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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冽在心底暗暗對自己發誓,伽藍今日所承受的痛,他一定會用今後加倍的寵愛和憐惜補償她,讓她永遠幸福單純地留在自己身邊。
宇飛一直說風亦寒比他愛得更深,更痴,他甚至可以無怨無悔地守在伽藍身邊而不求一點回報。可是徐冽卻從來不以為然,愛了,便想佔有,便會嫉妒,怎麼可能不求回報?他會無慾無求,只能說明他還沒有如自己般經歷過得到後失去,失去後再得到的過程,一旦品嚐過這樣的折磨,一旦用生命摯愛的人失而復得,無悔如他是否也會愛得瘋狂?
一想到這些,徐冽便更覺害怕,他絕不能讓伽藍想起他,更不能讓伽藍離開自己身邊。
窗外隱隱聽到汽車飛馳而過的風聲,樓上一直滴滴答答擺動的掛鐘噹噹敲了九下,再過一個小時,爸爸媽媽就要回來了。
徐冽想著,把伽藍扶起來,醉酒後的她柔若無骨地東倒西歪,最後軟倒在他懷裡。溼熱的氣透過單薄的襯衣吐在他腹部,讓本就灼熱的身體如火般熾熱燃燒起來。
徐冽急促喘息著俯身一把抱起她,毫不猶豫地往樓上走去。伽藍纖細的身體幾乎整個包裹在他懷裡,像個稚嫩的嬰兒,可是紅豔水潤的唇,桃紅的雙頰和輕微起伏的胸部,卻又像一朵致命般誘惑著人的罌粟。
彷彿是因為感受到了他身體灼人的熱燙,伽藍開始不安地掙動,呢喃的聲音斷續地吐出破碎的音,類似呻吟的嗓音低啞柔軟,無異於最強烈的催情劑。
徐冽加快了腳步推開門走進屋內,熟悉的擺設和氣息撲面而來。他有瞬間的怔忪,這裡曾有他和伽藍最澄澈美好的記憶,這裡曾記載了伽藍對他最單純的依戀和愛慕,這裡曾留下了他們數不清的歡聲笑語和對未來的殷切期望。
而今日,他卻要在這個房間,設計他最愛的妻子,切斷她的後路。
“誰……”伽藍在他懷中急切地低喃,“你是誰?別……別走……”
眨眼的剎那,轉念的瞬間,徐冽分不清身體裡是被點了火,還是澆了冰水。他的面容痛苦地扭曲著,渴望和憐惜,嫉妒和愧疚糾纏在一起,讓他全身每一寸血管都在一收一縮地痛著。他的聲音已因為痛苦而沙啞,卻帶著瘋狂的執著:“伽藍,我知道這樣做很卑鄙,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只怕來不及,等你想起了他,我就真的失去你了……”
說完,他猛地低頭攫住伽藍的柔嫩的唇,舌尖探進去瘋狂地掠奪吮吸。伽藍的臉慢慢變得緋紅,身體不知是因酒精還是摩擦而火熱起來,她的眉頭緊皺,擺動著小小的腦袋想避開這個吻。可是徐冽哪容得她退縮,不斷加深的吻,直到伽藍被安放在柔軟的床上才停止。
徐冽聽著自己粗喘的呼吸,看著伽藍領子下白得晶瑩,卻透出粉紅的鎖骨,只希冀地自嘲地悲傷地渴望地一笑,便欺身壓了上去……
有人說,孤單不是與生俱來,而是由你愛上一個人的剎那開始。從失去伽藍的那一刻開始,徐冽每時每刻都在品嚐著孤獨的滋味。那種味道,不是苦,不是澀,卻是噬心剜骨般的痛。當徐冽找到伽藍,將她緊緊擁入懷裡的瞬間,徐冽終於發現自己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苦了。所以,他一定要將伽藍留在身邊,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只是徐冽卻忘了那句詩,那句人人都會念的詩。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番外卷 天長地久有時盡完。
下部卷四 倦鳥歸時袖餘香
第29章 紊亂(上)
無聲,死一般的靜默,時間卻如流水般緩緩淌過。
廣袤的土地上,沙塵飛揚,硝煙滾滾,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兵刃交擊,馬在嘶叫,人在怒吼,戰鼓在敲響。可是為何依舊無聲……
忽然有什麼隨風揚起,來不及看清,來不及分辨,已經被那銀白遮住了眼眸。純潔通透的白,澄澈晶瑩的白,卻為何閃著悲傷的光澤,忍不住,想要落淚。
銀白倏然滑動,如閃電般抽離我視線,一雙眼驟然對上我的……
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自己很明白是因為宿醉。我本身就不是個能喝酒的人,卻偏偏還不自量力地喝了兩杯。可不是那種黃色的麥芽味極重的啤酒,而是兩杯透明的液體。
酒瓶上寫著我完全認不得的鬼畫符,但總歸該是很好的,畢竟能讓徐冽拿在手中喝的酒,絕不會是凡品?
我伸手想揉一下針刺火燒般的太陽穴,卻忽然感覺涼颼颼的寒意。
事實上,清晨的時候會感覺冷是很正常的,儘管現在才剛進入九月。但此刻的涼卻與往常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