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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事堪憶,最是丞相少年郎。
洛名秦姓字臨宇,本是金耀洛城人。
日月入懷貫虹生,此子豈應是凡品。
得遇高士指迷津,年少通讀天下文。
墳典索丘百家書,易理象數貫胸中。
十五少年掛紫衣,十六赤峽戰揚名。
內憂外患顯才幹,力挽狂瀾社稷臣。
助君楊毅登九五,少年丞相天下聞。
緯武經文忠勇備,英雄得志拜金壇。
運籌帷幄千里外,所向披磨赤宇軍。
中營旗影連雲卷,半夜笳聲應水寒。
用兵兩載下風吟,邊疆擾亂果咸寧。
四境淳治撫黎民,百姓深感丞相恩。
功成身退循天道,達濟天下留美名。
救民水火英雄色,從此風帝是仁人。
攻克金耀下火翎,久分天下定於一。
白雪霏霏將送臘,江梅灼灼欲迎春。
伊修統一帝業成,方知丞相女兒身。
桐花萬里丹山路,雛鳳清於老鳳聲。
一世功名萬世傳,千古紅妝照紅顏。
傳位後人攜風去,空留傳奇在人間。
感君風流恨生時,流連芳草已神馳。
假使丞相今尚在,雖為執鞭亦吾志。
小子日夜輾轉思,不知萍蹤歸何處?
日前偶遊深山崖,古廟老僧言不假。
倦鳥歸巢夕陽斜,白雲深處即是家。
最後的番外 歲月靜好
萬曆七八五年十二月,鵝毛大雪下了整整七日,到晚上才斷斷續續地停下來。
一個隱於山中的村落,無名無望,住了二十幾戶人家,也因著這場大雪被困快半個月了。但奇怪的是,村裡人依舊來來往往,神情閒逸。稚齡的孩童更是在雪地上奔跑打鬧不休,清脆的笑聲隔著老遠就能聽得分明。
雪一停,天空越發顯得亮堂,傍晚卻跟白晝差不多。村子南邊不知是誰擺了幾張藤椅,此刻正有兩個男子坐在上面,輕輕搖晃。藤椅的四個角深深陷入雪中,隨著晃動,發出錯落有致的吱嘎聲。
默默看著雪地上嬉戲的孩童好一會兒,坐在左邊的男子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秦離這一次,恐怕在劫難逃了。”
說話的男子,面容俊秀,五官精緻,只是眼角吊得太高,唇薄而紅,顯得有些陰柔。一身白衣在這雪地裡,越發顯得刺目。
右側的男子一身暗藍衣衫,形貌清朗,聞言臉色微白,怒道:“霖宣,你休得胡說!秦歸就算再……再……總也不會殺自己的兄弟。”
霖宣聞言不喜也不怒,只略略聳了聳肩,雙手抱頭靠在藤椅上,笑道:“秦霧,你這單純勁啊還真就是公子給慣出來的。事到如今,竟連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也不懂。”
見秦霧漲紅了臉要反駁,霖宣擺了擺手,嗤道:“你說兄弟?做到秦歸那位子上,誰還會有兄弟主子,別傻了好不好?你以為這幾年來暗暗禁止百姓談論秦洛的人是誰?你以為這幾年來不斷打探搜尋我們訊息的人又是誰?”
霖宣的聲音不重,速度也算緩慢,一旁的秦霧卻再辯不出來。秦霧眼中幾分落寞,幾分失望,幾分痛恨,最後化為一聲長長的悲涼的嘆息。
霖宣見他如此,不由轉頭看著雪地上的孩童,笑道:“你啊,就看開點吧。坐上那個位子的人,除了隱主這樣的異類,試問有誰能詆住權勢的誘惑?越是處在高位的人,就越害怕失去權力,人生也自然越來越偏離了原來的軌跡。秦離手握幾十萬大軍,朝中大將又有七成以上都誓死效忠於他,如此功高震主,秦歸能容忍他到今日,已算是仁至義盡了!秦離這樣的性子,若早早聽公子的話退出官場,也斷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秦霧怔怔地望著地上的積雪,眼睛刺痛了也沒有什麼感覺。想起當年六人一起習武,一起長大,一起玩鬧,就如這村中的孩童一般。
秦霧又想起那死於湘西的秦夜,危在旦夕的秦離,那已嫁作他人婦的綺羅,身為暗營之首的秦雪,還有那貴為帝王的秦歸……當年美好幸福的時光,彷彿早已遠去,成了記憶中最遙不可及的夢,心底最深處的惦念。
在這樣的雪夜,屋外的兩人,時而交談,時而沉思,時而又望著嬉戲的孩童發呆,渾不知自己的交談早已落入屋裡的人耳中。
“這個霖宣,講話還是這麼刻薄,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他跟來,喂!”我推了推與我對弈的男子道,”你會由著秦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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