他或者是想讓我重歷他當年的痛苦以求報復鳳豫,可他卻忘了,我不是他,你也不是師母。”
亦寒將下巴擱在我頭頂,啞聲慢慢說著:“五十年,是多麼漫長的年月,莫說咫尺天涯的痛苦難捱難忍,我又怎麼捨得讓你空等著我眼看歲月蹉跎,年華逝去。可我沒有辦法,師父說這是我們鳳家歉他的,無論鳳豫還是師母。師母甚至早有死念,只是為了我的平安成長,才活下來,忍著內疚痛苦的折磨伴在師父身邊。”
“這些,我都可以不顧。臨宇,那時我們連命都不要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是不是?可師父卻告訴我,他已用內力將‘刁苻’之毒逼入了你奇經八脈。臨宇,你還記得你曾因柳岑楓中過摻有‘刁苻’的毒嗎?”
我點了點頭,背脊一陣陣沁涼,忍不住往他懷裡縮了縮,他緊緊摟住我。
“刁苻的毒中一次,只是失去部分記憶。中第二次時,卻會在三天後慢慢開始遺忘一些事,痛苦的,快樂的,直到最後連自己是誰也記不起來,才痛苦死去。而認主儀式,是你奇筋八脈中‘刁苻’毒唯一的解藥。”
“那時,我跪在師母的墳兩天兩夜,腦中一遍遍勾畫著親手殺死你的場景,只覺那痛苦那折磨還不如當場死了痛快。可是終究,我還是沒有辦法,沒辦法看著你在遺忘一切後痛苦死去,沒辦法讓你等我到天荒地老,更沒辦法親手殺了你。所以,我只能……選擇放手。”
“混蛋!”我狠狠一拳垂在他胸口,想起那兩年咫尺天涯,相守不能相愛的痛苦,聲音都哽咽了,“你可以告訴我啊!可以跟我商量啊!你卻寧可把我推入別人懷裡,寧可看著我痛,看著我無助,也不吭一聲……我……”我咬住唇恨恨道,“我寧可你離我而去!”
亦寒一把抓住我的手,苦笑看著我,眼神卻極致溫柔:“告訴你,迫你和我同生共死,與親手殺了你,又有什麼區別?離你而去,還有誰來守護你?我那麼多掙扎隱忍,還不是為了不想失去保護你的能力,能永遠守在你身邊嗎?”
——如果愛無法用言語表達,我願意用生命來證明。
耳邊倏然飄過這句話,疲憊的身體像被浸泡在溫泉般痠軟,一時間我只覺所有的怨和委屈都消失了,只餘隱隱的痛和對眼前男子徹骨的疼惜。
亦寒又道:“人世種種命運,真有說不出的因果相生相剋。師父恐怕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當年因痛恨鳳豫而在我身上所下改變髮色和眼睛的藥物,竟會在……在關鍵時刻與神荼的‘糜毒’相抵,不但破除了我倆的宿命,也保留了我守護你的能力。”
亦寒低頭吻上我的唇,不含情慾地溫柔親吻,然後慢慢分開,眼底都是寵溺的深情:“無論鳳豫是個怎樣殘忍的人,只因為這點我就該感謝他,稱他一聲父親。”
我看到自己在他紫色眼眸中的倒影,兩頰舵紅,雙目含情,不禁低下了頭不敢再與他對視,輕輕道:“我最不明白的便是你怎麼會成了風帝,你不是最不愛那爭權奪利嗎?”
亦寒沉吟著,望向前方殿中搖曳的燭火,眼神虛茫而憂傷,顯是並不想提起這五年的事。然而終究他還是緩緩道:“那日,你……走後。我的眼睛和髮色忽然成了現在這般模樣。我一人殺進金耀洛城皇宮中,他們措手不及,竟真的被我殺到了楊毅面前。”
他只幾句話就將當日的情景寥寥帶過,我卻彷彿能清楚看到青絲染成白髮,青霜劍滴滴濺血的悽豔景象。一時只覺自己欠他的受他的怕是用一輩子的愛也還不清,只能緊緊摟住他,讓他知道我活著,就在他身邊。
第38章 此去經年四
亦寒輕輕吐了口氣,再開口時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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