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2/4 頁)
是……因為他?”
我一愣,貼在書頁上的手指微微抽緊:“為什麼這麼說?”
亦寒抿了抿薄薄的唇:“當日靈兒曾警告我,四大殺手錶面看來毫無聯絡,實際效忠的卻是同一人。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我愣怔了好久,才略帶疲憊地長嘆一口氣,心裡知道,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極有可能的事實。心頭的壓抑和無從選擇,讓我們倆都沉默著。
“宇。”如陽光落入水中,如手指敲擊琴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白衣被染了不少墨黑的飛飛端著碗藥走進來,“喝藥。”
他把藥放在我面前,用很固執,一定要親眼看我喝下的目光盯著我。我無奈地端起溫熱的藥一飲而盡,然後示意他坐下來。
“宇,不要再吐血了。”飛飛一臉驚悸地看著我,絕美的臉上閃著極委屈的恐慌。
我含笑點頭,一手理著他微亂甚至被燒得捲曲的發,一手輕輕擦掉他臉上的炭黑。他羞澀地低下了頭,燙紅了的手指輕輕絞在一起。
“以後,藥讓醫護煎就好了。”我輕輕執起他的手,心疼地撫摸上面的紅痕,“不要再把自己弄傷了,知道嗎?”
飛飛點了點頭,黑嗔嗔的眼眸滿含眷戀地看著我,天生嫣紅的唇輕輕抿成一條微彎的線。
我和飛飛身後的亦寒對望一眼,都有些命運無常的悲涼和莫可奈何。
我輕輕抱住飛飛,柔聲說:“飛飛,我只是希望你永遠都那麼快樂。”沒有前世的苦,沒有後世的恨,永遠像這樣單純滿足地生活下去。
對不起,飛飛!我不能讓他們找到你,我不能讓你重新回到地獄般的偏激和仇恨中。我必須……送你離開!
因為熬藥太過疲憊的飛飛在我懷中沉沉睡去,我扶著他在床上躺下來,除下他的外衣鞋襪,又替他蓋上被子,才和亦寒離開房間。
抬頭看了看天色,不過晌午時分,天氣仍是異常的炎熱。我從城頭眺望前方遙遙在望的暗紫色城牆,問:“秦歸可有回訊?”
“一個時辰前剛剛送達。”亦寒從容答道,“他說,木雙雙已然答應和公子合作。紫都,隨時可破。”
我越過層層高牆,將目光凝視在遙遠的山川群巒。這個蒼茫秀麗的伊修大陸啊,我正站在你那巍峨的高處,瞭望廣闊天地。
“傳令各軍副官以上將領,召開緊急軍事會議。”我淡淡道。
“是,公子。”亦寒走以前往我的左後方望了一眼,直到我點頭示意,才離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靖遠,出來吧。”
一個身穿淡紫錦衣的男子從拐角處走出,陽光流連在他白皙的臉上,翩翩而來的他,襯著飽含戰火滄桑的城樓背景,就如一幅毫不相襯卻極美的畫,如夢似幻。
我立在太陽曬不到的陰暗處,眯起眼看著陽光下的他:“靖遠,還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話嗎?”
“當然記得。”他爽快地道,“只需你開口,就算你要謀反,我也一定會助你。”
“那好。”我手指輕輕搓捻著衣服上垂下的流蘇,“我現在就需要你的幫助,你天下第一首富這個身份的幫助。”
韓絕因陽光照射好眯起地眼中,透出棕色的深邃光芒,他深深地凝視著我,然後說:“沒有問題。不過,在答應以前,我想臨宇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在我抬頭的瞬間,他薄唇輕啟,用淡然的口氣,深不可測的表情問:“子默是誰?”
萬曆七百六十八年七月十五日午時,烈日高照,灼氣襲人,房陵城的金耀士兵在午時和未時都是被允許休息的,只有少數幾個輪值的兵將才在外巡邏。
房陵城議事房中門戶緊閉,我面色淡淡地坐在首位上,看著堂下猶豫不絕、滿面冷汗的眾將領,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大人。”一箇中年將領排眾而出,極為恭敬地一擊到地,才說,“臣等知道大人的苦恨,也很同情大人的遭遇,可是皇上雖不仁,畢竟是我們的君;金耀雖險惡,畢竟是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親人都還在國中,大人要我們拋下他們謀反,臣等萬萬……”
“秦霧。”我輕輕叫了一聲,打斷他的話。秦霧忙應了聲是,將手中的資料一一分發給眾位將領看。只看了片刻,他們就一個個面色慘白,臉現憤慨。
“大人這是何意?!”那將領首先厲聲質問。
我嘆了口氣,才一臉誠摯地道:“眾位將領跟隨我秦洛已經多少年了?”
不等他們回答,我又道:“該是我執掌軍權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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